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赶到了医院，未等到病房呢，秦大爷的电话打来了：“大染啊，你不用过来了，我儿子走了。”
“我到了。”
林染快走几步，赶到ICU前，看到秦大娘坐在地上哭，他上前一把扶起了秦大娘：“别在这里哭，快点起来。”
“大染，我儿子没了，你说他为啥自杀啊，明明都要结婚了，对象长得还好看，家里条件也有，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啊！”秦大娘哭着喊道。
林染没有回答，这种事情外人谁知道？
护士将秦大爷儿子推了出来，林染有心想掀开白布看一眼，可还是停了手：“大爷，把我老弟送哪里？”
“大染，你帮我办吧，不行的话，就去你的公司办葬礼，我们家院子小，没有地方停灵。”秦大爷纵然悲痛欲绝，可还是得处理儿子的身后事，要不然没人作主啊！
“好，我打电话。”林染给古正南打了过去。
古正南二十分钟就到了，将秦大爷儿子的遗体带走了。
一家三口来到了二部，秦大娘已经筋疲力尽，她被陈英扶上了楼休息，含辛茹苦将儿子拉扯大，如今人没了，哪个母亲都受不了。
秦大爷到底是个爷们，承受能力比妻子要好一些。
等交代好一切，他瘫坐在一边，佝偻着身躯靠着墙壁，眼神涣散对未来失去了期盼，像这些老一辈的人，儿子就是他们的命。
古正南问林染：“老板，死者年纪多大了？”
“好像三十岁了，他们家还有一个大女儿。”林染说道。
“可惜了。”古正南倒不是同情死者，而是同情老两口。
林染仔细回想着死者平时的状态，距离上一次见面只过去了三个多月，当时见面时，看着挺阳光的，还说今年要结婚，女朋友是曾经的老同学。
秦家大闺女红着眼眶来了，她朝着儿子说道：“你给你舅舅系孝带，你舅舅只有你一个外甥。”
“老舅！”孩子穿上孝服，哭着喊了一声。
秦家女婿也过来了，他拿着手机打电话通知亲朋好友，并没有安慰老丈人。
“我弟对象呢？”秦家大闺女发现了重点：“给她打电话，我弟自杀到底怎么回事儿，她肯定清楚。”
女婿四处看了一眼：“没看到她，我给她打电话。”
“行。”
女婿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那边没接：“哎呀，奇怪了，为啥不接电话？难不成也出事了，她不会也在楼上吧？”
秦大爷缓缓开口道：“没有，我儿子跳楼后，我跟你妈去了，屋里根本没有外人在。”
“那也跟她脱不了关系，我弟弟昨天还跟我说结婚的事呢，今天怎么可能自杀？要照我看，还是报警得了！”秦家大闺女说道。
秦大爷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没用的，当时警察都过来了，属实是你弟跳楼自杀的，也没有人强迫。”
“……”秦家大闺女。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停了好几辆车，有一大帮人进来了，他们正是死者的中学同学们。
他们站到灵堂前鞠躬，其中一位点了香。
“你们是我弟的同学，谁通知你们过来的？”秦家大闺女根本没有同学的号码。
“是你弟的对象，也是我们的同学。”
“她在哪里？”秦家大闺女忙问。
“马上就要过来了。”
秦大爷稍微回了点神，然后问：“我儿媳妇怀孕了，好像已经一个多月，她不能来吧？万一冲着咋整？”
“都出这种事了，不来不行吧？”女同学皱着眉头嘟囔道：“我也是真没想到，秦涛以前总欺负她，她最后还要嫁给秦涛，换成我的话，根本都不带搭理秦涛的。”
旁边的女同学捅了她一下：“这种时候你说这些干啥。”
别的人都看了一眼嘟囔的女同学，一个个想起了初中时的事情，当时秦涛是一个混子，专门欺负他现在的对象，整整三年，据说那女孩儿都抑郁了。
只是没想过，过去这么多年，人家再回来后就跟秦涛在一块，真的是让大家很不理解。
秦家大闺女听说弟弟对象怀孕一个多月，心里有了一丝期盼，她跟父亲说道：“我弟妹把孩子生下来，我弟弟也算是有后了。”
“是啊。”秦大爷也是这么想的，以后老两口再努力挣钱，养活大孙子指定没问题，到时孩子妈妈要是想改嫁，就让她嫁人，只要把孩子留下就行。
就在他们议论的工夫，死者的对象白佳进来了。
白佳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些同学们，走进灵堂跟秦大爷说道：“我其实没怀孕，只是误诊。”
“什么？！”秦大爷腾地站了起来，身形晃了晃好悬没昏过去。
白佳又望向了秦家大闺女：“大姐，你弟自杀的事儿，我真的是没想到，你心里难过吗？”
“我亲弟弟死了，我哪能不难过。”秦家大闺女不知为啥，看着准弟妹有些说不出来的害怕。
白佳忽然笑了，抬脚踢向了秦家大闺女的肚子，然后将她按地上用力扯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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