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小墨立即点头:“好滴爹地,和阿姨快点和好,造宝宝哦!”
说完,他快速溜回房间。
薄战夜没有教训他,而是面色深沉复杂,迈着矜冷的步伐回主卧。
这整件事,兰溪溪有错,但他没有识破伎俩,也有问题。
既然如此,他们是应该好好解决。
房间内,兰溪溪正在洗澡。
她一晚上面对秦千洛的残忍,又面对薄战夜的态度,心里很累,很失落害怕,需要洗澡冷静。
‘咔……’突然,外面传来开门声。
她立即紧绷成一条线:“谁进来了?”
很快,一道修长的倒影倒映在玻璃门上,随后是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
“是我。手上还有伤?怎么又去洗澡?”
薄战夜!
他来找她了!
兰溪溪心里一喜,也不知在期待什么,站起身拿过浴巾裹上,就走过去开门:
“我只是想泡个澡放松一下,手没有碰水。
你找我吗?有什么事情?”
她睁着明亮晶莹的眼睛,里面满是期待。
丝毫没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全身湿漉漉,只着浴巾,露出香肩细脖,肤白如玉,有多迷人。
薄战夜压沉的视线从她浴巾处移开,落在她眼睛上。
下一秒,握住她的细手往怀里一带,低头狠狠封缄住她粉润的唇。
霸道,强势,凶猛,不可抵抗。
“唔!”兰溪溪措不及防睁大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整个人惊呆。
他……他怎么上来就亲?
关键是他气息那般清冽独特,好闻迷人,太久没有感受这种被他包围掠夺的感觉,她心脏‘噗通噗通’加快,做不出任何反应,压根无法推开他。
甚至……情不自禁想持续下去,继续深进一步。
亲自己的男朋友不算不要脸吧?
兰溪溪想着,抬手主动抱住薄战夜的双肩,回应他的吻。
这样的动作,对薄战夜而言无疑火上浇油,而她的味道,清甜美好,依旧那么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他不断吸取,弥补这么久以来的寂寞空虚。
空气渐渐升温。
呼吸也逐渐变得厚重。
‘哗’突然,兰溪溪身上的浴袍意外落地。
她瞬间清醒,小脸儿番茄,抬手推开他:“我、我去换衣服!”
说着,她慌慌张张蹲身,捡起浴袍快速裹上,迈步想跑。
“小溪。”薄战夜一把将她拉回,声音缱绻低沉。
兰溪溪只觉有一串电流从他手心发出,流入她的血液,蔓延至五脏六腑,整个人都是酥的,诧异紧张望着他:
“嗯?怎么了?”
薄战夜道:“不是说需要弥补的机会?难道不应该珍惜现在?”
现在?
继续刚才的事情弥补吗?
那也太……太直接了吧……
不对!
他的意思是!
兰溪溪惊讶无比:“你原谅我了?不生气了?啊啊啊,薄战夜,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激动无比的说着,她就抱着他在他怀里上串下跳。
薄战夜脊背僵住。
他生气本就是因为误会,现在误会解除,明白事情原委,原谅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有那么开心?
他一不说话,兰溪溪又忐忑起来,停止欢喜弱弱看着他:
“还是……你不是原谅我,只是想要那个?让我在那方面弥补你?”
薄战夜唇角一抽,真想撬开她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但看着她天真害怕模样,他不由得起逗她的心思:
“是又如何?你让我失望一月有余,难道不应该用一月的劳动来弥补原谅?”
还真是那样!
而且要一个月!
兰溪溪小脸儿瞬间尴尬为难,倒不是她不愿意,主要是这种事情用作交换,不是那么喜欢。
可仔细想想,他还愿意理她,给她机会,的确不过分。
她索性抿抿唇,咬牙:“好,那你来吧,卧室,更衣室,或浴室,都可以。”
说完,还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任君采撷姿态。
薄战夜看的又好气又好笑,长久以来的怒气,生气,压抑,阴沉,一下子烟消云散,弯身一抱将她抱起,放到卧室的梳妆凳上:
“吹头发。”
“哦,你不……那个么?”兰溪溪睁开眼一脸好奇。
薄战夜居高临下看着那单纯懵懂的模样,俯身,极近的距离望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未主动说这方面的事情,你反反复复主动问,怎么,许久不见,那么迫切想我要你?嗯?”
暗哑,低沉,意味极深。
兰溪溪小脸儿嗖的变红:“才不是!我吹头发,你走开。”
她慌慌张张去拿吹风机。
‘啊!’然而用的左手,牵扯到伤口,痛叫一声。
薄战夜剑眉一拧,伸手从她手中拿过吹风机,一脸疼惜望着她手心,好在没出血:
“怎么那么笨?”
话语指责,虽在骂,可更多的是关心。
兰溪溪鼻尖儿一酸,不知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很喜欢他的照顾在意。
她抿唇,一抱抱住他劲朗的腰身:“……我是挺笨,才会差点弄丢你。薄战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的动作太突然,话语也带着哭音。
薄战夜眸光一眯,薄唇抿动,最终什么也未说,打开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吹风机声音有些大,他的手却柔柔的,很温柔。
兰溪溪不知道他不说话算什么回答,生怕惹他生气,安安静静抱着他的腰,乖乖等他吹。
这一刻他的体温,他的气息,是那么迷人舒服,那么令人安心。
往常,兰溪溪觉得吹头发要挺久的,也最不喜欢吹头发,可这一次还没享受好就结束了。
看着男人修长好看的手将吹风机放到梳妆台上,她生怕他走,依然紧抱不放。
薄战夜剑眉微挑:“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以前她可不是这幅模样,主动抱她还会害羞躲避。
兰溪溪不管:“你不原谅我,就粘你,反正我差点死掉的人,脸和皮都是你救回来的。”
薄战夜:“……”
能说什么?
这样的她,让人压根无法招架。
他冷静理智开口:“兰溪溪,你坐好,我们详细把问题说清楚。”
严肃,认真。
果然,他没有原谅她。
兰溪溪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他要说什么?
不管说什么,都躲不掉了。
她依依不舍松开他,跟着他坐到沙发上,深吸一口气: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