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苌河这是真心话,其实自从当初玄武留下的《山河图录》里,说了他锻体所需的“钧天血玉”在古灵族之时,赵苌河就知道自己早晚要去一趟。
结果现在还什么线索都往那边指,第三页天书、云阳叶…以及探索现在与远古的桥梁。
秘境见过不少了,但都是小型的,那种有大型族群聚居的显然会是不一样的情况,那本身就是一个世界,想要追溯上个纪元,这种地方是必经之路。
也正因如此,赵苌河一直有些犹豫,倒与思思没关系,主要是因为知道这一去要很久,比去昆仑之流的都要更久,放在游戏里这叫大型副本,牵扯一个团队,一个月开荒死去活来,一旦老婆生娃,孩子喂奶这团都散了,和以前的单刷本有本质的区别。
现在谁刷大型本啊,想想就不爱去,可时值世间变局,这时候离开这么久合适吗?何况也真的危险,以前的实力根本不敢去,现在可能也不太够。
唐晚妆心里这是需要武平侯、秦定疆的级别去的…当然那也只是猜测,里面到底什么状况大家都不知道,ii眼一抹黑的乱猜,还是得亲眼看看才知真实,不管怎么说,现在确实是该到了去看看的时候了。
唐晚妆的眼神变得迷离,在她眼中很明显赵苌河只是为了云阳叶救她的命,其他什么都只是借口或者顺带,在赵苌河怀中,唐晚妆沉默了好久好久,才低声道:“还不如让武平侯去,您随我回京帮忙管事儿…”赵苌河没好气地看着她:“武平侯代我练血修罗体嘛?
唐晚妆抿了抿嘴,低头不看他的眼神,总觉得他是找借口。
“行啦,我可不是某姑宝,我是自己真要去!”赵苌河伸手在她下巴挠了挠,感觉自己像挠猫,“再说了,我也不是现在就去,我伤还没好呢,怎么也得将养一段时间,你若不放心,那就趁这些时日帮忙多做些筹备?”
唐晚妆被他挠得痒痒的,愤愤地揪着他的手,筹备自不用你说…现在就会动手动脚,要我把你丢池子里吗?”
“你可知我若离开,最不放心的是什么?”
本来没想过,可他这么一问,唐晚妆自然也就知道了,他最不放心的是她的病,如果离去不知道会不会出岔子,那时候并没有人可以给她治疗,此前在襄阳,其实只是把她当时开启的那一丝丝第三秘藏导致的后遗症压回去了,原始的病情还是那样没什么改善,后续也没续治了,既没有药、他的回春诀水平也还待提高。
他并没有故意为了贪骗一吻,而“治疗”没完。
按照之前自己的判断,也就两三年的命,这又一年过去了,没有什么大意外的话,这命也就剩一年多了…而如果在这期间出了什么岔子,比如和人进行过于剧烈的战斗或者受伤,都可能把这个时间无限缩短,随时暴毙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他不放心!。
“有、有药了现在,唐晚妆垂首低言:“化生莲和菩提果我已经调配了自己服用,应该能把受损的经脉修复,不会那么容易咳了…另,另外…这药对你现在的伤势复原也有用…”但只有一份?
所以你留着没吃呢?
“嗯…”唐晚妆越说越心慌,她知道后续会演变成什么,事实上在调配药物的时候,她内心就已经隐隐意识到要怎么做了,所以留着没自己吃…只是下意识退避不去想,双修,大家都共享药力最不浪费了。
而这样的双修,用之前那挠痒痒的亲吻渡气,基本是不够的,药力散于四肢百骸、浸润经脉,靠亲吻?显然要来真的才行…
可是因为这种事来真的吗?唐晚妆心中很是复杂,说不愿吧,其实也没有太大抵触,说愿意吧,又觉得过于草率,不该如此。
所以她不想主动提,可现在赵苌河提出来了,总要面对的,他会想要吧,他就这点出息,让唐首座洗干净了等着。
当然,赵苌河这个伤并不是非要这药不可,但气氛到这了,谁会愿意放弃这么好的理由,又能疗伤、又能实现夙愿,一举ii得?
赵苌河正在说:“药给我看看,我才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可别擅专。”
唐晚妆撒撒嘴,你就装吧你。
手头还是很老实地把药掏了出来,两种药物已经被调配成丸,只有指头大小,晶莹如玉、如珍珠一般,佛家浩瀚的生命气息散发开来,只是嗅一嗅,都能让人感觉体内一阵舒畅,一眼可知这是疗伤至宝。
赵苌河笑吟吟地把丹丸塞进唐晚妆的唇中,唐晚妆衔着丹丸直挺挺地看着他,果然,下一刻赵苌河就吻了上来。
唐晚妆暗叹一声,闭上了眼晴,就知道逃不过么?可是心中真觉得草率,第一次不应该是这样的。
正这么想着,就感到赵苌河伸出舌头把药丸顶进了自己口中,手上摸啊摸,看似要解她腰带,唐晚妆完全是本能地要把他推开,不想继续了。
可下一刻,胸口一麻,已经被他点了穴道,唐晚妆震惊地瞪大了眼晴,你怕我反抗,居然这样?
赵苌河附到耳边低声道:“你这人,留着药就是想給我吧…自己的命从来不在乎…是不是还想趁着亲吻把药推我肚子里?想得美。”
唐晚妆:“?”
他的唇再度堵了上来,恶狠狠地撬开贝齿,把丹药推进了她的喉咙深处。
“咕嘟”一声,丹药彻底入腹,赵苌河得意地哼哼:“现在吐不出来了吧?”手指点在中庭,回春诀全面运转,眨眼之间丹药化入身躯,浸润着她残破不堪的经脉,唐晚妆只是怔征地看着他,被点了穴的僵硬都开始放软,任由他的手循着肺经一路点过,最终停留在肺部外面。
那是哪…赵苌河的神色也开始古怪起来,好q啊…
唐晚妆脸颊布满了红晕,微微偏头。
咦,还能偏头?这点穴冲开了?点穴冲开了你不挣扎,就偏头?赵苌河二话不说地把手探了进去。
“我需手心运功镇抚肺部,不可隔衣,众所周知会走火入魔的…”
唐晚妆又好气又好笑,可是想说什么却埂在喉咙里,真的说不出来。相比于他全心只为了自己考虑,这点色色的小心思便遂了他吧。
衣裳半解,雪白的肩头露在月光下,月似霜雪,肤若凝脂;轻轻的喘息声飘荡在月下,月都禁不住躲进了云层,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自惭形秽。
天边隐隐有了清晨的第一抹亮光,墙头随之探出了一张鸟脸、一张龟脸,鸟脸本来就是火鸟之形,这会儿看上去更是烈火熊熊,都快把天上的朝霞染成了红色。
龟脸下的眼晴眨巴眨巴,乐不可支。
“瞧这声音骚的…”朱雀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平时那副清冷高贵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三娘暗道:你平时那副骄傲暴戾的样子,变成这种形态的时候好像更有意思,就别说人家了…
她们出现于此还说了话,唐晚妆不可能没有察觉,羞愤地要把赵苌河推开,可一时半会自己却软绵绵的没力气,推不开,不由气急:“还啃,你的武道警惕呢?有人来了。”
苌河心中一惊,还没等反应,身边香风拂过,朱雀的声音传来:“继续啊,说好的摆在朱雀尊者面前弄,本尊确实看得很开心!”
唐晚妆内心羞愤至极,可面上却怎么也不肯在这老对头面前认输,眼珠子滴溜溜二转,居然不管自己此时春光乱露的模样,主动伸着玉臂揽上了赵苌河的脖子。
媚声呢喃:“我们亲热自己的,和尊者有什么关系…尊者禁止麾下圣女和他在一起,还想禁止本座不成?管得真宽!”
朱雀气的七窍生烟,唐晚妆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堵上了赵苌河的唇,吻得啧啧有声。
叫你戴面具,眼巴巴看着又没有理由阻止的样子,尊者是不是特开心?
朱雀尊者一点都不开心。
玄武尊者开心得差点没在地上滚。
倒是当事先生自己绷不住了,尴尬地离开少许,“别闹,两位尊者看着不尬嘛,ii位来此,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毛…”
朱雀抄着手臂:“就想看你弄,弄真的,这解了一半算什么,全开啊!”
唐晚妆顺势起身,懒洋洋地整理着衣襟,优雅地回座烧水泡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尊者想看可以去看自己魔下翼火蛇,本座就不奉陪啦…现在尊者想看的是不是看完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慢走不送!
朱雀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这当面跳脸又不能撕的感觉好气啊…朱雀这号是真的废了。
可话说回来,唐晚妆藏在骨子里的女人味儿肆无忌惮地散发,真的让人感觉不认识了一样,互相争斗了十几年,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姿态会出现在唐晚妆身上,就像是幽谷之中静静的兰,忽地绽放开来,化作了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