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能?”
陆凡轻蔑看向浩天:“这天地的大迷与奇迹何其之多?”
“也是。”
浩天竟然点头,算是承认陆凡这一句话,他轻笑:“就像传言中,恒圣可横击帝者,这一直被认为谣传,被认为是笑话。”
“所以呢?”
陆凡勾手,天旋地转,当浩天警觉时,他竟然已经到了陆凡身前。
“呜呜。”
一轮金色的烈阳在他瞳孔内不停放大,他怪啸一声,这是陆凡无敌的铁拳,就这般向他狂杀而来。
“吼!”
浩天帝者怒吼,翻掌拍下,就如一块黑色的魔碑,符文密布,道则汹涌,神光交织,砰的一声,他总算是在间不容发之际将陆凡的这一拳格挡住,可依旧被陆凡撼动了这一掌,被反震,将他的五官等都压得塌在脸庞上。
“死!”
浩天狞啸,双手狠狠拍杀而出,帝威浩荡不知多少万里,陆凡的小世界被搅得不成样子。
他的双手,就像是两堵仙山,要将陆凡直接拍死,可这是陆凡的世界,当双掌将合拢时,陆凡就这般突兀的消失。
厮杀太剧烈,陆凡身躯都染血,不得不说,浩天不愧为帝者,真的有睥睨天下的风采,若非这是陆凡的世界,是他的主场,让他避过诸多杀招,可借天地伟力镇杀,他绝对不会向现在这般轻松。
但相对来说,浩天肯定更凄惨,陆凡太强悍了,就比如此时——
陆凡召唤出漫天雷霆,缠绕成雷锁,短暂的将浩天帝者囚禁,他横冲而去,硬生生将浩天帝者的一条臂膀直接扯了下来。
帝血沉重如山,砸得下方大地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深渊,若非有世界树不停的修复,也许陆凡这方世界会毁在这一战下。
浩天眼眸炽盛,绽放恐怖光芒,他抬头,看向这方虚假的天幕,身躯缓缓升腾。
陷入,他已经知道,在这方世界中与陆凡交战,最终哪怕能将陆凡杀死,他也会陪葬,所以,他要撕裂天穹而出。
“想走?”
陆凡怒吼,好不容易这浩天出昏招,在不知晓的情况下撞入他的世界,他怎么可能让他就这般离去?
至少,要让浩天伤上加伤才行,不然出去后,肯定会有惨战,他会付出大代价。
“世界树。”
陆凡怒吼,那颗世界树竟然飞起,化作尺许的碧玉植株,他揪住世界树根部,将之当作战兵,就这般狂猛的抽向浩天。
浩天惨叫。
这是神树。
每一片枝叶都可承托一方真实的星宇,就这般被陆凡挥动而来砸在他的身上,每一击都像是整个天地撞在他的身上。
他不朽的帝躯都残破,出现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塌陷与血窟窿。
“砰!”
最终,浩天硬生生让那被陆凡扯断的手臂爆碎,借助这种恐怖的自毁之力,他才撕裂长空,逃窜出外界。
“天呐!这还是浩天帝者吗?”
“怎么可能如此?在那方世界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个旁观者惊呼。
当然,帝境人物并没有惊呼,但眼眸中却是出现了凝重与浓郁的忌惮。
世界树!
真实的天宇!
别说是浩天,哪怕是一尊帝皇人物,在不察之下陷入哪方世界中,都会吃爆亏。
“咳咳。”
浩天大口咳血,一口口紫黑的血块被他咳出,一团团,砸毁了山川,砸出了深渊与千丈裂缝。
“你可以上路了。”
陆凡出来了,同样浑身是血,但比浩天不知强了多少倍,至少还算‘体面’四肢完好。
他左手权杖,右手持戟,权杖前指顿时雷霆万丈化雷龙,张牙舞爪的向浩天吞噬而去,重戟下劈,恒圣气机铺天盖地群雄惊惧,恒圣力金灿灿,其上电弧璀璨。
浩天眼眸阴寒。
今日,他丢尽颜面。
被一后辈逼到这个份上。
“染帝血,借天道。”
浩天双眸缓缓闭上,可以看见,他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剧烈的高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点燃,他躯体内,传出恐怖的诵经声,像是有三万佛陀藏于他躯骸内,此时齐齐念诵梵音。
这天地大变样,陆凡的符文之眼竟然窥探出所处不在的天地之力一缕缕的融向浩天。
这让陆凡惊悚。
“浩天也被逼到了绝路,竟然连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都用出。”
“哼、这是浩天的究极技,此招一出,陆凡的生命也该到终结。”
玺隐恶狠狠的开口,眼眸很阴森。
陆凡朝下瞥了一眼,戟尖在虚空点了点。
这让玺隐脸色煞白。
他知道陆凡这是何意。
这是在提醒他,战后与他一战。
玺隐的眼神恶毒起来。
还想与他一战?
就算是这浩天不能斩你陆凡,可我给出的禁区也足以杀你!
陆凡冷笑,他看向浩天:“只有你会借力吗?”
他向前狂冲,有河水哗啦响,陆凡像是踏入了时间长河中,在那时光堤岸上奔跑,带出了他的前世与金身,那顺流而下,一尊未来身在下游逆流而来。
诸人惊悚。
虽然早就知晓陆凡有此技,可提升自身战力十倍不止,可这第七界依旧无人能知其出处。
三世身出,皆向前踏了一步,撞入陆凡的躯体内。
轰轰!
陆凡所立的天地竟然都不稳,紊乱的颤抖,天地都在哀鸣,好像承受不住这一具躯骸。
大决战开始,陆凡浑身金光冲霄,照耀亿万里,璀璨如黄金,霞辉万丈,如天神强大且威严,恒圣气机实质化。
帝字闪烁,隆隆而鸣,这是浩天在拼杀,祭出自己的帝果,要杀敌。
可却无用,他在陆凡世界内受创太严重,此时更是被陆凡以生死神纹打中了眉间,震裂了魂海,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本帝不甘!”
这是浩天帝者的最后一声怒吼,他的胸膛被陆凡的诛天钉穿,眉间之上也插着一柄权杖,他的帝魂都被钉在这权杖之上了。
“曾经那般欺我辱我,将我当作玩偶与实验小白鼠时,可曾想过有今日?”陆凡轻语,他一手握重戟,一手持权杖,身染帝血,在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