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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页

作者:初禾 字数:8890 更新:2022-04-13 15:59:47

    湿润的布料贴在身上着实难受,他抱着暖水袋,终于问出了口,“你有能借给我的衣服吗?我想换一身。”

    “我的衣服你穿不了。”单於蜚拒绝。

    他突然有些气,“我也没比你矮多少!”

    单於蜚摇头,“不是大小的问题,你穿不惯。”

    他坐起来,“我穿得惯!”

    “我没有新的,都是旧衣服。你穿不惯。”单於蜚解释道。

    洛昙深又想起海面上咸而潮湿的风,心中陡然涌出一股执拗,“你随便找一件给我,不要了的也行,只要不是湿的,抹布我也穿得惯。”

    单於蜚在原地站了两秒,走去衣柜前,打开柜门,弯腰翻找。

    洛昙深有些好奇地向柜子里张望。

    他有两个衣帽间,数不尽的衣裤配饰,而单於蜚只有这一个衣柜,上层放的还全是棉被,其余空间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几件衣服。

    半分钟后,单於蜚抖开一件衬衣,关上柜门转身,“这件你试试。”

    他立即接过来,一摸面料就知道质量差劲。

    单於蜚似乎没有看他换衣服的兴致,招呼都没打就出去了。

    再差的衣服也比湿的好,他很快将身上的衬衣脱下来扔地上,虽然冷得抖了抖,却没有立即穿上单於蜚的衬衣,而是凑上去先闻了闻。

    有股洗衣粉的香味,和被子上的气味很像。

    衬衣没有温度,刚穿上的那一刻特别难受,他想了想,抱着衬衣躺回被窝,打算把衬衣煨热了再穿。

    布料贴在胸口,竟是渐渐催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发了一会儿愣,困意已经消失,思绪也渐渐清晰,回想这个混乱的下午,自觉很是失态。

    他掀开被子,将焐热的衬衣和西裤穿上,走去窗边,一边伸懒腰,一边长长地吐了口气。

    衬衣看似粗糙,穿在身上倒也没有不舒服。他垂下眼,见衬衣的衣摆似乎是因为刚才伸的那个懒腰,而被书桌的抽屉给勾住了。

    抽屉没有关严实,他扯出衣摆,从缝隙里看到里面摆着一本书。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还有一更在晚上。

    34

    34

    木门上响起两记敲门声,不重,听得出敲门的人并没有使什么力,仅是用指节礼节性地磕了两下。

    洛昙深放在抽屉上的手指收了回来,半侧过身,单於蜚已经推开了门。

    他顿觉好笑。

    刚才单於蜚不声不响就进来了,见到了他抻着脚烤火的窘迫之相,他明明不占理,却要单於蜚记得敲门,单於蜚嘴上说“这是我家”,这次却真的敲了敲门。

    ——虽然敲得漫不经心,没什么诚意,还不等他应答就开了门。

    他想起不久前在那根被撞弯的路灯杆边,单於蜚那么用力而快速地敲着车窗,指骨都泛了白,还吼了数声“开门”。

    那个时候,见他出了车祸,车头被撞毁,而他呆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反应,单於蜚应该是担心的吧?

    否则为什么敲出那么大的动静?

    如此认知令他颇有感怀,看向单於蜚的目光不知不觉便带上些许柔软。

    单於蜚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见单於蜚进屋时有个向床上看的动作,发现床上没人,才转向窗边。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正站在书桌前,单於蜚的神情就陡然变得极沉。他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快步走来的单於蜚轻轻推开。

    那个

开了一条缝隙的抽屉也被彻底合上了。

    莫名其妙被推,谁都会不爽。洛昙深踉跄一步,站稳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也许差一点就窥视到了单於蜚的秘密。

    这竟让他在懊恼的同时有些惊喜。

    单於蜚果然是有秘密的。

    而且秘密险些被发现的单於蜚看上去有趣极了,表情不再浅淡,眼中像突然卷起了乱云,眉心也皱得比平时更紧,就连下巴的线条似乎也登时绷紧。

    他就喜欢看单於蜚因为他而表情突变的样子,这比老是带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具更有人气。

    “你推我干嘛?”他精神一恢复,那股离不得人的脆弱感就没了,即便头发还乱着,衣衫也不怎么整,气势却渐渐回来,“那抽屉里藏着秘密啊?”

    单於蜚看他一眼,靠在书桌边没说话。

    “看来被我说中了。”他挑着眉,故意往抽屉的方向看了看,“里面放着一本书,我看到了。”

    单於蜚的目光像是审视,喉结上下一滑。

    他耸耸肩,“是你自己不把抽屉关好,我只是凑巧看到,没有拿出来看里面的内容。”

    单於蜚似乎舒了口气,“天快黑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了?”

    “你说想歇一会儿,我带你来了。现在你已经歇得差不多,应该不需要再留在这里。”

    洛昙深正要说话,突然打了个寒战,连忙把外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

    他很少在这种没有空调的地方待这么久,冷空气就跟贴在身上似的,实在是很不习惯。

    就算单於蜚劝他留下来,他也得考虑考虑自己能否扛得住这堪比户外的寒冷。

    但被赶走还是让他不舒服,“你进来,就是为了催我回去吗?”

    单於蜚又没说话,绕过他走到床边,开始整理被弄得一团糟的被子。

    “里面有汗。”他抓了抓不成样的头发,“被我弄湿了,你扔……”

    本想说“扔了吧”,思考半秒又改了口,“你拆下来洗一洗吧。或者我拿去洗,一会儿让人送一床干净的被子来。”

    “不用。”单於蜚已经拆掉了被套,接着将床单也取了下来,“我自己洗。”

    洛昙深见状嘴角一瘪。

    是他自己建议单於蜚换床单被套,但亲眼看到单於蜚真这么做了,心里又是一万个不高兴,感觉像是被狠狠嫌弃了一把似的。

    实际上,他更希望单於蜚将被子叠起来,放在原来的位置,再告诉他——没关系,不脏。

    他睡了单於蜚睡过的床,还将脸埋在被子里,呼吸过单於蜚的味道。单於蜚却不愿意躺一躺他睡过的被窝,不等他离开,就当着他的面被床单被套全拆了。

    “我爷爷快回来了。”单於蜚抱着被套,“他身体不好,见到外人会不自在,这个取暖器是他卧室里的。”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洛昙深知道自己确实不该再赖着不走了。

    “行吧。”他尽量将头发捋平,羊毛围巾往脖子上一裹,“今天麻烦你了。”

    单於蜚点头,“嗯。”

    竟然还“嗯”!他心中一堵,换好鞋立即朝门口走去,连扔在地上的衬衣也没捡,不料客厅那扇破破烂烂的门突然传来“嘎吱”一声响,从外面打开了。

    单於蜚连忙上前,挡在他身前。

    他偏过头,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佝偻而沧桑的老人。

    单山海显然也看到了他,浑浊的眼中突然涌出非常明显的惊惧,干裂的唇张开,瘦小的身子猛然颤抖,“你…
…这……”

    他吓了一跳。

    本以为单於蜚说“爷爷见到外人会不自在”是胡诌一个理由让他离开,没想到老人家见到自己会像见鬼一般。

    “爷爷。”单於蜚扶住单山海,温声安抚,“爷爷,您别害怕。他是我朋友,不是那些人。”

    老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出着大气问:“你的朋友?”

    “对,我的朋友,来找我有些事。”单於蜚说。

    老人紧闭上眼,手捂在胸口,片刻后像终于缓下一口气,睁开眼看向洛昙深,努力挤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原来是小蜚的朋友啊,你好,你好。哎,人老了,容易害怕,吓到你了。”

    洛昙深握住老人伸出来的手,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惊恐,但还是尽量表现出友好,“没有,是我来得突然,打搅您了。”

    单於蜚将单山海扶去沙发上,“爷爷,我送他下楼,您先坐一会儿。”

    “不留下来吃饭吗?”单山海问。

    洛昙深微笑,“谢谢爷爷,我这还有事。”

    心中却道:你孙子不要我留下来,急着赶我走呢!

    单於蜚将他引到外面,然后合上了门,他依稀听见老人低声说了句:“难得来个朋友,一起吃饭多好……”

    天色已晚,却还没有彻底黑下去。

    洛昙深没有叫人来接,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单於蜚沉默地陪着他。

    “你爷爷为什么那么害怕?”洛昙深突然问:“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

    话还未说完,单於蜚已经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后座车门,“进去吧。”

    “你们家……”他上了车,却还是想往下问。

    “我们家不用你费心。”单於蜚关上车门,声音与寒风裹在一起,听上去有些苍凉,“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说:

    35

    35

    山上的叶子全黄了,在路灯的映照下像一片波澜壮阔的火海。

    洛昙深披着件羊绒大衣,站在三楼露台的石砌栏杆边,手指间夹了根没有点燃的烟。

    真正的火海炽烈,能够消融一切。深秋的黄叶却到底破败萧索,只能经由暖色调的灯光仿出火海的形,终究讨不来火海的温度。

    洛昙深眼中映着这一片冰冷的“火海”。叶子随着秋风摇曳时,“火海”亦在他眸底汹涌。

    他垂下眼睫,紧了紧衣裳。

    露台上风大,羊绒大衣虽厚,里面却只有一件单衣,脚也光着,他有些冷。

    “少爷,您怎么在这儿站着?着凉了怎么办?”周姨端着红茶和茶点,在露台边喊,“快进来吧,林先生来了,说是要见您。”

    洛昙深走进屋,接过周姨手中的盘子,顺手放在茶几上,叮嘱对方早些睡,不用忙活了。

    “少爷!”林修翰已经急急上楼,大衣没来得及脱,围巾也还搭在脖子上。

    洛昙深冲他点头,示意找地方坐,周姨怕他俩聊着聊着又去露台上,赶紧将露台的门关上,这才下楼去休息。

    一阵脚步声过后,三楼突然变得很安静,只剩下林修翰脱大衣的声响。

    洛昙深喝了口红茶,“查到了吗?”

    “周谨川是去年8月才回到原城。”林修翰忙了一天,这一趟来得又急,神情有些疲惫,灌了大半杯茶才继续道:“他之前一直在池镇生活。”

    洛昙深放下茶杯,“他?”

    “当然不止他,还有……”林修翰略一拧眉,“他和……”

    “这没什么不可说。”洛昙深轻轻摇头,“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和他的妻子还有孩子,是吗?”

    林修翰拿出手巾,擦了擦额头和脖颈的汗,顺道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是的,他和妻子卢鸣敏,还有他们的孩子周仁嘉。”

    说完,林修翰警惕地觊着洛昙深的脸色,没有立即往下说。

    他是最近几年才来洛昙深身边工作,没有经历过七年前发生的事,但自打进入洛氏,就知道“周谨川”这个名字以及周谨川的家人是洛昙深不能揭的伤疤。

    早前他没有摸清洛昙深脾气的时候,连洛家曾经的大少爷——洛宵聿的名字都不敢提,生怕惹洛昙深伤心,后来发现周姨偶尔会说说洛宵聿小时候的事,才知道在洛昙深面前,只有周谨川是禁忌,洛宵聿并不是。洛昙深偶尔心情特别好的时候,还会主动说起洛宵聿的好。

    即便从未见过那个英年早逝的人,他也能从照片与洛昙深的描述中,想象出对方的温柔与美好。

    与美好相对的并非丑陋,而是破灭。

    周谨川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林修翰深吸一口气,不敢欺瞒,将调查到的情况尽数相告,“当年您让周谨川一家滚出原城,他在池镇安分了五年多,去年突然回来,是因为卢鸣敏患病,恶性淋巴瘤,池镇的医院无法救治,而原城是离池镇最近的大城市,而且……”

    “而且也是他周谨川唯一熟悉的大城市。”洛昙深冷笑,将此前捏在手中的香烟扔进烟灰缸。

    林修翰看了看那根烟,烟纸上似乎有些汗渍,折痕明显。

    显然,洛昙深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内心却如有风暴。

    “他在池镇做什么工作?”洛昙深叠起腿,“跟在原城一样开三轮车拉客?”

    “您知道他现在开三轮车?”

    “他不就是开三轮车出的车祸吗?”洛昙深有些不耐烦,“他去年就回到原城,你完全不知情?”

    “少爷,这您得相信我。”林修翰挺直腰杆,“我真不知道,没人跟我说。”

    洛昙深叹气,又笑,“行吧,看来他们打算瞒我一辈子,哪知道被我撞见。”

    林修翰知道“他们”指的是洛氏家长。洛昙深这些年与家里关系越来越淡,每次提及,用词都是“他们”,听不出丝毫亲情。

    “发什么愣?”洛昙深突然道:“你还没回答——周谨川在池镇以什么为生。”

    林修翰立即回过神来,“他以前在原城是大学教师,出了那样的事,又被您,被您……”

    “我帮你说了吧——被我折磨,被我搅黄了工作。”洛昙深目光森寒,唇角却噙着笑意,“他自然是当不成知识分子了,所以?”

    “他给人当泥工。”林修翰说:“在一家私人装修公司工作。他的妻子卢鸣敏患病之前在超市当收银员。”

    洛昙深哼笑,“那看来他们一家过得还挺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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