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任凭的头算是保住了。
不过因为操作过骚,现在没人敢把人肉借给他使。
楚裙见云夙和寒浓一起回来,不免好奇:“你俩干嘛去了?背着我有小秘密?”
“是呀,我和表弟好着呢,楚楚是不是吃醋了呀?”
寒浓作势要往云夙肩膀上靠,不曾想云夙很不给面子,直接走开,从梅拂规手里抱走傻儿子。
寒浓靠了个空,差点栽下去,狠狠剜了云夙一眼:“闷狐狸,不解风情!”
小傻兮一派天真道:“不是噢,香香哥哥会变出尾巴给姐姐玩的,还会脸红红,很有风情的~”
云夙一把捂住了小傻兮的嘴,眼神严厉。
这什么傻儿子!
楚裙摸着下巴:“的确,长尾巴的表弟,风情万种。”
云夙睨向她:“是吗?手好全了?”
楚裙在摸尾巴这事情上一贯不知死活,蹬鼻子上脸。
闻言干脆凑过去,“可以无限畅摸了?”
云夙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别后悔。”
啊……
楚裙保持微笑,摸尾巴这种事她会后悔?
木木也在狂笑:“嘎嘎嘎!表弟好狂,他怕是不知道主子你撸秃了多少好尾!”
楚裙啧了声:“淡定,年轻人嘛,初生牛犊不怕虎,等我教他做狐。”
楚裙冲他一眨眼:“一言为定,你等着。”
云夙高深莫测睨了她一眼。
我一定等着,楚衣侯。
寒浓在旁围观,没忍住扯了下嘴角。
果然,之前是自己操空心了,还以为是只闷狐狸,结果是只闷骚狐狸!
这当狐狸的,就是会撩拨!
茫然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什么尾巴?表弟为什么会有尾巴?”
梅拂规一脸不懂。
楚裙眨眼,看向云夙:哦豁,一不小心好像把你卖了啊!
云夙睨着她:你惹得祸,你看着办。
楚裙还能怎么看着办?
她叹了口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哎呀,就那种小玩意儿,南风馆很多的啦~你知道的嘛,有些人就是喜欢妖族的耳朵啊,尾巴啊~”
“那些小倌儿为了揽客,弄个假尾巴很正常的啦~增添情趣的啦~”
富贵儿一愣愣的:“还有这等好东西?”
“不过小裙裙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几时去南风馆那种好地方了?还不带我去?你吃独食?”
愣神的成了楚裙:ࡇ
没富贵儿你这小脑袋瓜,为何总在不恰当的时候变聪明?
你这灵魂三连问,我如何回答?
“是啊,你为何这么清楚?”云夙声音淡淡,眸色夹着轻嘲,盯着她,如盯着一个渣女。
渣女楚张了张嘴,看向寒浓。
娇娇打了个哈欠,玩着手绢:“唉,昨儿一夜没睡好,我得去补个美容觉。”
娇娇龙很不义气的走了。
楚裙心里大骂无情!
面对云夙和梅拂规的目光围堵,她只能捧起梅任凭的头盖骨,道:“你祖宗告诉我的!”
“想我当年还是个纯情美少女,涉世不深,不知世间险恶,结果遇到了这‘没人品’……”
“从此,我便懂了太多,我那个年龄不该承受的污秽知识!”
“也是遇人不淑啊。”楚裙感慨,一本正经忽悠鬼。
梅任凭的头盖骨又要裂了,眼里鬼火直冒。
(ꐦ°д°)
——呵忒!山山你要脸不要!仗着老子现在不能说话,你就往死人身上甩锅是吧!
兮兮气呼呼的竖起尾巴:“骨头坏坏!教坏姐姐!姐姐好惨!”
梅任凭:我他妈就是个冤种!
“谁说不是呢,我太惨了。”楚裙抽噎了下。
云夙:“……”
他盯着楚裙,眼里讥诮未散,唇角却朝上牵动了几分。
信口胡话眼都不眨,不愧是你,骗子楚衣侯!
梅拂规眨巴着眼:“我家丹王老祖这么无耻的吗?也对,他卖屁股卖的……啊!!”
骷髅头从楚裙手里蹦起就朝梅拂规砸去。
“啊!老祖饶命!”
“老祖别打了,啊!”
院子里,一颗头撵着梅拂规追打。
楚裙对着祖慈子孝的一幕深感安慰,不过琢磨了会儿还是觉得这样不行。
“梅任凭就剩个头不能说话,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不过他那德行,若真有了肉身,怕是整个王都城的美少年都贞操难保……”
云夙自动过滤她言语中不着四六的内容,截取核心内容,回道:“梅拂规手里有只蠃虫。”
“我怎么把那宝贝忘了!”
当初梅拂规在镇妖司得的妖奴蠃虫,养大之后等若一具分身,宝贝的很。
现在蠃虫还无自主意识,用来给梅任凭当神魂之所再适合不过。
梅任凭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他堂堂丹王,不能当人,竟要当虫?
太丢脸了叭!
最后也不知楚裙用什么理由说服了他,他才离开头盖骨,栖身到了鸁虫身上。
梅拂规看着自己的虫儿子变成了虫祖宗,表情很复杂。
他捧着那坨屎壳郎般的虫虫,试探的喊了句:“老祖?”
虫虫绿豆眼里绿光一冒,当即一声吼:“凑那么近,你要闹聋老子啊!你个龟儿子!”
梅拂规被骂的一愣。
下一刻就听到虫祖宗再骂:“山山你个丧良心的,明明当初是你带我去的南风馆!还说那是卖屁股的好去处!!”
“老子的处男之身差点被你给坑脱!你好意思说!!”
楚裙视而不见,抠着耳朵仰头望天,“什么东西在说话,真奇怪。”
“等等啊!小裙裙真是丹圣山山转世?”梅拂规还是不肯信。
“废话!老子能骗你这龟孙!”梅任凭骂骂咧咧。
梅拂规不能理解,但大受震撼。
他盯着楚裙,眼神慢慢滑到了她的腰腹下方。
楚裙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同情,咧嘴道:“没富贵儿,你那什么眼神?”
梅拂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情绪之饱满,感情之复杂。
他一个滑跪俯冲,抱住楚裙的腿:“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见到喘气儿的丹圣山山!”
“我太幸福了,我太幸运了……我、我感动!”梅拂规泪眼汪汪。
楚裙慈祥的拍着他的头:“哭的真好看,以后别哭了,我能喘气儿真是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哪里哪里,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会原谅你的。”梅拂规吸着鼻子,孝子贤孙般问道:“那以后我是管你叫老祖宗还是小裙裙啊?”
楚裙忍着踹人的冲动。
要不是没人品的神魂还在,她都要怀疑没富贵到底是他的好大孙还是他的转世了!
“还是叫我小裙裙吧。”
楚裙想起自己丹圣山山的黄金牌位就脑壳大。
梅拂规松了口气:“甚好甚好!我也觉得还是叫你小裙裙更舒服些。”
“不过小裙裙你真惨,转世就转世吧,还把把儿给转没了。”
“堂堂男儿变成女子,不容易吧?唉。”富贵儿叹气,同情的仰望着她:“放心,咱们毕竟生死与共过,我不会嫌弃你的。”
“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
梅任凭默默从梅拂规肩膀上爬走了。
楚裙嘴角轻轻扯动着,笑容越来越慈祥,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果然老梅你还是断子绝孙比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