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第五章

萧寒这兄妹俩，命运还真的很差。十几年前的一天晚上。

爸爸牵着何语梦的手说：“语梦啊，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何语梦的小眼睛看着爸爸问？“您是接妈妈下班吗？”

何劲摸摸何语梦的小脑太：“我的女儿懂事了，外面下起了雪，妈妈一人走夜路爸爸有点担心。你在家等着，一会儿爸爸妈妈回来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您去吧，爸爸，我在家等你们回来。”

“语梦真乖”

何劲走了，他去接他妻子下班。这座小镇不是很大，从东到西也就几里路，妻子上班的地方也不算很远。

何劲匆匆忙忙向一家工厂走去，这时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在北方这种天是常见的事儿。

距离工厂不到两百米，他就看到从工厂走出来自己的妻子。

何劲上前拉着妻子的手说：“以后别在加班了，咱们家现在也不急着用钱。”

语梦的妈妈梦怡微笑着说：“每年到这个事候厂里都挺忙的，你说都像我这么想，厂里活谁来干啊。这不也很好吗，虽然很累，我们能多赚一些钱，厂里的生产速度也加快了。”

“你啊，什么事儿都为别人着想。现在啊，像你这样的工人不多了。”

“何劲还记得吗？我第一次来这里，那天的雪比今天下得还大。”

“那天，我们相爱的日子，怎能不记得。”

“唉。那天我们在雪中走了很久，天空中那漂亮的雪花，自由自在的随风飘落，洁白的雪遮住了辽阔的大地，从那时起，我就特别喜欢这个地方。”

何劲笑了笑，“梦怡，今儿怎么了？”

“我啊，就是喜欢这里，我喜欢下雪，我喜欢脚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感觉，像是弹奏着小曲，我还喜欢一步一个脚印的，刻上我们浪漫的足记，爱情不也是这样吗？要脚踏实地的走好每一步，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事了。

“梦怡，你这么一说我都惭愧了，让你在这和我受苦。要不是我连累你，你可以留在省城的。你爸爸妈妈反对我们在一起是对的，要不是你为了我，离开了你的爸爸妈妈，可能你现在还是梦家的大小姐呢。”

“何劲，你说爸妈会原谅我们吗？”

何劲望着远方，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想他们二老早就原谅我们了。想想我们真的不孝，都几年没回家了。咱们今年放假去看看他们，像爸妈道个歉。”

梦怡湿润了眼眶，她真的想爸妈了。她原本是梦家千金，大学毕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何劲恋爱了她迟去工作来这座小镇。

梦怡爸妈知道非常恼火，坚决反对拿断绝父女关系，威胁几次未果。

梦怡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选择和何劲在一起。这次梦怡爸妈真的和她断绝关系，可能也是一时生气，才出此下册。

何劲看着妻子湿润了眼睛，他有些自责。“梦怡，没准也盼着咱们回去，咱家的小语梦还没见过外公外婆。”

何劲这翻话打开了梦怡的心结，她何尝不想爸爸妈妈，她背叛爸爸妈妈，这两位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想呢，甚至每时每刻都盼着爸爸妈妈能原谅自己。

她强忍住泪水，当年和何劲在一起过得很贫寒，怕被爸爸妈妈知道，为他伤心。她有什么理由去见爸妈，哪敢求爸妈原谅。

何劲的妈妈体弱多病，有个妹妹前两年已经结婚了。何劲的妈妈离世后，家里欠一些钱，把房子变卖来还债。

何劲和梦怡在结婚时，就连结婚的房子都是租来的。

经过他们的努力，如今有了些积蓄和自己的房子，幸福的是，有了可爱的小语梦。

梦怡想了想说，我们是应该回去看看了。

他边聊边向前走着，突然，一辆轿车直奔他们飞奔而来，撞向他们。

何劲觉得情况不妙，用力推了一下梦怡，何劲当场死亡。

梦怡虽然被何劲推了一下，也没逃过这场灾难，轿车停了片刻，司机驾车逃离现场。

何语梦在看爸爸的时候，爸爸已经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妈妈虽然没死，但是伤的也很重，在医院抢救几天后，却不见了，人间蒸发了是的，后来姑姑找医院问个究竟，医生说妈妈被家里人接走了。

一夜之间失去爸爸，妈妈是否能活过来还不清楚，对何语梦这个幼小的心灵造成天大的伤害。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就这样毁了轿车司机的手里。

何语梦的姑姑何晴，将几岁的语梦领回自己的家，何晴的家也在这个镇子上，突然多了个孩子，让这个普通家庭的经济有些紧张了。但是小语梦的到来，让这个家庭更加快乐。

语梦的姑夫身体不好，干不了太重的活。家里一些重的活，都由姑姑自己承担。

对于萧寒来说，家里来了个妹妹和他一起玩，增添了更多的乐趣。

姑姑和姑父把小语梦宠的根小公主是的，尤其是萧寒百般疼爱这个小妹妹。

虽然年龄只差五个月而已，可他什么都让着小语梦，连自己最爱吃的东西，都留给妹妹吃，在小语梦的心里，姑姑和姑父就像妈妈和爸爸。

有一次，萧寒带着语梦去后山林子里玩，满山遍野开放着五颜六色的花，轻风吹动着漂浮的小草，山里那片白桦林，把这座山，装扮的非常美丽。

各种树木享受阳光的沐浴，泉水不停的流，鸟儿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欢迎他们的到来，为他们在歌唱。

语梦看着脚下那些盛开的花朵说：“哥，我可喜欢这里啦，你会经常带我来玩吗？”

“好啊，你要是喜欢这里我就带你来。”

何语梦怕哥哥反悔，“那你说话要算数的，我们拉钩钩吧”

“语梦，你不相信哥哥说的话吗？”

“我当然相信了，就是见证一下啦。”

她申出小手，“哥，你快来啊”

“切，你们女孩子真麻烦”

萧寒用小手指拉住妹妹的小手指。

“可以了吗？”

“哥，还没盖章呢。”

萧寒大母指扣在语梦的手指上，

“这回可以了吗？

“哥，你是我这世上最亲最亲的哥哥了。”

“你也是我最亲的妹妹。”

“哥，你看，这棵桃树好高呀，到时候结的果子一定很好吃的。”

萧寒，你在干什么呢？言旭和几个小朋友也来这里玩来了，他看到萧寒和他妹妹站在桃树旁。

言旭推了萧寒一下说，这棵是我先找到的，你们不许在这里玩，以后离这远点。

何语梦看着言旭推到哥哥了，很声气的说：“这桃树是你们家的吗？”

言旭愣了一下说“不是我家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来这里。”

“就不让来怎么着。”

萧寒拉着语梦的手说：“咱们走，哥哥带你在去找一棵，那边有很多。”

“那边也不许去，”言旭两手左右分开，拦住萧寒。

萧寒用力推开言旭，拉着语梦往前走。

言旭跑到前边抓住萧寒的衣领说：“这个地方以后不准你们来。”

语梦看到言旭欺负哥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将言旭推倒在地上。

言旭起来发疯似的，扑向语梦。

萧寒拦住言旭，俩人打了起来了。

萧寒很瘦，哪里打得过言旭，被言旭摁倒在地上。

语梦看到哥哥被言旭压在身下，她一口咬住言旭的耳朵，何语梦想，我咬住你耳朵，看你以后还敢欺负哥哥。

言旭疼的哪还想着和萧寒打架了，疼的大哭。

萧寒起来急忙说：“语梦别在咬了，他都疼成这样子了。”

言旭大声喊着别在咬了，“我在也不和你哥打架了。”

语梦站起身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两只眼睛盯着言旭。

言旭捂着耳朵跑回了家，言旭的妈妈看到儿子被咬成这样。领着言旭大吵大闹的来找语梦的姑姑，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指着语梦的姑姑。

“你们家的侄女怎么咬人，看看把我们家儿子的耳朵咬的，怎么教育的。”

萧寒的妈妈看着言旭耳朵，突然拿起一根柳条打向语梦。

语梦只好闭上眼睛咬牙挺着。

萧寒上前用身体护住妹妹。

言旭的妈妈就是这么个人，生气的时候简直是个泼妇，平时挺喜欢萧寒和语梦的，今天儿子被咬，真的心疼了。看到何晴打他们，言旭的妈妈也就消气了，上前拉住何晴。

“怎么这样打孩子那，别打了，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何晴含着眼泪他也不忍心打语梦，这个孩的命多苦啊。

言旭和妈妈离开了何家，领着言旭去了诊所处理。

医生看了一眼言旭的耳朵，开玩笑的说：“咬的还挺深的，以后不用打耳孔了。来，我给你清洗一下，消消毒几天就好了。”

言旭以为是打针呢，说什么也不让医生包扎。持续了几分钟，言旭怎么也不配合医生。

医生实在没有办法，想到个好主意对言旭说：“你过来，我看你血里缺不缺钙，如果缺钙的话，就补几瓶AD钙奶。”

言旭听医生这么一说，把疼早就给忘了，老老实实的让医生清理自己的伤口。

“叔叔，我的血缺薯条吗？要是缺让我妈妈多买点，我就喜欢吃薯条了。”

医生笑了笑说：“缺。”

妈妈在旁边强忍住笑声，处理完事，言旭跑去超市买薯条去了。

几天后，言旭在后山林子里，又碰到萧寒和语梦，言旭装作天不怕的样子，流氓步的架势，走到萧寒的面前说：“那天你妹妹咬我一口就完了吗，我以后怎么混了。”

言旭又指着和他一起来的小朋友。

“你得在他们面前向我道歉，说声对不起，我小人有大量，这事就算完了。”

萧寒真想向他道歉的，言旭的表情让萧寒很不舒服。

言旭看萧寒没有道歉的意思，他眼神转了转。

“不道歉也行，我们打个赌，你输了，在他们面前说声对不起，喊我一声哥。我输了，我们这几个人都听你的。”

言旭知道，萧寒一定输的。他抬高了声音喊，“你敢吗？”

萧寒问？“比什么。”

“撒尿。”

“好，怕不成，就听你的，撒尿就撒尿。怎么比？”

言旭想了想说：“我在地上画一条线，我们站在一起，谁都不准过线。撒出的尿，看谁尿的远，你要是比我尿的远，你就赢了，敢不敢赌，先在反悔还来的急。”

萧寒说：“怎么不敢。”

言旭得意的说：“开始吧，你们躲远点，看着我怎么赢的。”

这几个孩子年龄最大的只不过是七岁，还不知道什么害羞呢。

就这样，言旭和萧寒比了起来，言旭掏出来撒尿的小东西。

“我先尿”

言旭上下跳了跳，扭了扭屁股。

“让你见识见识我厉害”他刚尿出来。

语梦怕哥哥输了，她捡起一个石头，扔向言旭，石头从言旭两腿之间滚了过去。

突然，何语梦大喊一声，“啊！有老鼠。”

言旭正在聚精会神用力向前尿，突然何语梦一喊同时又从裆下滚来一块石头。

别说是小孩就是大人也的吓一跳，何况他以为真是老鼠跑过来，吓得跳了起来，尿也憋了回去。

在一旁观看的几个孩子，也没注意到语梦扔的石子。

萧寒想，幸亏这只老鼠，提上裤子在旁边说，连只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

言旭，还用比了吗？认输吧。

语梦心中高兴，还好言旭没发现是我扔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