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听见这句话的人,都觉得好生霸道!
杀人,只要怀疑就够,那是不是也可以说,只要是陆凡想杀之人皆可杀?
“神主这句话好生霸气,但再下还是想要多嘴问一句,是否我整个海族加在一起,也抵消不了神主的怀疑?”
水母族的名宿气愤开口。
其他海族也冷冽的看着陆凡。
若是陆凡真让他们寒了心,大不了从回海底就是,什么未来大战,什么巡守一族,他们都不管了。
陆凡终于横眸,冰冷的看这名宿一眼,但问道:“你确定,能代表整个海族?”
名宿身躯猛然一僵!
但陆凡除了这一句问责外,语气没有在加重。
舞倾城此时开口,道:“事情真相未定之前,还是不要冲动的好。”
但听见这一句话后,海族之人更是冷笑,真相?
这强者自幼生存在海中,熟识遍布各族,亲故上万,还需什么真相?
“你真的隐藏得极好,但莫非你忘记,本座有可窥破天下一切虚妄的神眼了么?”陆凡看着面前这强者,讥笑道。
这魔王脸色一变!
陆凡拥有无匹的神眼,可窥破一切虚妄,可看破一切伪装,这已经不是秘密。
“神主要杀要剐就快些,但不要向再下身上泼脏水。”他怎么可能承认。
这种时刻,越是坚持得久,神庭与海族的间隙就越大。
当海族的怒火堆积到一定程度时,他就安全了。
神龙扑杀,重戟直刺,都是大杀招,可以轻易磨灭虚芥境的强者。
但,当烟尘散尽后,这被攻杀之中的水母强者除了狼狈不堪外,再也没有任何伤势。
陆凡笑了:“区区水母族人,不过是虚芥高阶修为,但硬接本座两击而不死,你,露馅了。”
“欺人太甚!难道他活该死在你的攻杀下?”名宿又叫嚣了。
他是最坚定的,不参与未来大战中的一员,是最不喜加入神庭的海族中人的一个。
“就是,莫非,只有我海族男儿死在你手中,才算是正常吗?”
海族其他人也在大吼。
但这水母族人,却是在怒骂自己!
刚刚那一两击,就该让这具躯壳爆碎,他金蝉脱壳。
那样一来,人族与海族势必霎时间决裂。
但因为高阶修者的本能,他竟然防御了!
真是该死啊!
“战!”
陆凡又冲杀了去,他用的是因果,天地之间出现无数玄妙的丝线,这些丝线从冥冥中来,横跨了很多个时代,最终都缠绕在这魔王身上!
有一个个冤魂出现,都很凄惨,有人族、海族,兽族等,在无声的咆哮,凄厉的尖叫。
“还想藏吗?”
陆凡怒喝!
“障眼之法罢了,神主何苦如此欺辱吾海族,当吾海族可欺吗?”名宿咆哮,凄厉到:“若神主容不下我海族,我们这便退走!”
“看见没?人家不信。”魔王狞笑传音。
陆凡不以为伫,笑道:“那本座就杀到你原形毕露!”
他动手了,再也没有一丝留情,定住漫天压力而战。
这不亚于一场豪赌。
他真的骑虎难下,只能赌这魔王的怕死,将这魔王逼到最险恶处时,让他原形毕露来与他生死一战。
若是这魔王最终宁死也不表露真身,那他就认栽!
其他隐藏起来的天王人物都冷笑,有趣了。
此次他们前来参战,第一要务就是挑拨两族关系,第二才轮到尽力斩死这片苍穹下的顶尖高手,现在,第一个重要的目标,将要达成。
雷霆密布,戟芒如虹,肆掠苍穹,陆凡下了死手,每一击都欲屠尽面前之人的躯体与神魂,毫不留手。
“吼!”
魔王怒吼。
他发觉了,根本躲不过去,陆凡的每一招,都是杀招,若是他在不反抗,真的会被一戟钉杀,随同这具无用的躯壳死去。
苦苦忍耐了百十招,被杀得浑身滴血,躯壳残破!
“弑神!”
陆凡怒吼,以藏天下之境,闯出的这种技,首次出现寰宇!
“放肆!”
魔王怒了!
他是天王巡狩,何等人物,只为隐藏身份,不敢表露出真身,故而被一个人族一直压着打,差点被杀到神魂崩溃。
此时,这人族更是狂妄,竟欲一戟钉杀他,那种杀机太凌冽了,好像哪怕横在这一戟前的是万灵与苍生,都不会留手,要屠尽诸天!
所以,他忍不住,不想死在这一戟下。
什么宏图,什么大业,都不重要了,连命都没有,还谈其他作甚?
“咔擦!”
本已经残破不堪的躯壳猛然被撕裂,就像是这具躯壳内潜藏有无边的巨物,将之撑爆!
魔气森然滚动,一头生有三只腐败羽翼的魔物出现了,干瘦且丑陋没有二两肉的脸庞黑漆漆,猩红的长舌拖曳出一尺长,森森白牙恐怖无边,流着涎水!
“废物!”
“白痴!”
三天王心中怒吼!
在坚持一瞬!
只要在坚持一瞬,他们此行的终极目标就可达到!
可,却是在一瞬间内,功亏一篑!
无论这魔王死不死在陆凡手中都不重要,他的命,从他表露出身份那一秒,就已经不是他的了!
“我以为你多么高尚,真的为了你哪一族能够甘心受死呢。”陆凡讥诮。
其实上,他也松了口气。
逼出此物原型,他最担心的事,不用发生了。
“啧啧,你逼本王显出身形,又能如何?”魔王狞笑:“吾为巡守四天王,名为不死,你、能杀死?”
至于刚刚那些叫嚣的海族人,此时满脸都是惶恐与绝望!
只因,他们看见了那一个个神庭之军都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接下来命运如何?
特别是那个一直跳得最欢的名宿,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死寂的眼中没有任何光彩,突然咆哮道:“尼玛的不死天王,你害死老夫也!”
“聒噪!”四天王眸光一冷。
“聒噪的是你。”陆凡怒斥,且出手。
“本王要杀人,你拦不住。”四天王讥诮着,他的身躯霎时间虚幻而去,就如镜中花瓣被人以手挑动,慢慢虚无而去。
“叮!”
但就在他身形变淡的瞬间,一柄重戟,杀穿了他的魔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