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
纪微尘、滚滚、陆阁明以及天庭一众兵将，皆在第一时间回应：
“请帝君吩咐！”
顾长风一刀捅进沽源的小腹，疼得沽源龇牙咧嘴，五官扭曲的同时，冷声下令：
“冲杀！”
纪微尘和滚滚听到这命令，顿时兴奋了起来。
无数天庭兵将也激动得仰天长啸！
他们等这个命令，等了太久！
“谨遵帝君吩咐！”
纪微尘向顾长风深深行礼。
“谨遵帝君吩咐！”
天庭兵将紧随其后。
尽管万分激动，但他们也没失了礼节。
这并非顾长风刻意教导的结果，而是他们真的将顾长风奉为真神，对顾长风极尽尊崇。
以至于哪怕顾长风从未提过，他们对顾长风的礼仪，也已成了本能。
顾长风右手高举，手掌向前一挥。
这是向前冲杀的军令。
每个天庭兵将都很熟悉。
因此在看到顾长风这个手势指挥，天庭兵将再没有任何声音和动作。
他们只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眸光冷得像冰冻了千年的寒潭。
他们整齐划一地前行，训练有素的同时，又杀气冲天。
若是从远处看，这些天庭兵将就像一个整体，仿若一辆巨大的杀戮战车！
轰隆隆——
在滚滚和纪微尘的带领下。
天庭兵将步伐一致，脚步声汇聚之后，竟有如声声闷雷，让整片北陵荒原都在震颤。
城墙上的神族幼童们，此时也是脸色惨白。
有些幼童甚至摔倒在地。
它们修为都不低，天庭兵将迈步引发的地震，并不足以让它们无法站立。
但天庭兵将身上散发的那股肃杀之气，那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无敌之意。
却让这些神族幼童两腿打颤，豆大的冷汗不断往下冒。
此时此刻，它们都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姿态，没法再嘲讽顾长风是废物，也没法再取笑人族是怂包，谩骂人族大帝是窝囊废。
因为在顾长风降临此地，让它们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天庭帝君，并非金鳞帝女说的那般废物之后。
刚才还任由它们嘲笑的天庭大军，也是换了一副模样，不再窝窝囊囊，而是变成了一头恐怖的洪荒巨兽，对着它们张开了血盆大口，要让它们葬命于此！
“娘亲！娘亲在哪里，我要回家！”
“父亲救我，我不要上战场了，这里不好玩！”
“呜呜呜，祖父带我回家吧，金鳞帝女骗了我，人族天庭根本不会任我们屠戮，这里也不是我们可以随意屠杀的乐园，这里是我们的失乐园才对！”
“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屠杀人族了！”
神族幼童们都被吓哭了，即便是年岁最大的孩子，也是面无血色泪如雨下。
然而，这些神族幼童的啼哭，并未像沽源唤来神族女子那样，唤来它们各自的长辈。
这些哭声也没有让纪微尘等天庭兵将，生出半点恻隐之心。
事实上，纪微尘等人听到这些神族幼童的哭闹，非但没有同情和怜悯，反而更加愤怒。
因为从这些神族幼童的哭喊声中，他们不难听出，这些神族幼童来北陵道州的真正原因——
竟然是神族金鳞帝女告诉它们，来到北陵道州之后，可以肆意羞辱天庭，可以随意屠戮人族！
也就是说，这些此刻看着可怜的神族幼童，其实是觉得可以屠杀天庭才来北陵道州。
并且，这些神族幼童还觉得，屠杀天庭，屠杀人族，是一种乐趣。
所以它们之前才会认为，北陵道州这座战场，是一座乐园！
“这……就是所谓的神族吗？”
纪微尘等天庭兵将心中怒火冲天，前进的步伐不由加快！
然而，就在天庭兵即将抵达北陵城墙的时候。
却有一阵悠扬的琴声，在天边突兀响起。
“且慢！”
一道沧桑的嗓音，紧随琴声而至。
顾长风与夏青禾同时回身，循着声音望向天边。
只见一队穿着白色长裙，眉心有一朵莲花印记的女子，要么怀抱琵琶，要么膝放古琴，不疾不徐地朝北陵城墙飞来。
在这队女子的中央，有一架白玉车辇，其上端坐着一个老妪。
老妪同样穿着白色长裙，只是样式和旁边女子不同，要显得更为大气高贵。
并且老妪身上的白色长裙，几乎印满了莲花图案。
看到这个老妪，正不知该如何才能救沽源的神族女子，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立刻远远地对着老妪弯腰行礼：
“圣母，救救我的孩子吧！”
圣、圣母？
顾长风听到这个称呼，嘴角微微抽搐。
直到开启系统，查看了这个老妪的信息，顾长风方才释然。
原来这个老妪就叫白莲圣母，乃是白莲一族的老古董。
“白莲一族……”
顾长风对这一族倒是有些印象。
因为白莲一族，是以中立而闻名。
在顾长风看过的所有古籍中，都对白莲一族称赞有加。
因为从古至今，白莲一族从未参与过任何一场战争。
白莲一族始终保持着中立，是真正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族。
当然，它们也不是没有被卷进过漩涡，但它们鲜有几次发声，都是为了它们心中的正义。
顾长风原本对白莲一族，感到好奇的同时，也是有着几分敬意。
因为能在玄界坚持心中正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后来，顾长风看完白莲一族少有的几次发声，就发现了不对劲。
白莲一族从闻名以来，至今已有八十万年，期间白莲一族主动为正义发声了九次。
前两次白莲一族确实很正义，不畏强权，为弱势种族发声。
但白莲一族后面七次发声，虽然看着也很正义，但其实是在给神族站队。
白莲一族后七次发声，都直接或间接地让神族获利无数。
顾长风立刻就懂了，白莲一族就是也是神族的一步棋。
白莲一族前两次，真正为正义发声，在玄界立下“人设”的同时，也打响了名头，累积了影响力。
这样一来，白莲一族后面再为神族发声的时候，就会得到万族拥戴，神族也能坐享其成。
“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族，其实就是神族的一条狗！”
顾长风睨着白玉车辇上的白莲圣母，眸光冷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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