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 第四十三章 心眼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不是说让你们听到信号在上来的吗？”江流细声对着两女说到，生怕被正在炼丹的纯一真人听到。

“不是你发信息要我们上山的吗？”宋明月睁大眼睛看着江流，同样的沈无双也传来疑惑的眼神。

“我那有，我都没和纯一交手，怎么可能叫你们”江流满脸疑惑的回答到。

“那山上的重力怎么回事，不是你发的信号？”这一次发问的是沈无双，她一直以为那重力就是江流发的信号。

江流看着沈无双，满脸疑惑的反驳到：“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发这种信号”，说着他掏出怀着的一根令箭，对着沈无双摇了摇。

看着江流拿出的令箭，沈无双顿时无语，良久，她说到：“昨晚上你说你会发一个一看就知道的信号，我还以为是刚才的重力。”

宋明月看着江流掏出令箭，也是一阵无语，说到：“姐姐，肯定是这家伙昨天没有仔细听我们的计划。”

“谁说的，我怎么没有听，我昨天可是超认真的听了。”江流听到宋明月说自己，急忙反驳道。

宋明月看到江流反驳，气不打一处来，说到：“你拿这令箭发信号，到时往天上一放，只怕整个白云山都能看见，都知道有敌袭，你这是生怕别人看不见？”

看着手中的令箭，想了想，好像宋明月说得很有道理，这一回真的是自己的错。江流瞬间低下了头，抠着自己的手指，不在发一言。宋明月看到这一幕，顿时也没有在数落江流的意思。一时间，铜殿之中变得格外安静。

就在安静之中，铜殿中的香气却是越来越浓，显然是丹药就要炼成了。

不多时，香味笼罩了整个铜殿，丹药也最终成型。纯一真人揭开盖子取出了这一炉丹药，倒入准备好的玉瓶中，接着将它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向江流三人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到：“三位居士等急了吧，老道来了。”

接着他隔着案桌坐到了江流三人对面，仔细打量着三人。

江流看着眼前的纯一真人，这脸实在是太恐怖了些，一时间心中翻起来滔天巨浪。一时间紧紧盯着纯一，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他变成这样子的原因，导致忘记了说话。

见江流迟迟没有回答，沈无双只能先开了口，道：“道长哪里话，我等三人能如此近距离观摩道长亲自炼丹，受益匪浅，那有着急之意。”

纯一本是盯着江流，在他的认知中，应该会是江流先回答。见他在哪沉思，又听到沈无双回答，只得别过头去，对着她说到：“老道痴迷这岐黄之术，炼丹出些许废丹，微末小技，当不得真。比之沈家针法，更是有些不堪入目了。今日在沈女侠面前献丑，让沈女侠见笑了。”

沈无双见到纯一张口就叫出自己的来历，多少有些吃惊，问道：“无双自问不曾见过道长，道长是因何一眼认出无双的？”

纯一笑道：“自然是听你们说的，铜殿之前，老道便听到这位宋姑娘称呼你为沈姐姐。这蜀中姓沈的，又敢闯我白云山的，自然而然让我想起来剑门关沈家。”说到“宋姑娘”时，他稍微偏了偏头，看了看她。

沈无双略有所思，接着恍然大悟，对着纯一说到：“原来如此，难怪兄长常说道长深不可测。看来道长不止炼丹独辟蹊径，更是将一身武学修道炉火纯青。虽不出这铜殿一步，却是将整个白云山纳入了自己的感知范围。”

纯一听着沈无双轻轻一笑，说到：“见笑了”

“姐姐，你说他将整个白云山纳入自己的感知范围，这是怎么回事？”宋明月听到他们对话，深感疑惑。一个人怎么可能监视这方圆几十公里的白云山，这是连万象都做不到的事情。

同样的，江流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沈无双看了看纯一，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纯一只是笑着说到：“但说无妨，这并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接着沈无双便为二人解答到：“昔日曾听闻兄长说过，纯一道长所修一门武学，是将自己一身真气融入这满山的白云之中，而后这满山的白云就成为了他的眼睛。所有人只要踏入白云山，自己的所有动作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世上真有这种功夫？”这次说话的是江流，他对这门功夫很好奇。

“于白云相合，监视整个白云山，莫非道长已经成就万象，已经和天地相合？”宋明月想的更多，这种与天地相合，已经是成就万象的标志。

纯一听到江流和宋明月诸多问题，缓缓解释到：“贫道未曾入万象，只是所修的功法与这白云山无比契合，才能勉强做到这一点，一窥万象之密。”

这些说完，他又说到：“老道可没有覆盖整个白云山，只能勉强覆盖这半个山腰。”这一回，他是看着沈无双说的。

“那也很强了不是！要不你把这一门功夫传我呗，我定将它发扬光大！”说话的是江流，听到这种神奇的功法，不免心思有些活泛，他想学。

江流的话让在场的其他三人瞬间懵了，齐齐盯着他。

看到三人盯着自己，江流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边说边往脸上抹。

宋明月睁大眼睛看着江流，似乎想要把他看清，说到：“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话的意思？”

江流停下抹脸的手，看着宋明月说到：“当然啊，看着这么神奇的武功，我不学，不是亏了？”

“哈哈哈，小友倒是有趣，老道这辈子都没见过小友怎么有趣的人”，纯一先是一阵诧异，接着大笑起来。本以为对方这是在拜师，结果只是人家单纯的想学武功。

接着他对着江流又说到：“老道功夫名曰心眼，领悟自门中的神霄无量度人经，乃是独门武学，只适合自己的武学，多半传于居士，居士也学不会。”

江流听到门功夫无法学会，顿时如同蔫了的茄子，道：“太可惜了，这种武功不能学，真的太可惜了”

纯一看着满脸失望的江流，说到：“其实只要小友成功度过万象天劫，成就万象之境。只要将自己的领域一放，自然可以做到这一切，甚至可以做的比老道更好。”

听到纯一的话，江流眼前一亮，瞬间一拍大腿，突然站起来说到：“对哦，领域也可以感知啊！”

他这一下子将三人都惊动，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

坐在江流旁边的宋明月首当其冲受到了惊吓，她拍了拍胸脯，平复好心情，盯着江流，娇喝到：“你这突然一下，想吓死个人不是。”

江流看着宋明月，看着大家投来的目光，挠了挠头，对其他三人投来满怀歉意的目光，然后缓缓坐在蒲团上，静静听着。

纯一看着眼前三人，特别是江流，说到：“今日这废话便不多说了，三位来此到底为了什么？”虽然仍是笑着问道，但是语气之间多了几分严厉。

沈无双率先回过神来，看着纯一说到：“道长勿怪，晚辈三人来此是听说白云山宝光乃世间绝境，心升向往，欲往一观。奈何听闻山顶不让人来，不得已便出此下策，偷偷摸摸前来。”她的眼睛中充满了真诚，似乎这一切都是真的

“对的，对的，我们都是来看宝光的。”听到沈无双是话，宋明月连忙附和着。

纯一看着眼前眼前的两女，一瞬间便知道这两人在说谎，只是他没有拆穿，反而附和道：“其实白云宝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自从老道住进这铜殿之中，距今已经三十多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想必今日三位多半徒劳无功了。”

沈无双见到纯一这般说话，也知晓今天三人多半是徒劳无功，对此他说到到：“道长如此说，想来是真的，只恨未能早生，不得见白云宝光，甚憾。如此，我们便不打扰道长静修了，告辞”。说完，她拉起宋明月，喊上江流，就准备离开。

这时江流见沈无双要自己离开，急忙对着纯一说到：“道长，听闻你很厉害，我自己感觉自己也很厉害，要不我们在这打一架！”

纯一听到这，连忙回答道：“使不得，使不得，老道士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可不敢与小友动手。小友与我那师弟一战，老道亦是通过白云得之一见。小友风采卓然，老道自问虽然有些本事，但比小友却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之明。老道士这一身清白可不能毁于一旦，就此认输可好？”

沈无双连忙见到江流这时候还要和纯一一战，连忙说到：“江公子，今天实在是不适合再次对决。纯一道长也刚刚炼制丹药，真气所耗甚多。改日我们再来向道长请教。”

江流见状，不得已，只能对着纯一说到：“改日江流定当向道长请教。”

说完，沈无双带着江流和宋明月两人急忙下了山。

到了山脚，脱离白云山的范围，沈无双说到：“我们赶紧去沐云山，晚了我相公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