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怎么能这样说呢？”费奥多尔否认道：“我只是想让源君走上正确的道路罢了。你对这个世界没有感情，那为什么不可以和我们一起改造这个世界呢？”

因为你的改造寓意着自我毁灭！

尽管心理这样想着，但是羽生源知道他不能这么说。因为如果他这么说，费奥多尔肯定还有一堆话等着他。

但是同样的，他也并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羽生源的喜好很不明了，但是有一件事情他知道——他不喜欢被人威胁。

“尽管去吧。”羽生源的眼神古井无波：“但是如果你打搅我现在的生活，我会让你有来无回。”

费奥多尔知道羽生源说的是真的，他一定会这么做。尽管对方的异能在常规意义上并不厉害，但是在羽生源手上，却发挥了远超其能力的价值。

更是成为了立本第一个超越者，那可不仅是异能强度问题，更是异能范围问题。这也是他非常想要拉拢羽生源的原因之一。

光是看他对于自己异能的运用，就能看出羽生源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如果真的惹恼了他，接下来一定会被天罗地网的阴谋缠上。

他不害怕，但也不想给自己找事。

这时候，果戈里伸长手臂，越过桌子拉了拉羽生源的衣袖，脸颊贴在桌子上，眨眨眼：“如果是小丑想知道呢？”

羽生源看了看他，最终还是点点头。

“我记得你们的组织叫天人五衰，一共有五位成员，对吧？”

“没错。”

“那么我不想加入的原因就是，天人六衰不好听。”羽生源微笑着给出答案。

非常难得的，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竟然愣住了。这个答案是他们完全没想到的，因为名字？开什么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先生喜欢这个自由的答案！”愣了一会儿，果戈里率先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答案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虽然自己这个朋友有时候很会膈应人，但是如果他针对的不是自己的话，那就非常好玩了。

不过他这样，好像还是被感情洗脑了。果戈里不否认他会因为羽生源地妥协而感到开心，在这个世界上，大概除了羽生源，没有人会为了他而妥协了。

想要杀的人又多了一个呢！还都是非常不容易被杀死的存在。小丑开始感到烦躁了。

不过他经常有一搭没一搭地想杀死羽生源，只不过一直没能成功罢了。在这方面，对方的能力对他影响不大。

羽生源感受到果戈里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意，也开始头疼了。

费奥多尔缓过神来，失笑道：“这样的答案吗？源君好过分呢！”

“适可而止。”羽生源抬眸看他，眼中的警告意味非常明显。

费奥多尔摸了摸鼻子，难得感觉有些委屈：“源君可真是双标，明明刚才问你的是科里亚。”

虽然他并不意外，因为羽生源一直是这样的人。被他认可的人，就会受到他极大的包容。

“源君其实是被算计了吧？”费奥多尔其实是知道一部分内幕的，羽生源想要去当个普通人老师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最后变成了咒术高专的老师，显然是被人算计了。而他没有选择报复回去，那个算计他的人是谁就已经昭然若揭了。

“是太宰君？”

太宰的险恶果然已经人尽皆知了啊，这么容易就被猜出来。

完全没有想到是自己的态度暴露了对方的羽生源点点头：“嗯，一个赌注而已。所以我并没有真的加入什么组织，一年后就会离开了。“

费奥多尔心里生出几分果然如此的想法，叹了口气：“源君为什么不能和我成为朋友呢？”

这样的话，他就也能算计羽生源而不被报复。他的算计一定不像太宰治这样小打小闹，有了朋友这层身份，他肯定可以把羽生源拉进天人五衰来的。

不过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羽生源才不认可他的吧。费奥多尔很有自知之明。

羽生源没有回答对方明知故问的问题，准备结束这次的聊天：“我先走了，下午还约了人。”

想了想，他顺便给出了自己真诚的祝福：“希望下次见你们，会是在监狱里。”

*

“什么嘛！怎么能这样说？小丑先生要不开心了。“等人走了之后，果戈里才趴在桌子上，不满地盯着羽生源消失的门口。

费奥多尔靠在椅背上，琢磨着刚才谈话中可以利用的信息。听到果戈里的话，耸耸肩：“因为这是正确的事情啊。”

话分两头，羽生源已经坐上了通往京都的地铁。他有段时间没回去了，不过有他留下的项链在，尊应该不会头疼。

相比于私家车，羽生源其实是个很喜欢坐地铁的人。尤其是人少的时候，地铁能减少很多麻烦。

感谢现在是大中午，地铁上没多少人。他顺利地找到座位，拿出手机登上暗网搜索伏黑甚尔。

作为天与暴君，伏黑甚尔的信息还是很多的。羽生源也成功找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肉身极其强大的天与咒缚，前禅院家成员。因为没有术式咒力，倍受歧视，后脱离禅院家，成为术式杀手。

看到这里，羽生源由衷的感觉到了一阵疑惑。在这样实力至上的世界，难道还会有家族不看实力，只看能不能觉醒咒术来判断对方的价值吗？

能和他打架还占上风，伏黑甚尔的实力可见一斑。放着这样好用的打手不要，还歧视对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才能做出来啊！

羽生源不理解，但羽生源大为震撼。

不过这份资料中，伏黑甚尔从禅院家离开，先当了一段时间的术式杀手，然后入赘到伏黑家改了名。但是在中间那段时间的经历却是空白的，好像被人故意掩盖住了。

很显然，这后面有秘密。

但是羽生源对别人背后的秘密向来没有好奇心，也无意去探究那些秘密。

他只知道一点——这样一个非常爱财的家伙，很适合做暗处的打手。咒术界这次还算做了件好事。

到地方，羽生源下了地铁，很快按照记忆中的地点找到了熟悉的那条街。走过拐角，HOMRA酒吧赫然出现在视线中。

羽生源扯了下围巾，走进酒吧。

“你好，这里是……源？”

吧台的金发男人本来随口说着欢迎词，看到来人之后，紫色镜片后面的眼睛瞪大，满脸惊喜。

羽生源点点头：“出云，好久不见。今天放假，我过来看看你们。”

草薙出云连忙走出吧台，提起拳头在羽生源胸口轻捶了一拳：“今天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随后脸上展露笑容：“不管怎么样，欢迎回来，源。”

羽生源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把戴着的眼镜摘了下来。在这里，他没必要遮掩什么。

“尊还好吗？”他问了个自己之前最关心的问题。

草薙出云点点头：“项链很管用，不过最近能量好像不够了。你回来的时间正好……应该说，你每次回来的时间都刚刚好。”

说到这一点，他脸上的笑容立刻落了下来，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不会是只有项链里存的能量不够了，才会回来吧？”

羽生源：“……”

这时候任谁都知道不能点头，否则就要得罪出云麻麻了。但是对方说的话，又偏偏是事实。他不习惯撒谎，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谁来了吗？”突然，十束多多良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羽生源眼前一亮，立刻扬声道：“多多良！我回来了！”

“源？”听见他的声音，十束多多良快步走下楼梯，果然看见了羽生源的身影。他脸上挂起温柔的笑意：“好久不见。”

羽生源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而精巧的吉他模型：“伴手礼。”

接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模样精致的小酒瓶，里面有淡黄色的酒液。转头看向草薙出云：“这是给你带的伴手礼。”

草薙出云看着他拿着酒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这家伙不是一直这样吗？看在伴手礼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他好了。

羽生源敏锐地感觉到好友身上危险的气息消失，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十束多多良也感觉到吧台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笑着说道：“出现了，源的百宝箱背包。”

这个梗让草薙出云会心一笑，感叹道：“明明源从包里也没拿太超过的东西，但是好像什么东西都能从他包里拿出来。”

听着他们的调侃，羽生源还是面无表情。不过如果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放松。

“其他人呢？”羽生源问道。

“尊带着安娜去Scepter 4了，还是老样子，研究你给的那条项链。八田和力夫他们出去玩了，今天应该不会回来。”草薙出云显然对吠舞罗的每一位成员的动向都很了解。

“那我就等晚上再把伴手礼给他们吧。”

闻言，出云立刻问道：“要留下来住吗？你的房间还在，每天都有收拾。”

羽生源点点头：“嗯，住一天，明天就要回东京去了。”

“那真是太好了！”多多良还没说完，就听见酒吧门口传来开门声。几人转头看去。

羽生源站起来，刚想打招呼。看到他们的样子，有些迟疑：“尊，你们这是……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