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飘荡而出。
兰溪溪只觉听到一个重磅炸弹在耳朵里炸开,瞳孔里发生地震,整个人石化。
他……他说什么?
他会误会,吃醋?是她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她只是随口一说啊,他居然……
薄战夜锁着眼前呆若木鸡的女孩儿,很满意她的这个反应。
若毫无情绪,不会是这个反应。
他将礼物放到她柔小的手中,说:“送你的礼物,不是兰娇,而是你。”
然后,风清朗月离开。
这一次的话语,何尝不是再一次的地动山摇???
兰溪溪依旧呆愣在原地,耳边无数次回荡着‘不是兰娇,而是你’……
她心脏‘噗通噗通!’加快跳动,连带着呼吸也变得紊乱。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单独给她准备礼物,还特意说这样的话语!
他……想表达什么?
这夜,对兰溪溪而言,太漫长,太不寻常。
对兰娇来说,亦是如此。
此时深夜,安静的卧室里,摆放着一束精美的红色玫瑰,那是兰枭送的。
妹妹从小最喜欢鲜花,每年生日,薄战夜都会让莫南西定一束给她,但今年,他并没有送来。
而新闻上还在播报着:“薄氏官方微博发出一组九爷为兰娇庆生的图片,图片里,精美西餐,定制项链,浪漫烛光晚餐,看得出九爷婚后,对兰娇态度大有所转,十分宠妻。
无数网友在线柠檬,送上祝福……”
呵,和那个女人吗?
兰枭拿出手机,直接拨打薄战夜电话:
“是不是忘了最该照顾的人?”
是质问,是不满。
薄战夜显然没想到兰枭会在大晚上打电话给他,素来高高在上,不接受别人指责的他,冷淡道:
“礼物已经为她准备,兰少没看新闻?明天会让莫南西送过去。”
兰枭冷笑:“那是送给娇娇,还是兰溪溪?九爷,你真正的妻子是兰娇,对兰溪溪那个女人,是不是该注意分寸,离远点?”
“另外,兰溪溪指不定是害娇娇的凶手,娇娇躺在这里,人事不省,你却和凶手烛光晚餐,你对得起娇娇?”
“你现在必须过来,陪着娇娇。”
都说宠妹的人是疯狂的,这一点在兰枭身上,一点都不假。
薄战夜剑眉拧起,冷厉掀唇:“还从没有谁能命令我,你很有胆量,如果觉得对我有用,我会过去,那就好好等着。”
说完,直接无情地挂断电话,不留一丝情面。
兰枭握着手机的手收紧。
‘啪!’下一秒,手机被他重重摔在桌上:“该死!”
阮慕枫将一切看在眼里,扫一眼床上的兰娇,目光深了深,说:
“薄九爷在兰娇小姐生日当天也不过来看一眼,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依我看,兰小姐再不醒,对她没有好处。”
“呵,你是说兰溪溪那个女人能得到薄战夜的心吗?你想太多了,娇娇从订婚开始,就为他费心费力,换来的只是冷漠无情,他又怎会对兰溪溪那样的女人产生感情?”
兰枭说这话,很气愤,也很有自信,在他看来,薄战夜只会对工作有感情。女人?附属品。
阮慕枫却不这么认为:“我倒觉得九爷对兰溪溪小姐不错,何况兰少你也是男人,应该明白有个词叫做……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这个词外表听起来美丽温馨,实则蕴含着另一种更深层的爱昧意思!..
兰枭脸色一变,站起身:“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兰溪溪和薄战夜睡了?”
阮慕枫扫床上的兰娇一眼,平稳回答:“我只是说说情况罢了,兰少不必动怒,”
“就算是说情况,也不要在娇娇面前说。”兰枭不希望兰娇听到。
她已经昏迷,再听到这种话语,多残忍?
“唔……”却在这时,空气中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
两人纷纷扭头,就见到床上的兰娇动了!
是她发出的声音!
“娇娇,娇娇你醒了吗!”
“兰小姐,兰小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
当晚。
兰溪溪睡得很晚,第二天早晨七点,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兰溪溪,娇娇昨晚有反应了,想办法带战夜过来,不要暴露行踪。”
有反应?是说快要醒了?让薄战夜过去用爱的力量唤醒?
“好,我马上准备!”兰溪溪挂断电话,快速站起身,穿上鞋子跑出电影室,去敲薄战夜的门。
‘咔。’大约五秒,房门打开。
高大尊贵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刚洗过澡,只在腰间裹了张白色浴袍,露出上身饱满富有张力的肌肉线条,和那紧实强壮的胸肌,周身潮湿的热气混合他本身的沉稳麝香,扑入她鼻间,男人味十足!
“啊!你为什么还不穿衣服!”兰溪溪羞红抬起双手,捂住双眼。
那姿态,比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要娇羞。
薄战夜随意擦着头发,轻飘飘反问:“是你来的不是时候。”
额。。。
她也没想到他刚洗过澡啊。
兰溪溪窘迫,转过身去,说:“我找你是有事情,兰夫人打电话说兰娇有反应了,让我们一起过去。可能需要你陪兰娇说说话。”
闻言,薄战夜手上的动作一僵,目光淡漠又深沉的望着兰溪溪,带着审视。
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跑来叫他?看来,她很巴望他去唤醒兰娇。
“我是医生还是神药?没时间。”冷淡淡丢下话语,他转身高冷回房。
“诶,你对她而言就是神药啊!”兰溪溪顾不得他穿没穿衣服,转身,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道:
“一般言情小说和狗血电视剧都是男主唤醒女主,再说你是她老公,你不去谁去?而且现在的情况,任何工作都没有兰娇醒来重要,你必须要去。”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有你这样做老公的嘛?”
句句督促,字字抱怨,宛若麻雀叽叽喳喳,实在呱躁!
薄战夜倏地停住脚步,转身,一把将她壁咚在她身后的墙壁上:“说够了?”
上扬的反问,周身强盛的气息,莫名危险。
兰溪溪呼吸顿住,眼角的余光还能瞥见男人的锁骨、胸肌,脸颊一片烫热:
“嗯……说……说完了……”
薄战夜视线从她发颤的眼睫扫到紧抿的唇瓣,压低身子,近在咫尺的盯着她:
“说完了就出去,我和她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