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

藤丸立香在一片黑暗中醒了过来。

哎，怎么又是这熟悉的套路？他才来到这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遇上了两次绑架？

后脑勺火辣辣的疼，不用摸就能感受到头上肿了起来，这么用力要是敲死人怎么办！少年在心中谴责那下黑手的混蛋。

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他努力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清晨回忆起来，早上起床后是例行的锻炼，然后是早餐。餐桌上却发现只有他和卡珊德拉两个人，对此阿尔弗雷德的解释说，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在国外，布鲁斯已经一早就乘坐飞机离开，提姆则去旧金山参加学校的活动，至于达米安，大概又去了同学家里玩。

公司总裁果然都是忙碌的。立香感慨着，在管家不赞同的目光下边吃着早餐边在看手机上的新闻。

［“据本台记者报道，中东 xx 国家内战已经进行了三个月，而这场战争很有可能在今天结束。就在刚才，我们看到了超人降临在战场，阻止了反叛军的投向平民区的一枚炮弹爆炸。也有人拍到蝙蝠侠战机降落的照片，正义联盟出现在这里，是他们开始介入政治的开始？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内幕？后续内容请继续关注……”

英雄们也很忙碌啊，立香当时还想着，有机会去隔壁大都会看一下，超人应该比蝙蝠侠更容易获得签名。

早餐过后是日常的学习，午餐，卡珊德拉的训练，准备去打工……回忆到这里都一切正常。

再往后是……

在餐厅准备营业的时候，他拿着垃圾来到后巷——记忆就在这里刹然而止，在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听到一阵尖锐的大笑。

该死，旷工可是要扣钱的！比起自己的生命安全，立香先担忧起自己的全勤记录。

这时眼睛已经差不多适应了黑暗，他所处在一间类似仓库的地方。全身上下被绳索绑的严严实实，就连嘴巴都塞上了布条，可以见这次的绑匪更加专业。用仅能动手指摸了摸背后的墙壁，从指尖传来的触感是冰冷的金属，加上外面隐约传来船舶的声音，他大概处于港头的集装箱内。

对绑架已经适应良好的少年试图改变身体姿势，以方便逃跑。

他的对面响起一个颤抖的男孩声，“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

凭借着缝隙中透出的微弱光芒，立香看到对面有一个矮小的轮廓，大概是 10 岁左右的男孩，和他一样被绑着。

男孩带着鼻音，显然他已经哭过，现在正在强忍着颤音说道，“你被丢进来的时候一动不动，头上还流着血，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怪不得感觉到头皮上有干涸的感觉，看来血液已经凝固了，凭借着经验判断，他大概是昏迷了 2—3个小时，现在外面的时间在8点左右，希望斯考特能及时发现他不见了。

“你知道是谁绑架了我们吗？”他试图用平静的声音安抚这个孩子。

“是、是……”男孩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就像见到了恐怖的怪物，但在恐惧之中又带着一丝愤怒，“是小丑，杀了我父母的那个混蛋！”

小丑，在哥谭的这个名字几乎无人不知，就连立香，这个新来的也从网络上了解过。

癫狂、残忍、行事难以预料、充满病态的疯子、彻头彻尾的坏蛋……关于小丑的叙述，维基百科上一页都放不下，各种论坛上都充斥着对小丑的诅咒与谩骂（虽然也有追捧的）。他可以说是哥谭标志性的反派、蝙蝠侠永恒的敌人、造成无数悲剧的混蛋、哥谭人民最希望去死人物排行榜的no.1……

这样的角色为什么会盯上自己，想起之前的稻草人，立香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有什么 debuff 总是被人绑架，还是出了什么纰漏被坏人盯上。但是眼下，他需要先安慰这个被吓怕的孩子。

“我叫做藤丸立香，你叫什么？”

男孩抽了抽鼻子，“欧文，爸爸妈妈都这么叫我。”

“好的，欧文。你是怎么到这来的知道吗？”

“街上的大孩子们说有活干，就带我去了巷子，然后有人绑架了我。”欧文咬牙切齿的说，“就是小丑！”

“他要干什么？”

“谁知道那个疯子在想什么，反正我们两个都活不过今晚。”男孩表情暗淡下来，“都怪蝙蝠侠！”

“蝙蝠侠？”立香有些疑惑，蝙蝠侠不是小丑的克星，将他抓到好几次了吗？

男孩的声音骤然提高，愤怒地说，“都是他的错！要是他能杀了小丑，而不是把他关掉那该死的阿卡姆，让这些混蛋一次又一次的越狱出来。

如果……如果蝙蝠侠第一次就杀了小丑，那么我的父母也不会死！”男孩的声音比之前还要愤怒，他似乎将所有怨念都撒在那个黑暗英雄身上，“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还让他们一次次出来残害更多的人！蝙蝠侠他根本就不是英雄，只是一个自我满足的精神病！”

“这……”立香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但是现在应该先让男孩安静下来，他刚要开口，但铁门“吱嘎”的声音打断了他。

“说得好！欧文。”随着外面传来鼓掌声和灯光，屋内的黑暗被打破。立香眯着眼睛，顶着外面的强光看着来人。

一身紫色的西装，胸口处别着廉价的塑料花，绿色的头发，惨白的面孔，鲜红的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哥谭的犯罪之王走了进来。

“说的太好了~欧文，蝙蝠侠都不敢杀我，他就是一个胆小的精神病。”

在恐惧的孩子脸上拍了拍，小丑又走到藤丸立香的面前蹲下，好奇地打量着。“你就是新来的小鸟？”

恶意。

惨白的大脸几乎紧贴着自己，立香从小丑绿色的眼睛中看到了恶意，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不愧是网上传说的存在，只是看到就让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但他又不是纯粹的恶。立香见过很多恶属性的从者，杀人魔、暗杀者、犯罪首脑、海盗头子、混沌恶……甚至还有恶意的化身。

但是没有一个像小丑这样，邪恶之中透露着疯狂，疯狂之中又夹杂着理智，理智之中又隐藏着懦弱。在藤丸立香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类。

小丑，他就是一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