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他们来到了赵天家的坟地，刚将赵父入土为安，他一眼看到了红姨的儿子大壮，联想到整容的阿婉，便猜出这兄妹俩要回T市奋斗了。
大壮也看到了林染，他眼里满是激动，有心想打个招呼，可一看人家正在办事情，便没有上前打扰。
林染忽然想起，红姨两口子也埋在这片墓地。
纸活和衣服烧完，大家摘下孝带回去吃饭。
最后算账，林染收了一个最低成本价。
林染拿着装备回镇上门市，刚坐下歇一会儿，便看到大壮过来了。
此情此景，林染忽然有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十七年前，当时的他还没有去市里，只是镇上的白事儿小老板。
“林哥。”大壮朝着林染打了一声招呼。
大黑狗冲了过来，朝着大壮叫唤。
“大黑回笼子。”林染说道。
大黑狗回头瞅了林染一眼，朝着大壮翻了一个白眼，不太情愿地回了笼子，但还是不时会发出一声嘶吼。
“你家养的狗，不管哪只都不待见我。”大壮哭笑不得的说道。
林染囧了：“呃……坐吧。”这话让他说的，我都没法接了。
大壮坐到了沙发上：“这里变化还挺大的，我记得那时候的沙发不是这样的，说来也真是的，我走了这么多年，再回来发现万吉镇又变了很多。”
“有事吗？”林染问。
“有点事儿。”
“说吧。”这么多年未见，林染也不好赶他走。
大壮递给了林染一根烟：“林哥，我妹妹不是正经人。”
“……”林染。
“你应该见过她了，她昨天还跟我炫耀来着，你说说她整容归整容，倒是把贷款还了啊，用我的身份借网贷，她也借了不少，手里有钱就是不还，全都压在我身上了。”大壮憋屈的说道。
“你们兄妹俩的事儿，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活该，谁叫你借的？
“不说她了，晦气。”大壮对妹妹已经彻底失望：“我来是想问问你，我梦到我父母，他们总是叨咕屋里有水。”
“那可能坟漏水了。”
“可是现在天寒地冻，我也没法弄啊！”大壮挺难心的。
“清明的时候你弄一下，多培坟，你这么多年也没回来，你多整一些土，把你爸妈的坟培大一些。”林染说道。
大壮拿出了手机，将林染说的话记下。
“我是不是得立碑了？”
“早过三年了，你明年的清明先立碑，重新整理一下坟头，到时找一个明白人看看。”林染不会看坟地。
大壮又将这件事情记上：“我记住了，谢谢你了林哥。”大壮说完便站了起来，刚要走，却又说道：“我妹要是骚扰你，你也别生气。”
“没事儿，我不会搭理她。”
“好。”大壮放心了。
林染目送大壮离开，他觉得大壮变化很大，气场比以前稳重了，说话方面也还不错，可见在别的城市吃了不少亏。
这年头，人如果不吃亏，是不会改变自己的。
阿婉此时正坐在洛小晴的麻将社。
洛小晴也没有认出阿婉：“老妹儿，我们这里满员了，你要是想玩就去别人家看看，整个万吉镇好多家麻将室。”
“我就是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洛小晴警惕的问。
“关老大。”
“关大哥全家搬走了，要说也真是点子背，自打红姨女儿将关老大奶奶烧死后，他们家就一直不顺，后来找高人指点，全家搬去别的地方，据说现在过得不错。”洛小晴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阿婉遗憾地叹了口气：“走了怪可惜的。”哼，本来我还想搅合他们一家子，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我们全家也不会搬走！
“你谁呀？”洛小晴问。
“没谁。”阿婉扭着腰走了。
洛小晴翻了一个白眼，朝着打麻将的男人们说道：“大美女走了，你们居然不看一眼，不符合你们往日的作风啊？”
“你可别埋汰我们，这女的脸是挺好看，但从她的那个态度，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虽然好打麻将，但我们有老婆孩子，这样的女人多瞅一眼，晚上容易睡不着觉！”
噗嗤——屋里的人乐出了声。
洛小晴挑了挑眉：“行了，你们玩着，我出去一趟。”
“去吧。”
洛小晴来到了门市，见林染还没离开，问道：“刚才有一个女的来我家打听关老大，然后我看到大壮从你门市出来，你说是什么人找关老大？”
林染能想到的只有阿婉，但他并不想说：“你也别管了，反正跟你没关系，你好好开你的麻将社就完事了。”
“哟哟，你肯定知道！”洛小晴笑嘻嘻的朝着大黑狗招了招手，随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大染，咱们同学一场，像大壮这样的人，能不搭理就别搭理了。”
“大壮是问我立碑的事儿，其余的没有。”林染肯定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瓜葛：“你又碰到适合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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