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夜终

“你不好好准备…这个时候来找我干嘛，猿飞？”

志村团藏昨夜是零时已过，月过正中才睡下。没想到才过了三四个小时就被暗部喊起。

团藏皱着眉头看着一身戎装的猿飞日斩说道。

“我现在是以火影的身份在见你，团藏。”

猿飞日斩背着手看向天际线微亮的鱼腹白。

志村团藏顿时正襟危坐起来，这是很早之前他跟猿飞日斩之间的承诺。

在某些时候，他可以有自己的小心思，事实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一旦以火影的身份下命令给他，即使再为难团藏也必须不打折扣的做到。

“是，火影大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请你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新的火影被选出。”

志村团藏看向猿飞日斩的背影，

“对不起，火影大人。如果您希望我在接下来这一天中待在这里，那么我欣然接受您的命令。

但如果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话，我觉得您应该在明天之后再以火影大人的身份来命令我。”

猿飞日斩背着手看着东方新生的太阳缓缓升起，沉默半天后才回答团藏的质疑。

“我不会参与下一任火影的任何决议，你也不行。”

“每一位高层能民主的发表他合理的意见，是木叶自建村以来的优良政治传统。

我们木叶素来不搞一言堂。

你如果有什么关于下一届火影的想法，大可直言。

但是绝对不是用来交换我不发表意见的筹码。”

志村团藏义正言辞，虽然他暂时还没有领会到猿飞日斩究竟想干什么，但一点也不妨碍他不踏入对手指的路。

是的，从谈论下一代火影开始，他跟猿飞就不再是火影和下级的关系，而是两位平等的对手。

猿飞日斩闭目几秒，转过身来对团藏说道，

“你不记得上一任火影也是有独断的权利决定下一任火影是谁吗？”

“扉间大人是从影卫队中选择继承人…”

“我明天清晨就可以让卡卡西站在我身旁。”

“没有人会支持他。”团藏坚持道。

“自来也，迈特凯，鹿久和我的儿子阿斯玛。”

“自来也算一票，鹿久或许说得上话。其他人的话，谈论这件事情还是有些早了。”

志村团藏突然发现自己被猿飞日斩带的偏离了事件中心，他摇摇头继续说道，

“其实我一点都不用跟你数票数，只要还有其他能继承火影位置的人，卡卡西自己都会反对的。

小时候我见过他，很好。

他父亲死后，还不错。

他队友死后，还行吧。

他老师死后，活死人…

现在每天除了抱着本黄色小说看个不停外…也没什么劲头。

听说是要活下来，用同伴的眼睛为他看这个世界。

据说偶尔带学生的时候，讲的也是他之前那个同伴所传递的理念。

他如今好像都不怎么谈梦想吧，一个没有梦想的人，是无法成为火影的。”

“战争真的那么重要吗，团藏？”

“因为和平并不能回答这个时代的问题。

越晚爆发的战争越惨烈，已经打过三次了，接受现实吧，猴子。”

志村团藏说道。

“靠死人不是一条正道。”

“不靠死人是条不归路。”

激烈的话语交锋使得两人冷凌对视，四周的部下们也纷纷退开，让出足够的空间给他们。

“没事，我会用行动斩断这条邪道的。”

猿飞日斩不再坚持，他挥挥手无数暗部将团藏的志村老宅团团围住。

“十二年前，你我各自为了木叶而战。你带着小春门炎参与到对抗九尾，而我带的止水监视整个宇智波。

十二年过去了，却到了我被监视了一天。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觉得我也成了木叶的危险，猴子？”

猿飞日斩向暗部嘱咐几句后看向有些愤恼的老友。

“曾经为木叶兢兢业业的茂朔，因为他初代守护十二士的身份和大名的关系不得不做出选择，他不想做这个选择，所以用死亡完成了对大名和对村子的双重交代。”

“难道他不是在为你当年的继位还债吗？

当年你为了继任火影，向大名做出了大名以后能参与决定火影的承诺，换取压倒宇智波和千手势力的支持。

让木叶的影从柱间大人和那位两个人就能决定的情况下，到了你二次上位时要亲自去叩见他！

猿飞…”

猿飞日斩打断了团藏的话，

“两个儿子，我付出了两个儿子，还不够吗？

一死一离心……还不够吗？

我对得起村子。”

猿飞日斩拍拍老友的肩膀，其实从很早之前，他就觉得他是在为初代大人当初有些儿戏的决定还债。

初代大人定下来的五大国和忍村大名的制度…他实在不敢苟同。

他觉得这种制度实际上就是为了初代大人那样的天才人物设计的，只要木叶拥有那样强大的火影。那么这制度就是对木叶最好的制度。

然而这世间又有几个千手柱间呢？

猿飞有时觉得那个时候如果初代大人不听从扉间大人的意见，将第一任火影的位置也交由宇智波一族的那位来做，那可能就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的木叶了。

在他继任火影的头个十年二十年中他身强力壮之时，确实能压住手下纷乱的势力和各有各想法的家族们。

但岁月催人老…他毕竟不是初代。

政治这种东西如果能斗而不破，那自然最好。

从拿起刀子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他不过是选择一种输的更少的办法罢了。

“团藏，我提茂朔是想告诉你，有的时候即使你坚守初心，然而时代的改变依然会让你违背本意。

我们两个之间就不谈论对错这么幼稚的问题了。

呆在这里吧，我先去看我一生的定论了。”

猿飞日斩从腰间摸出自己抽惯了的烟斗，塞在团藏手上。

“宇智波的那位，就拜托你和你的别天神了。”

“猿飞！”

————团藏受到惊吓的分割线————

“夜色远去，黎明初现吗…”

日向宁次用抹布擦着有些蒙尘的盔甲说道。

（白牙的坑填得好爽，从他的火之半袖到阿斯玛的火之腰布，啧啧啧。

还把团藏在三代死后，不见其人的坑填上，讲道理这么爱搞事的人那么好机会不见人，ab…懂啥火影啊）

（有蛮多读者认为最近节奏有点慢，我解释下吧。

我是这么理解的中忍考试的，楼顶三代火影和大蛇丸的对决，实际上是木叶过去十多年二十年在是战是和路线选择上的分歧和村子内部矛盾的集中爆发。

所以既然要写这个火山喷发的情景，那总要写全吧。）

（另外各位……不是说好了恢复两更，不让我爆更了吗？别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