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墨信安受伤,无法早朝。
所以,呆萌的墨天纵为了维护墨信安在朝堂上主心骨的地位,不让墨叶炜有可乘之机,被迫学会成长。
他每晚都会去找墨信安“补课”,学着如何去分析政治,学着如何说话才能调动他人的情绪,引起他人的共鸣。
他开始慢慢主导起了朝廷的风向。
令不少老臣对这位平日里总是躲在墨信安身后的皇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在人证物证都具备的情况之下,刑部尚书沈青很快便坐实了墨文年行刺墨信安一事儿。
墨文年的惩罚很快便下来了。
今日傍晚,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美轮美奂,像是在预兆着有什么好事儿即将发生。
未央宫内,人心惶惶,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紧张。
前院之中,一众侍卫、宫女、太监匍匐在地。他们各个心惊胆战,头磕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毕竟,按照天凤国的律法,行刺皇亲国戚,不论成功与否,其罪当斩。其府上之人,全部株连。
墨天纵一身朝服,英姿飒爽,携太监总管金钱之一起前来宣旨。
由于墨文年的身份高贵,再加上墨信安并无生命危险,皇上终究不舍,还是网开了一面。
为了避免墨文年再度行刺,皇上下令抄了未央宫,将墨文年逐出皇宫,连同一众家眷与仆人一起,终生囚禁在宫外的一座荒废的府邸之中。
并且,墨文年将不得参与任何朝政之事儿。
虽说此惩罚并未剥夺墨文年皇子的身份,但从不得参与任何朝政来看,他几乎与平民无异了。
“囚禁?不是斩首?”一众仆人闻言,欣喜如狂,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连连叩首:“多谢陛下开恩!多谢二殿下开恩!”
唯有顾月熙毫无半点感激之情,顶着一个大肚子当场站了起来,非要作妖一把:“我不走!我绝不离开未央宫!死都不走!”
顾月熙与百里斩是何等的相似,都感觉自己倒霉到了极致。
顾月熙没有成亲便怀孕,成为了所有人眼中不知廉耻的笑话。
而成亲的首日,她又被夫君下令囚禁在了房内,不得外出。
现在更夸张,夫君行刺墨信安,她居然连皇宫都不能呆了?那她的皇后梦该如何是好?
这个世界对坏人还能不能友好一点了?
“冤枉!五殿下绝对没有行刺二殿下!”顾月熙发疯似地呐喊了出来:“我要见皇上!这一定是二殿下那个贱人——”
“刷”的一声。
墨天纵瞬间从侍卫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剑,架在了顾月熙的脖子上。
这个贱人骂谁贱人呢?
骂墨天纵,墨天纵能忍。
骂墨信安,墨天纵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敢砍。
他的眸光一沉,咬牙切齿道:“顾月熙,我念及你是皇婶的庶妹,再给你一次机会。
立马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先跟我皇兄道歉,随后说一万遍自己是贱人!不然,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六殿下,”顾月熙心中自然是不服气的。更何况,自从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便越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道:“我好歹是五殿下的妾室,还怀有皇室的血脉,若是你敢——啊啊啊啊疼疼疼!”
顾月熙突然哀嚎了出来。
墨天纵手中的剑直接割破了顾月熙的脖子。
墨天纵的声音冷若冰霜:“顾月熙,不要给脸不要脸。趴下!”
“娘……娘娘……”身边的侍女们纷纷被吓破了胆,趴在了地上,扯了扯顾月熙裙摆:“照……照做吧……”
脖子处传来了隐隐痛楚,顾月熙眼中委屈的泪水都出来了。
她畏惧墨天纵的威严,心中不停地咒骂着贱人,捂着肚子,双膝一歪,四肢着地:“我……”她的薄唇微动,挤了半天:“对不起,二殿下,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墨天纵的眸光如雪,尽是鄙夷,将剑还给了侍卫,下令道:“好好数着。宁愿多说,也绝不能少出一句。
等这恶心的东西说完之后,再将他们全部送往宫外的府邸。”
“是,殿下。”侍卫得令。
墨天纵瞧了一眼如狗一般趴着,承认自己是贱人的顾月熙,冷漠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