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怎么联系,我就如实答了,谁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晏初景被池惜年说得有些委屈。
他轻轻蹭了蹭怀里人的发顶,又小声道:“再说了,你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没了我在身边就过不好日子的人…
“反倒是我,没有在跟前,恐怕会有诸多不适…”
池惜年觉得晏初景这话说得好笑,哂笑一声,方才挑眉问他:“我就奇怪了,你这个谁像什么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总结出来的?
“怎么我就成了那种有没有你都照样过日子的人了?
“我寻思着,平日里我也没有把对你的喜欢藏着掖着吧?反倒是你自己,常常不好意思,甚至羞于启齿!”
“还有。”说着,池惜年又好笑地睨他一眼,“这个时候你怎么不提你是男子,我是姑娘,你当比我坚韧许多了?”
“我以前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晏初景被池惜年怼得哑口无言。
他试图辩解,可话还未出口,池惜年就轻笑道:“好了,你不用那么正经地跟我解释。
“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思念这种事是由着感情来的,与表现是否坚强无关。
“当然了,想你归想你,事情我还是会好好办的。明日我就挑几个信得过的人先秘密出京。你在朝会上只用通知他们,不用征求他们的意见。”
“嗯,我明白…”晏初景见过池惜年强势的一面,如今再见她雷厉风行的安排,他一点儿不觉震惊。
至于朝堂上那群喜欢跟他唱反调的,他也已想好了对付的法子。
现在唯一还能令他不安的,便是…
他垂眸,看着怀里姑娘:“无论事情办得怎么样,你都要安全回来。有什么难处也千万别一个人硬抗,一定要与我说。
“我距你虽远,但亦可成为你的避风港。”
“我知道。”池惜年轻轻应上一声,旋即,又忽然仰面,在晏初景的嘴角落下轻柔一吻,“放心,一切都会顺利的。”
…
回到宫中,简单交代了一下晴允之后一段时间当怎么处理宫中事务,池惜年便收拾好东西,带着歆一连夜离开了皇宫。
她手里有晏初景给的令牌,出城、挑人都不是问题,
唯一麻烦的,是不知道该带多少人去。
水匪们肆虐泯江已久,实力肯定不俗,且平兴那边形势也很难言说。到时候,她大多事情都只能靠自己带去的心腹去做…
可是,带太多人,又容易打草惊蛇…
思虑良久,池惜年方才决定:“带十个人吧,等下我们拿着令牌悄悄联络他们,然后我们连夜离京。”
“就十个吗?”歆一闻言,不禁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少了些?
“姑娘,咱们这回要对付的可是肆虐泯江已久的水匪。就算当地官府都是棒槌,那这么多年了还没把这群匪徒打倒,甚至还被他们劫了官银,这也能侧面证明水匪的强大。
“平兴那边的官府还不一定指望得上,咱们就带十个人…
“恐怕,对付不了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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