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交换鼠疫药方

尽管跟楚云娴谈判是墨寒眼下唯一的选择，可他的心里始终愤懑不平，明明已经是过街老鼠，丧家犬，可楚云娴跟墨凌霄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硬是在北疆那个不毛之地，笼络了旧部的几十万兵马，又得到了西域的后援。

最让墨寒赶到气愤难耐的是，以为凭借鼠疫，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将楚云娴一干人送到阎王爷的面前，让他们做鬼皇上，没想到却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楚云娴轻松化解，反过来要挟他。

面对如此困境，墨寒手足无措，想要拒绝楚云娴，可他没有勇气拿京城百姓的命做赌注，本来就民怨四起，怨声载道，要是被鼠疫控制，岂不是亲自把民心送到了墨凌霄跟楚云娴的手里。

墨寒气氛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的砸到地上，旁边伺候的太监恐慌的跪在地上。

这时，丞相进来，让太监收拾好残局离开。

“参见皇上。”

“滚出去，朕不想见人。”

丞相的膝盖还没跪在地上，就被墨寒大声呵斥下逐客令，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烦躁不安，丞相却得以的勾了下唇角，正是他掌握大局的时候。

他轻慢的后腿一步，“是老臣失态了，看来皇上已经有了主意，不需要老臣了。”

听到丞相的声音，墨寒心里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半，他转身叫住丞相。

“慢着，丞相这话何意？”

墨寒正踌躇无助，听到丞相的声音，在心里看到一丝希望的光亮。

丞相凑近在墨寒的耳边低语几声，墨寒的眉宇间露出一丝欣喜。

“京城百姓这么多，这样做，朕的颜面何存？”墨寒欣喜之余有些担忧。

毕竟悠悠众口，众怒难犯的情况下，墨寒不敢以身犯险，那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丞相却笑着安慰墨寒，“皇上为了百姓的安慰跟叛贼妥协，万民幸事，百姓都会感恩皇上的恩德。”

墨寒的担忧被丞相扶平，嘴角得以的上扬，随即让丞相给楚云娴修书，为了共同的利益，眼下的大计，只好暂时跟楚云娴达成共识，同意交换条件。

楚云娴收拾东西，准备动身赶往京城，墨凌霄的心里十分的担忧。

夜晚，趁着夜色迷人，墨凌霄借着为楚云娴践行的借口劝说。

“墨寒诡计多端，这次他这么轻易的答应，我担心有炸，我陪你一起去。”

墨凌霄轻轻的抓着楚云娴的手，神情的望着她，眼里是满满的不舍。

他的担忧，楚云娴早就了然于心，也事先做了万全的准备。

“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况且对付墨寒，我有后招，只是动动小拇指，有旧部那么多兵在，墨寒不敢轻举妄动。”

楚云娴胸有成竹的向墨凌霄保证，看她笃定的样子，墨凌霄放下忐忑的心。

翌日，楚云娴整顿兵马，带着收复的整支旧部，全部开拔京城五十里外。

本来按照跟丞相商量的计策，只要楚云娴踏入京城，就立刻让埋伏的人拿下她，没想到探子回报，京城外驻扎着几十万大军，让墨寒的心里惊慌的颤抖了一下。

墨寒气愤的眼神瞪着丞相，但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迎接楚云娴。

两人在谈判之余，墨寒野心勃勃。

“京城疫情横行，朕就开门见山，交出治疗鼠疫的药方。”

上下打量一番，感觉楚云娴似乎比之前离开京城更加的意气风发，或许她原本就是这样，只是在他的眼里，从未真正的看清过。

楚云娴轻笑着拿出药方递给墨寒，他迫不及待的让旁边的太医检验。

太医检查完之后，有些疑惑。

“是治疗鼠疫的药方，不过不全。”

太医的话让墨寒的神情瞬间冷漠，他扭头看向楚云娴，满眼的质问。

“本将军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尤其是跟毫无可信度的人，给你半张药方，已经是本将军的诚意了，那也是看在京城百姓的份上，想要下半张药方，就按和谈书上说的，拿本将军需要的药材来换。”

楚云娴言语间丝毫没有给墨寒任何的情面，他这个大墨的皇上尊严被她踩在脚下践踏，他的存在不及京城墙角下的乞丐。

墨寒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那么多药材朕一时没有，需要时间。”

墨寒借口拖延，打发楚云娴，找丞相商量。

楚云娴清楚这是墨寒的缓兵之计，便不再计较，给他足够的时间寻找对策。

重新回到京城，楚云娴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感慨，往日回忆历历在目，心心念念间带着一队士兵来到楚家。

昔日的繁华，如今变的门可罗雀，推门进去，发现往日温馨的楚家如今变的面目全非，一片狼藉，诺大的楚家空无一人，不由的让楚云娴的心里伤感起来。

看着眼前残壁断垣，楚云娴的心里越发的愤懑不平，楚家能有今日的局面，都是恶魔一般的墨寒一手造成的。

随行的士兵想要劝说，却无从开口，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

另一边，墨寒气愤楚云娴对他指手画脚的威胁，等不到她离开京城，就要动手除掉她。

“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朕的眼皮底下，绝对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墨寒随即命令左轮将军，趁着月黑风高，悄悄的取了楚云娴的人头。

“皇上息怒，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们还需要楚云娴手里的那另外半张药方。”丞相在一旁提醒，权衡利弊。

“药方又如何，堂堂太医院，朕就不行凭借半张药方，研究不出剩下的那半张，楚云娴的人头朕要定了。”

墨寒火冒三丈，根本就听不进去丞相的劝说。

此时街上传来百姓围堵宫门的消息，墨寒还以为是鼠疫的百姓造反，心里惶恐不安，派丞相打听才知道，这些百姓都是冲着楚云娴而来的拥戴，这让墨寒嫌弃之前楚云娴跟墨凌霄逃走时的场景。

墨寒的心里担忧，感觉事态炎凉，朝着他无法估计的趋势发展。

“她要的草药在贵妃的宫里，你去如数拿来交给楚云娴，让她立刻把另外半张药方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