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
楚无尘喃喃自语，踏出一片光幕，感受到了新的气息。
下界天地有缺，法则不全。
虚空、大地什么的，都更加脆弱。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这是一个一头灰发，一身灰袍的老者。
“见过大人。”
此刻老者在见到楚无尘之后，十分恭敬的上前行礼。
楚无尘微微一愣，他并不认识这人。
仔细看着老者。
血气有些干枯，似乎快到了尽头。但一身气息却极为强大。
竟是一尊真神。
这小小的下界，竟然有一尊真神，怕也是天地法则所能容忍的极限了。
楚无尘打量老者时，老者也同样有偷偷注意楚无尘。
他心头凛凛。越看，越是心惊。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世上竟有如此一人，具备如此的气质。
“这绝对是来自上界的贵公子。”
老者心中笃定。
或许，就是哪一个不朽道统的真传弟子。
想到这里，他心中越发恭敬，一定得侍奉好了这位年轻的大人。
若后者一高兴，赏赐他一些什么......
亦或者是，带他前往上界。
这都可能会是难以想象的机缘，令他一生发生改变。
“大人，老夫名黑冥，此次大人下界而来，老夫愿为大人鞍前马后。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
他竟然额头发光，呈现出了自己的元神。
“大人，这是老夫的元神，请大人种下奴印。”
楚无尘：？？？
皱眉，看着他。
这是什么怪癖？
一上来，好端端的，竟就主动释放元神，让他种下奴印。
说实话。
他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的要求。
老者则心跳的砰砰的，忍不住偷偷看了出尘一眼。
其实他聪明的很。
若是不种奴印，即使他为楚无尘效命，鞍前马后。楚无尘也很有可能用完他就扔了。
可一旦种下奴印，主仆关系确定，那就会不一样了。
或许，他将真的可能跟随楚无尘前往上界。
这......
自然是没有什么可能的。
但并不妨碍老者遐想一下，憧憬未来。
楚无尘则在迟疑，他并不太想给一个平庸的生灵种下奴印。
但在下界，这老者还有一些价值，而且可能价值不小。
种下奴役，自然更为安心。
而除此之外。
他自道法界中得到的噬魂魔功，其中包含一种奴印之术——
渡生死！
以噬魂魔功之力，凝练生死印。
一旦种下，便可掌人生死，也可使人生不如死。
而且这奴印之术与噬魂魔功一样霸道，一旦种下，几乎无它法可解。楚无尘一直想试试，而现在正好有一个送上门。
“不如就试试吧。”
楚无尘心道。
“大不了离开之时，再收回便是了。”
他如何看不出老者的心思。只是他身边，出现这样一个仆人、追随者的话。
还是......
可能楚无尘在这方面也有强迫症吧，并不愿收凡俗生灵。
即使一个也不行。
除此之外，也不愿意乱种奴印，不想满天下的留因果。
倒不是惧怕什么，只是单纯的每每一想到，心里就不舒服。
就好比没用的东西总是想扔掉，而不是说放在哪里就行。
“好。”
楚无尘点了点头。
“多谢大人。”
老者顿时神色一喜，将元神凑的更近了几分。
炽！！
而楚无尘掌心一股魔气缭绕，不断翻滚，最后缓缓凝结为一道印记。
正是，生死印！
它通体幽黑，似有一股魔力，能透过人的眼睛吞噬其心神。
同时，也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一刻，即使是老者，也突然心一颤，竟有了一丝的害怕。
然而，后悔无济于事。
生死印已经落在了他的元神上。
老者并不抵抗，而是强压住心中的恐惧，任由生死印彻底融入他元神。
“好了，起来吧。”
细细感知到了一旦这奴印，楚无尘淡淡道。旋即老者也起身。
迟疑了一下，又问道：
“还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楚无尘。”
楚无尘...
随后，老者默默的站在了楚无尘身后，闭嘴，不再说话。
他很识趣，因为看出了楚无尘并没有什么继续聊下去的心思。
而这时，楚无尘也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一物。
正是天玄秘境中得到的古令。
嗡嗡...！
古令在微微颤抖，不断响应。
如天玄大圣所说，在上界这枚古令不会有丝毫的反应，可一旦进入这一下界，它便会立刻指引楚无尘前往鲲鹏埋骨之地。
走！
两人动身，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这是下界北边，那里有一片广阔无际的海，名为北冥。
一路上，楚无尘什么都没有说，老者也什么都不敢问。
越是跟在楚无尘身后，他便越是感觉到楚无尘的可怕，深不可测。
楚无尘境界虽低，仅在化龙境一重天，但身上透露出的那股气息，有时候却让他都为之心悸。
终于，到了......
北冥！
这一刻，古令也直接自楚无尘手中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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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还差一章真的手残，今天四章一起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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