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以苍凉包围慈悲

我曾走进一片神秘的荒漠

那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以深不可测的苍凉包围慈悲之心

我的头沉重，我的意识混沌

使我活着的，并不是生命

如果，一个文明的尺度与另外一个文明的尺度，在同一个量级。黑暗森林法则，会将文明与文明的争端展现的淋漓尽致。

每一个文明，每一个物种，都希望一枪击毙敌手，亦或者是在对抗之中展现出绝对的实力，压垮对方的意志。

没有谁愿意屈服于谁？哪怕有一丝可能。但是在超然的实力面前，神明也会颤抖的单膝下跪。

忠诚，在大厦将倾的那一刻，一文不值。每一个文明存在，在跨越了初始的暴乱统一之后，文明本身活下去的需要已经渐渐淡出视野，领袖只是文明传承的意志延伸。

意志诞生，往往带着侵略。当超流态在宏观世界显现的时候。或者融合，归于更高层次的文明；如果不能打破黑暗森空的禁锢，只能内部熵增到极致，朝更加微观的世界进发。

每个文明都想保留现在的意志，都想升华而不是降解。

都希望现有的文明是建立在更高一个文明的基础之上，哪怕这个基础可能是上一个文明的残骸废墟。文明的生灵们都会感谢它的慈悲，并在其中播洒汗水。

我曾走进一片神秘的荒漠

那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以深不可测的苍凉包围慈悲之心

我的头沉重，我的意识混沌

使我活着的，并不是生命

迪尔漫步黑暗森空之中，口里反复吟唱着这首歌谣。

“影脑，告诉我：熵增热寂，不破不立。你做何解？”

“影脑，告诉我：1428571366560，你做何解？”

太阳系，人类联盟中心，地球，圣殿。八位人类长老此刻齐聚一堂，影脑依旧反反复复播放着大麦哲伦星云，黑洞消失的画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团光影凝聚。迪尔出现在众人面前。

迪尔没有理会奥，泽一干长老，而是直接朝影脑问道。

“第一个问题：数据不足，无可奉告。第二个问题？”

影脑顿住了。似乎陷入沉思。

“告诉我。”

“我只能告诉你：142857，999999，1366560，π。这是一个坐标？正中心正是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中心坐标。”

“拉尼亚凯亚中心？”迪尔怔住了。

半晌过后。迪尔回过神来。在旁边找了一个桌椅。坐了下去。联盟八位长老，纷纷站立起来。“人类联盟，总理长老：奥；人类联盟，元宇宙长老：洛维奇；人类联盟，星系开发长老：杰斐；人类联盟，事务长老：卡捷琳；人类联盟，策略长老：泽，人类联盟，生活长老：伊莎；人类联盟，战争长老，安德，人类联盟，科技长老：冠百武灵，拜见人类联盟领袖，人类至高帝主！”

不约而同，众人均都躬下身去。

迪尔从思绪中出来，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众人。

“文明在发展，而空间却在停滞。黑暗森空的禁锢，刺激着物种的极限。总是不允许更多的时间和空间，给这些文明隐匿其中。人类联盟与机械种族的战争，结束了。但是文明与文明的战争，却只是开始，人类已经暴露了，保护好影脑吧。”

迪尔意味深长的朝众人说道。然后缓缓站立起来。哼着来时的歌。

我曾走进一片神秘的荒漠

那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以深不可测的苍凉包围慈悲之心

我的头沉重，我的意识混沌

使我活着的，并不是生命

待迪尔离开地球之后，他遥遥的望了一眼太阳系，然后缓缓转身，朝星空深处走去。嘴边的歌词也一个变幻：

我慈悲的望着众生

洞穿了他们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念

他们努力着，在改变什么

念在汗水的挥洒之中变得清晰

我眼睁着念化成意回神，醒悟

然后笑了笑，轻轻一拂

那只不过是我驻足后，不知何时染在心境深处的一粒尘埃

我站了起来，摇摇头，漫步于该去的方向

在路上，思绪竟又不知何时，陷入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