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反抗的理由

“谁？谁在说话？”珊瑚宫心海转过身来，发现那位与海祈大御神交谈的神灵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动作正语重心长地看着她呢。

“这个术法在璃月被称为入梦之术，原本被发明出来仅仅是为了好玩，后来仙人们发现这个术法可以用来治疗那些在战争中精神崩溃的人，所以被不断改进，才形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长得像安烬名字却叫卡俄斯的神灵这么说道：“入梦之术发展到了现在，它甚至可以将我记忆中的一角完美再现在你的面前，珊瑚宫心海，你还是不相信我么？如果我不曾亲眼见过奥罗巴斯，又如何在梦境中再现他的昔日威仪呢？”

“我不明白……”

“为什么不明白？”

“我们是不会转变信仰的。”

安烬笑着说道：“当然，我也不会强迫你们改变信仰。实际上还有你们这么一批人记得奥罗巴斯，对他也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安烬将自己愿意站在稻妻反抗军身后的理由再次告知珊瑚宫心海，才勉强打消她心中的疑虑。

“放心，我要求你们要去做的事情，原本就是你们打算去做的事情，我早已说过，我的目标和你们的目标几乎完全重合。

我乃是古代的魔神卡俄斯，旧时乃是雷神好友，与奥罗巴斯亦有一段交情，今日只想借助你们的手让雷神明白稻妻究竟需要什么而已。”

费了好一番口舌，安烬终于让心海相信了他的身份。

“现在，你也时候告诉我，在我离开稻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海祇岛又是从何而来？”

心海微微摇头，伤感道：“海祇岛乃是海祈大御神奥罗巴斯大人摘取身上的珊瑚枝搭建而来，岛屿建成数百年后，奥罗巴斯大人率领海祇岛民众入侵八酝岛，被雷神斩杀于此……”

原来魔神战争开始之后，雷神便以极快的速度镇压了整个稻妻群岛，整片海域能拿得出手的强者全部臣服于雷霆的威光之下，奥罗巴斯不愿臣服，又不愿意与雷神厮杀，便逃离了这个地方。

在前往暗之外海的过程中，奥罗巴斯发现了一处位于海渊之下的幽禁密地——白夜国。

“那时白夜国人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连续七代太阳之子的暴政令整个白夜国都动荡不安，黑暗中还有龙蜥窥伺，民众过得非常辛苦。那个时候，有一个孩子在白夜国边缘的山洞中发现了盘踞在此，观察整个海渊的奥罗巴斯大人。”

心海笑着说：“白夜国的来历源远流长，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但是我们一只都流传着一个关于守护世界的蛇神的传说，但那一次，是白夜国人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蛇神，也是我们结缘的开始。

‘你要成为我们的神灵吗’男孩这么对着奥罗巴斯大人邀请道，而奥罗巴斯大人也欣然同意，他们一同终结了太阳之子的时代，在白夜国这个地方建立起了新的国家，日子也开始变得好起来啦。

谷勤/span不仅如此，奥罗巴斯大人在收拾完整个海渊之地后便转身通过自己到来这里的通道与外界取得了联系，通过与外界的贸易解决了白夜国的困苦，从此，白夜国人便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但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奥罗巴斯大人决定将整个白夜国都搬运到海面上去，还要将白夜国的人全部换成稻妻的名字，穿稻妻的服侍，成为稻妻的属地，那个白夜国人在海面上的落脚点便是海祇岛，而白夜国人就是海祇岛人。”

珊瑚宫心海将海祇岛的来历娓娓道来，安烬这才明白为何过去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海祇岛这样的海岛，原来它那个时候甚至还未存在；也明白了为何鸣神岛人将所有其余的稻妻人都一视同仁，却唯独将海祇岛人视为半个稻妻人。

原来海祇岛真的就只是半个稻妻人，而且更要命的是，海祇岛曾经甚至入侵过八酝岛，他们的蛇神奥罗巴斯都战死于此。

就连雷神都不顾神战的巨大影响选择直接将奥罗巴斯斩杀，可想而知，奥罗巴斯这个家伙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安烬有些不敢想，也不明白——他喵了个咪的，这个奥罗巴斯是怎么了？

“这很没有道理，既然奥罗巴斯决定要带着你们来到海面生活，甚至还为融入稻妻做了所有能做的准备，但是为何在最后关头却要作死？”

珊瑚宫心海只能摇头：“我身为海祈大御神的巫女，怎么能非议于神明，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一无所知，关于那段历史，我们铭记的唯有悲伤而已。

但这不是我们反抗幕府的理由，即便是我们海祇岛犯下了那样的重罪，最终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也原谅了我们，甚至愿意重新将我们纳入她的保护之下，对于雷神大人，我们也只有感激。

但是，海祇岛不能失去神选者，也绝对不能失去神之眼，哪怕是为了我们的生存，我们也必须反抗眼狩令。如此，也只好对雷神大人不敬了。”

安烬：“为了生存，不得不反抗眼狩令？”

这就解释的通了，毕竟愿意为了神之眼和幕府乃至雷电将军为敌的家伙少之又少，想要组成成建制的抵抗更是天方夜谭，再者说，丢掉神之眼又不是丢掉小命，该上缴就上缴呗，被现实压垮的理想主义者难道还少吗？

但如果神之眼关系到他自己的生死存亡的话情况就便变成另一个样子，也就是‘今日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了。

珊瑚宫心海悲切地说道：“没错，我们海祇岛的土地乃是建立在海渊之上，一刻不停地承受着黑暗之中龙蜥的侵蚀，以至于土地白化，了无生机。

昔日海祈大御神为我们留下了三道保险，而如今数百年后竟然尽数凋敝，只有我珊瑚宫一脉依靠神之眼的力量依旧昌盛，只有我们海祇岛的神选者依靠神之眼才能有力量举行仪式，压制龙蜥之力的入侵。

其实，面对眼狩令，我们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