他呆呆的低喃，“我是天一宗的弟子呀。”
“小熙也是天一宗的弟子……”
可他干了什么？！
他为了报仇，杀了无数天一宗弟子，勾结献媚于邪修。
他背叛了宗门，同样背叛了林熙！
谭渊又接连吐出几口鲜血。
他像是疯了一样，忽然那出塑骨花塞入嘴里。
这类高阶灵花，直接吃力量太过精纯，容易对人体造成冲击。
谭渊一边吃一边吐血，骨头咔嚓咔嚓的响着。
他却好似没一点感觉。
看守的白衣真君察觉他的气息不对，抬手一扫，一道灵气落在他身上，帮他化解了这股灵气的冲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谭渊才幽幽转醒。
他下意识动了动腿。
麻木了许久的下半身忽然有了知觉。
他扶着透明墙壁从地上爬起来，由于不习惯，还没站稳就摔倒了下去。
谭渊挣扎了两下，才勉强站稳。
随后，他忽然松了力气，人直愣愣的摔倒在地，头朝着上空，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
“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
“我都说……”
这话不知道是在对上面的白衣真君说的，还是对自己，亦或者是林熙说的。
……
林柒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谭渊，但并不知道她的出现，给谭渊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力。
下山时，她没能再见到白衣真君。
对白衣真君安排她见谭渊的计划，打的什么主意。
林柒路过戮冰峰，脚一拐，登上了山峰，上去拜访。
正好碰见听寒真君外出任务回宗，这会儿正坐在一株冰霜花树下煮茶赏雪。
看得林柒十分羡慕。
“听寒师叔，许久不见，您是越来越悠闲了。”
听寒真君当听不见林柒话里的调侃，轻哼一声，“忙中偷闲罢了。”
他眼神一转，“倒是你，才回宗门，不好好休息，享受下金丹真人的待遇，跑来我戮冰峰做什么？”
林柒眼睛一转，忽然问道：“弟子在山下听到黎师兄惨死的事情，特意来劝师叔节哀顺变的。”
听寒真君冷哼一声，把手上的茶杯给盖在了桌上。
“你是来劝我的还是来气我的？”
林柒赶忙上前奉茶，“当然是来劝您的，我如何敢气您？”
听寒真君接过茶杯，对着她点了点头，“坐吧。”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你的目的。”
林柒厚脸皮的笑着。
“弟子本来是来看望师叔的，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就忍不住想像您打探一下我师傅的消息。”
听寒真君眼眸微弯，眼底寒冰消融。
“我听闻你与宗主关系甚密，得她疼爱，如今太极一脉的老祖又归来，你和我打听什么消息？”
“随便问这两人任何一个都比我有用吧？”
“这怎么能一样？！”林柒忽然挺起胸膛。
听寒真君忽然来了兴致，“如何不一样？”
林柒理直气壮道：“老祖才归来，对这些事情不了解，宗主日理万机，就算知道消息，也顾不得太多。”
听寒真君越听越觉得不对，“所以？”
“只有听寒师叔您有闲有人脉，还会时刻关注我师父的信息，问谁都不如问听寒师叔您呀！”
林柒说完，听寒真君的面色顿时变得又青又紫，
他咬牙切齿道：“谁时时刻刻关注你师傅的消息？！”
“合着在你眼里，我闲的没事，每天到处打听你师傅的消息？”
一想到林柒话里的意思，听寒真君只想骂两个人字。
“荒谬！”
林柒格外不怕死，淡定道。
“往往听起来很荒谬的答案可能就是真相。”
听寒真君：“……你特意跑来戮冰峰，就是来气我的？”
林柒立马反驳：“当然不是！”
她瞬间变脸，笑嘻嘻的凑近。
“听寒师叔，我都说了，我是来打听我师父的消息的。”
听寒真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是师父近日在南北天尊府待的好好的，你若实在太闲，就自己去看她！”
林柒眼睛一亮：“你见过我师傅？”
不然语气不可能这么确定！
听寒真君哼了一声，不再回答林柒的话。
林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美滋滋的，也不介意听寒真君吞吞吐吐，架子摆的老高的事情。
她又问道：“我在天魔宫困了三年，不知道这三年檀师妹在何处？”
提到自己心爱的小弟子，听寒真君脸上才有的笑容。
“她这三年在外历练，成长不少，比起你来亦是不差。”
听寒真君这话不太好听，倒像是在报复他刚刚的调侃。
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妖精，还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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