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柔姐姐出手了?太好了!”
宁霜有些兴奋,这下狼狈定然要死翘翘了。
“嗯,咱们原地休整,等待回去吧。”
徐天澜进入宅院,随意盘坐休憩,心中却是阵阵颤动。既然闻人不柔在,那说明她一直在看着他们。
看来,自己的命煞要暴露了。
如此一来,自己究竟是生是死,会被如何处置?
不知不觉,天色已然近黄昏,闻人不柔进入了院子。
“大人!”
几人都起身行礼。
“不柔姐姐,狼狈如何了?”宁霜急切的询问。
闻人不柔面色平淡,但是眼神余光却一直忍不住瞥向徐天澜。
“被我斩了,咱们回去吧。”
“是。”
“许峰,许地差有令,你回家一趟吧,明日午时前回归幽州城,交代好事情。”
“好。”许峰点头,这里距离他家也近些。
“那天澜他”
闻人不柔语气不容置疑,轻声道:
“他跟我回去。”
徐天澜沉默,秦枫和和宁霜也不敢再说什么,几人策马,一路赶回幽州城,入城时,夜幕降临。
一路无话,回到总司,闻人不柔带着他们回到议事大殿,闻人不妨他们极为地差都在。
“如何?”
闻人不妨询问,闻人不柔行礼后,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边。
“嗯,不错,给你们记上一功,都休整去吧,明日准备回归各自辖地。”
闻人不妨随即取了手敕,招招手,徐天澜急忙上去接下。
“秦枫,带他们去厢房休息吧。”
“是。”
说罢,秦枫带着徐天澜和宁霜,去了总司的休息之地,找了干净的厢房,今晚就在总司过夜了。
目送他们离去之后,闻人不柔欲言又止,眉宇间是解不开的愁容。
“父亲哦不,大人,我”
见到这一幕,闻人不妨不由失笑。
“怎么了?咱们最年轻的仆射,向来敢作敢当,雷令风行,今天怎么蔫了?”
闻人不柔轻咬红唇,轻声道:
“徐天澜他,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许淼面带疑惑。
“他,不似人类,竟能控制阴气,有恶鬼面容。”
听到这,闻人不妨他们都是一怔。
“柔儿,你堂堂仆射,命门六脉的实力,刚刚发现?”
秦御湛有些不敢相信。
“啊?”
这一下,到了闻人不柔惊讶了,什么意思,你们都发现了?
太叔凝咯咯笑道:
“那是北邙山主两面汐囊,以及阴冥墓冢蛇冢婆的手段,你不用担忧。”
闻人不柔捂住光洁额头,不敢置信道:
“人类,用它们的手段,没问题?”
但是看到几人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失言了,紧接着道:
“咳,柔儿明白,这是不该我知道的事情对吧?我不问了。”
闻人不妨忍俊不禁,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最后一个问题!我该如何面对他?”闻人不柔还是忍不住询问。
许淼摆摆手笑道:
“放心吧妮子,直到最后一刻来临前,他比人还人。至于最后还是不是,谁说得清呢?没关系,感情还是可以培养的嘛!”
闻人不柔白了一眼,不过显然是松了口气,点头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说罢,闻人不柔行礼,转身退去。
目送她身影消失不见,几位地差一同趴在了桌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
此刻桌子上正有一只憨憨的小白龟,正在优哉游哉爬着,这一幕却能吸引几位地差这么认真。
“老大,没想到这位竟然也出世了,咱们该怎么做?幽州城怕是要让他们掘地三尺了!”
许淼龇牙咧嘴。
“我看,请大祭酒过来一趟吧。”秦御湛也是摇头,感觉很是棘手。
太叔凝秀眉拧着,沉吟道:
“到底是因为徐天澜这小子,还是其他?咱们幽州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这两位惦记啊?”
闻人不妨不语,看着人畜无害的小白龟活动,弄湿了他的桌子。
可一向洁癖的他,偏偏是动也不敢动。
“老秦,我前日已经飞信给大祭酒了,但是大祭酒还没回信。如今这两位都出现了,兹事体大,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我即刻就去。”
秦御湛点头,幸灾乐祸的看了眼小白龟,一阵风似的出了大殿。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动弹。
“咳,老大,我们也撤了,你自己鼓捣吧,别给小王八玩死了。”
许淼很不地道,拉着太叔凝两人就撤了。
“哎!”
闻人不妨阻止不了,只能无奈摇头,看着小白龟。
“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两位祖宗,我这幽州司主地差,怕是不用做了,也好,清静清静。唉,还想年底冲一冲天官来着。”
犹豫片刻,闻人不妨小心翼翼的拾起小白龟,捧在手心,一瞬间除了议事大厅。
此刻厢房内,徐天澜没了练刀的心思,也没了炼丹的心思,盘坐沉思,等待着审判。
咚咚,敲门声响起。
徐天澜急忙起身去开门,却发现是闻人不妨,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大人。”
“嗯,这个是你带来的吧?还给你。”
闻人不妨捧着小白龟,递给徐天澜,后者眨眨眼,小白龟怎么跑到了闻人不妨的手里?
他抬手便捏了回来,这动作吓了闻人不妨一跳。
“你慢点!”
徐天澜愣住,一脸无语的看着在他两指间挣扎的小白龟。
“嗯大人,有事您就说罢。”
徐天澜将小白龟放在头顶,请了闻人不妨进来。
“嗯,是有些事情。”
闻人不妨坐在了一旁椅子上,摆摆手,徐天澜听话的坐在床边。
“你今晚就将所需的东西,罗列起来,我明日派人给你取来,能节省时间。至于明日上午,你想看什么,就去案例阁看便是。
等到许峰午时回来,你们俩就先回去吧,试炼也没有你们的事了。”
徐天澜点头道:
“好。嗯不是,大人你没有其他事情要对我说吗?”
闻人不妨嘴角带着淡笑,恍然道:
“差点忘了,你跟不柔啊,没事也多走动走动。”
徐天澜咽了口唾沫。
“还有呢?”
“还有什么?你们俩的事情自己解决,我掺和个什么劲?”闻人不妨面露不悦。
徐天澜哭笑不得,大人啊,我说的不是和闻人不柔的事情,是其他的事情!
到这,闻人不妨终于起身。
“好了,我回去了,你要跟我回家休息,还是在这?”
徐天澜蚌埠住了,但还是强行忍住,自己没被发现?没事?不用被大卸八块?不用游街示众?
“嗯大人,我想去案例阁休息,成吗?”
“可以,去吧。正好罗列清单,交给案例阁侍从,让他们准备给你就是。走吧,我带你去。”
闻人不妨点头。
“多谢大人!”
徐天澜一喜,跟着闻人不妨出了厢房。
两人行走在月光下,皎洁照耀着他们的身形,徐天澜落后半步,心中暗自窃喜,兴奋已极。
闻人不妨看着月光,心中有感。
“你说,做人好,还是做鬼好?”
徐天澜顿足,心道闻人不妨真个讲究,杀人也不再房内。
他摆出一副死志,叹道:
“若有机会,自然是做人好。”
“是啊,人世一遭,辛酸苦辣总是要体会一番,才知其中美好滋味。
做鬼的话,浑浑噩噩,单凭本能做事,总归是提线木偶,迷茫一世。”
“若说起来,许多人活着,也与鬼无疑了,要么是行尸走肉,要么虚无缥缈,只剩下了孤寂与苟且愣着干嘛?走啊?”
闻人不妨点头,回头一瞧,顿时疑惑。
徐天澜龇牙,心道大佬您点我呢?啥意思不能直说是不?
他急忙跟上,拱手道:
“大人说的是,属下佩服。”
“嗯,你别学许峰,就知道恭维,他那是没办法提升了。你的路还长着呢,只不过也千万别走歪了,寻一目标,一往无前才是真。”
徐天澜不断点头,仔细聆听,不敢有丝毫懈怠。
怎么今个闻人不妨变成话痨了,他不是说话极少吗?
不对劲,他每句话向来都是意有所指,得仔细琢磨!
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案例阁,这是一座六层阁楼,远不是安平的小房间能够比拟了。
“好,到了,你去吧。”
“谢大人,属下还是觉着做人好。”
徐天澜露齿一笑,让闻人不妨一怔,心中忖道:这小子是好学啊!连我的说话方式都学去了?
摇了摇头,闻人不妨对着守卫道:
“让他进去,任何案例,案宗,手札记载,任由其观看。”
“是,大人。”
守卫让开道路。
闻人不妨转头道:
“你想看什么,让侍从随行,写下的清单也交给他们便是。还有,那小白龟,别再弄丢了。”
“哦。”
徐天澜点头,取出一个荷包,将头顶的小白龟扔了进去。
闻人不妨嘴角扯了扯,暗道与我无关,自顾转身走了。
徐天澜不明不白,但是也知道这小白龟定然不凡。想罢,他便迈步进入案例阁。
有侍从在一层看守,徐天澜取出闻人不妨的手敕。
“这位大人,我想看有关于煞的案例或者记载,在何处?”
侍从接过手敕一看,顿时起身。
“我引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