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不甘心!我们就白忙活了一场?”
夜已深,从乾清宫出来,墨信安与墨天纵走在灯火通明的长廊之上。
墨天纵暴跳如雷。
“哪里白忙活了?”墨信安的声音悠悠的,仿佛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道:“太子被遣散了左右侍卫,以及一众宫女太监,独自被囚禁于东宫之中,不得参与朝政的一切事物,不得与任何人联络。甚至,连皇后也受到了牵连,被罚禁足,面临被废。”
太子的此番待遇,与被关在刑部大牢无异。而且,此次看守与监视太子的,都是墨一辰的人。这可比让墨文年掌握主动权强多了。
太子若是真有猫腻,怕是很快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别说是储君之位,甚至连人头都难保。
但是,这处罚对墨天纵来说还是太轻了,道:“若是皇叔问臣弟处理方法,臣弟定会直接说,废太子!”
不得不说,幸好皇叔没问你。
墨信安一个眼神杀了过去,道:“放肆!说话没轻没重,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啊。”
“而且,废太子哪有那么容易。”墨信安顿了顿,接着说道:“父王这人生性非常多疑。凭三位皇子,以及率属于五弟的侍卫的口供,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他估计在怀疑,这次事件是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
除非,墨一辰有证据。
皇上唯独相信墨一辰。
“说起皇叔,臣弟也是来气!”墨天纵一脸不服气,道:“凭什么赏赐都给了墨文年呀?我们两个呢?”
墨信安想起父王赏赐了墨文年黄金万两,不免问了一句:“你很缺钱吗?”
“这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墨天纵一跺脚,道:“皇叔采纳了您的建议,可为何转头就给了墨文年赏赐呢?果然皇叔是站在墨文年那边的!难道,顾小姐与墨文年还在交往——啊疼!”
墨信安的手指弹在了墨天纵的脑门上。
赏赐在哪,太子的怒火便会对准哪里。
真要算起来,墨一辰应该是站在墨信安这边的才是。
墨信安懒得跟墨天纵废话,道:“洛昂然回来之后,让他来见本王。”
“哦……”墨天纵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墨信安一看就知道他要去找墨文年的麻烦,赶紧补充了一句:“天纵,你今天来本王的寝宫睡!哪都不许去!”
“可是!”
“可是什么?抗命不成?”
“不敢……”墨天纵委屈巴巴,灰溜溜地跟在了墨信安的身后。
墨信安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冰冷。他明白,今夜之事儿,才刚开始。
但愿,洛昂然能完成他的使命,带回来好消息吧。
未央宫中。
墨文年的目光扫过了被赏赐的黄金,嘴角不由地扬起了一抹微笑,心情着实不错。
他的开心,不止是扳倒了太子,得到了赏赐。
而是,墨一辰偏偏只赏赐了他一人。这是不是就代表着,皇叔已经站在他这边了呢?
不过,现在高兴还太早了。
若是那石牧雨被墨一辰抓去一审问,供出了他来可如何是好。
斩草必须除根。
墨文年的神色冰冷,道:“来人。”
“主人。”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墨文年的脚边跪下。
墨文年下令:“带人去杀了石牧雨!动作要快,若是被带到了镇王府的地牢,再行刺可就麻烦了!”
黑影的身躯一震,并未行动,道:“主人,向大人已经过去了。”
向彭越?墨文年的嘴角再度勾起了笑容。
不得不说,这向彭越还真是让他省去了不少的担忧。
只是,那家伙以后出门办事儿能不能向他汇报一声?
皇宫的东门口,血光四溅,哀嚎声起。
“小心!有人劫囚车——呃啊!”一名士兵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灭口了。
向彭越一身黑色紧身衣,从夜色之中窜了出来,动作敏捷利落。
在斩杀了几个看守囚车的士兵之后,他便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斩断了铁索,将一把剑扔给了石牧雨。
石牧雨接过宝剑,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寒冷,一把刺向了向彭越的身后,将背后的敌人贯穿。
向彭越隐藏于黑色面纱之下的嘴角勾起了笑容,道:“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石牧雨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杀人灭口的呢。”
向彭越与石牧雨背靠着背作战。
仿佛,他们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