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旧人

    “久违了，此行我来是为告别，这个小丫头很喜欢你这里，我把她托付给你。”墨一通过系统已经大概确定了小荷灵魂所去之处，这个世界的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你知道的，我修心不修身，大限一到，不过一抛黄土。想必她也是长生之人，如何能托付给我？”老道士年过古稀，却和普通人无异。他既不炼气也不炼丹，只有返璞归真看透一切的心性。

    “足够了，你死后，我来接她。”

    “什么意思？墨叔叔你要把我丢在这里？”郭襄一脸吃惊的看着墨一，这事她完全不知情。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个，这个老头没几年好活了，你送他最后一程。你当明白，未来无尽的岁月里，你我闭关万年也是平常，你需要开始适应。”长生不死意味着有无尽的时间，那些被他赠予生机丹的人，都要经过这样一个过程。

    “我……明白了，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睡觉，跟正常人一样。”郭襄也许有别的话要说，但还是改了口。

    把郭襄留在这里还有一层用意，那就是峨眉派的建立。墨一想试试看，改变一些事，本来该发生的事还会不会发生。

    “回去吧，有事就用传讯符。”墨一下一个呼吸间已然到了襄阳。没了原本世界的阴差阳错，蒙古大军已然蓄势待发。这一次，襄阳城守不住了。其他人他不在乎，但是洪七公和郭靖他得带走。

    “尊主。”洪七公对于突然出现的墨一并不惊讶，郭靖再次见到如此神技还是暗暗心惊。

    墨一看了郭靖一眼，挥手弄晕了他。然后伸手在虚空中一划，一道不知通向何处的空间裂缝被打开。

    “时间到了，你带着他离开吧。”洪七公领命，拖着郭靖离开。他其实也不忍看着大宋江山灭亡，可也明白一个腐朽的王朝，无论如何努力都会湮灭在历史尘埃中。百年后，江山又会重新回到汉人手里。

    墨一自然记得这里还有一个郭芙，不过既然杨过在附近，那就用不到他操心了。于是打道回府，在终南山看好戏。

    “你回来了，襄儿呢？”黄蓉听说墨一又带着郭襄出去玩，便一直在焦急的等两人回来。郭襄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她虽然没有发现墨一的异常，但还是担心。

    “峨眉山，这些年她都被宠坏了，我觉得她是时候出去历练一段时间了。”墨一冠冕堂皇的说。

    “如此也好，那你可有给她留下防身的宝物？”黄蓉也是溺爱孩子的，既想让郭襄远离墨一，又怕她吃苦。

    “我把她托付给了一个朋友，不必担心。襄阳城就要被攻陷了，你想看看吗？”

    “不对啊，你不是说离襄阳城破还有好几年吗？”黄蓉有些焦急的问道。那里不仅有她的靖哥哥，还有她的两个孩子，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你还是想着他们？”墨一问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会搜神之术吗？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看看我的真心。”黄蓉到了这里才明白，一个女人完完全全依靠一个男人是什么感觉，曾经的她太累了。对于郭靖她早已释怀，人没有必要为一个注定是悲剧的结局去努力。

    “我带走了洪七公和郭靖，现在襄阳城群龙无首。”

    墨一说着寄出了水月鼎，里面的景象是襄阳城已然岌岌可危。至于蒙古人为何如此神速，自然是因为墨一把襄阳城的情况悉数通知了金轮。他倒是要看看，杨过会怎么做。

    蒙古大军的攻城车连续的撞着城门，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城。这一次，主帅失踪，守住是不可能了。郭芙带着还未离开的江湖人氏，在城门前浴血杀敌，只为城中的百姓争取撤离的时间。

 

   城外一处树林中，杨过正对着独孤求败留下的传承啧啧称赞。却闻到空气中仿佛有浓烈的血腥味儿飘来。原来是旁边的河水已然被献血染红，不远处的襄阳城浓烟滚滚。他下意识的超那个方向敢去，生怕迟了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路狂奔，杨过在城门口看到被围攻的郭芙，有了些许迟疑。一番犹豫后还是出手把她带了出来，他并不想一己之力改变这一切。

    水月鼎前，黄蓉的手心已经被她自己掐出了血。刚才，无论她怎么求墨一，可墨一就是不出手，还让她放心。她知道墨一无所不能，但看着自己女儿险象环生，又怎么能安心当一个看客。直到杨过出现，她才明白墨一的用意。

    当年杨过曾说放下了红尘，如今却还是出手了，不知是出于怜悯，还是旧情。

    旧人相见，杨过老了，一条胳膊处空荡荡的衣袖随风飘荡。郭芙盯着他看，没有从他眼里看到仇恨，可也没看到爱意。

    两人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着惨烈的襄阳城。并肩而立，不知过了多久，厮杀声已经渐渐平息。

    “芙～儿～”黄蓉带着哭腔说道。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黄蓉和墨一出现在身后。

    “……娘？”十六年未见，郭芙已然老矣。黄蓉却似乎比十六年前更年轻了，若是外人定然分不清谁是女儿。

    “我的女儿，你…受苦了…”黄蓉一句话没有说完，忍不住抱着郭芙哭了起来。

    “师父，剑拿回来了，还有剑谱。”杨过将所得之物递了过来。

    “不错，这本剑谱随你处置，至于这把剑，我命重新打造成一刀一剑，刀中放置武穆遗书，剑中放置九阴真经。如此一来，也可为江湖留下一份传承。”

    “弟子遵命。”杨过把递出去的东西又收了回去。

    墨一本来是打算带着黄蓉先走一步的，可是黄蓉舍不得女儿，耍起了小性子。非要带上郭芙。无奈，他们四个只能一起回了终南山。或许是母女之情不够，郭芙一到终南山就随着杨过而去。黄蓉没有办法，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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