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收到姜文涛催促的视线就调整好了表情，走到了顾睿白身旁，“顾总，我给您倒酒。”
姜文涛适时起身，“顾总，我去看看菜做好了没。”
门一关，整个包厢就只剩顾睿白和姜宁菲两个人。
姜宁菲捧起酒瓶稍稍弯下腰，柔顺的披肩顺着她的肩膀微微滑落。
“呀！”她像是才注意到似的将披肩向上扯了扯，可另一边却因为动作而更大弧度的滑落。
披肩之下，是一身高定小红裙，抹胸的设计露出了胸前的大片沟泓，大胆的将原本优美的女性身体勾勒的越发火辣。
姜宁菲轻咬了咬下唇，“顾总别见怪，这身裙子是设计师搭配的，我也没想到穿出来会是这样的效果。”
她干脆将披肩完全褪下，眼神如春带嗔，“听爸爸说，顾总对姜家多有照顾，我敬顾总一杯，替爸爸谢谢您。”
顾睿白晒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姜宁菲眼睛一亮，声音越发的娇柔，“只是可惜我没有顾总这样的能耐，爸爸也一直担心我以后照顾不好自己，还望顾总以后多指点指点我。”
“姜小姐想要什么样的指点？”顾睿白的视线掠过她的眉眼，就算伪装的再好，那深藏在眼底之下的还是浓郁的算计与贪婪。
他又喝了一口酒，“姜小姐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姜宁菲继续给他倒酒的手一顿，就听顾睿白好似玩笑一般的话语，“换做古代，就像是为了巴结而被送上来的妃子。”
“不过现在不是古代，所以只是像某些酒会上陪酒的而已。”
他笑了笑，没什么歉意的道：“当然，我开玩笑的，姜小姐别介意。”
姜宁菲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原本眼中的春意都散了个干净，“顾总说的哪里话……”
顾睿白睨着她，“姜小姐自己觉得呢？”
“……顾总真风趣啊！”姜宁菲心中被屈辱所填满，顿时站也不好，坐也不好。
原来她刚才的做法在顾睿白看来，竟然是像个出来卖的？
她可是姜家的小姐，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她卑躬屈膝，费心讨好的！
姜宁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圈却有些红了，“失陪一下，我去补个妆。”
她脑袋里嗡嗡的，像是有一大堆蚊子在乱飞，出了包厢终于忍不住的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为什么会这样？这跟她原本预想的不一样。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拉扯。
“你在这里干什么？”
姜文涛本来就是故意出去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结果却看见姜宁菲蹲在那里扯自己的头发。
他不满道：“顾总呢？你惹他生气了？”
姜宁菲抬起头，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他生什么气？我看他好的很！”
“爸，你带我过来为什么不先跟他说清楚，你让我以后怎么做？”
她脸上的委屈几乎化为实质，原本精美的妆容也有些晕开了。
看的姜文涛都是一愣，到嘴边的质问生生卡住。
姜宁菲却不愿意再回包厢面对顾睿白了。
她只要一想到顾睿白带着调笑的话语说她像陪酒的，像是被进贡的，就好像有千万根刺扎在她身上一样。
“我要先回去了。”她抹了抹眼睛，赌气般的往外走，
“你忘了我来时怎么跟你说的了吗？”
姜文涛想要拦住她。
可姜宁菲却是铁了心的，这次害得她被羞辱，她连姜文涛一起恨上了。
姜文涛怒其不争，“早知道你也是个不中用的，我还不如带姜瑶过来，至少顾总对她还有些好感！”
咔——
又在姜宁菲心里扎了一刀。
姜瑶，姜瑶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了一张好脸吗？
顾睿白赏识她，那么多人认可她，就连在工作上她都要压她一头。
明明她姜瑶只是一个小职员，她凭什么？
“经理，还没有处理完的文件我都整理好了，是传到您邮箱里，还是您回公司做？”
姜宁菲的助理迟迟没等到姜宁菲做完工作，被上面催的急，下面又等着下一步的指示，她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只能硬着头皮给姜宁菲打电话。
然而姜宁菲这会儿心情实在不好，想也不想的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
助理忍不住的委屈，“可是这些除了您，公关部没人有权限处理，还有关于顾氏与姜氏的FG企划，现在已经在紧急制作产品了，到时候还得经过您的手……”
“等等。”姜宁菲忽然灵光一闪。
“FG企划，是顾氏与姜氏合作的那个项目？”
“是的。”
“参与那个项目的职员名单发给我。”
“是。”
虽然不明白姜宁菲为什么忽然对这个事情上心，但助理巴不得她努力工作，于是很快把名单发了过去。
姜宁菲隐约记得姜瑶也在参与这个项目，仔细一翻，名单上还真有姜瑶的名字。
顿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中，虽然这样做或许会损害公司的利益……
但谁让姜瑶太招人厌了呢？
都是因为姜瑶，否则她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告诉研发部，让他们把顾氏研发的系统交到我这里来，我要审查。”
“是。”
FG企划，这个由顾氏一手打造的，与姜氏的合作项目，其内容早在企划完成之时就开始对外预热。
各大媒体纷纷接到消息，只等着产品正式出炉。
却正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互联网上一个刚注册的ID登上了头版头条。
标题赫然写道，‘揭秘FG企划核心系统’。
顾氏。
技术人员紧急操控电脑进行追踪，一个个气得火冒三丈，“特娘的，我们的系统究竟被谁外漏了？”
“目前只能查出泄漏的ID地址是在姜氏。”
“怎么可能，顾氏与姜氏合作，姜氏占净便宜，他们怎么可能破坏合作？”
“这件事顾总知道吗？”
“已经报告过去了。”
办公室里，顾睿白正死死盯着屏幕上那片他十分熟悉的数据。
那是顾氏研发团队日夜不休做出来的作品。
可偏偏除了顾氏，就只发送到了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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