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一闪,疾掠至星轨眼前。
这忽如其来的异变,让星轨也诧异不已。
而他很快反应过来,那透明清澈的水晶,竟是之前的神之遗迹,从那失去了灵性的铠甲头盔内部撬下来的。
拿到这枚水晶以来,星轨一直在研究它的性质,却一直无果。直到从那地底深渊逃出来后,才发现它残余的能量竟能启动聚星仪,心下惊喜不已,将它留作了后手。
只是此时此地的突发状况和恶劣形势超乎他的想象,所以根本没有机会使用聚星仪。
但现在它竟自己从空间介质浮现而出,让星轨大感惊讶,难道它有灵性?
之前那铠甲的并不仅仅是靠那柄古神兵的剑灵驱动?
一念及此,星轨下意识的想要躲避,毕竟这枚水晶来自那有些邪乎的铠甲。但它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在眨眼间便窜到星轨额前,贴合在肌肤,竟瞬间融入其。
星轨大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水晶自肌肤透过,渗入颅骨,直往他大脑而去。
这是要夺体?!
他正骇然,却觉那水晶忽而化作一片清流,如泉水逸散,浸润他的魂海。
刹时间,星轨只觉眼前一片白光朦胧,天地失色,景象全无,只留一片苍茫。
星轨凛然不已,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另一片空间之,恍如隔世。
四野苍茫渐渐昏暗,天际忽而浮现一片星河璀璨,耀眼夺目。
一道女子身影在虚空浮现,似远却近,仿佛脚踏苍茫大地,俯首却又可摘星辰。
那女子清雅静谧,长发如瀑,长裙如羽,侧对着星轨,依稀可见眸倒映着星辰光辉,浩瀚无垠。
她的轮廓明明很清晰,但细细看去又似云里雾,无论如何也记不清楚。
星轨双眸猛然大张,惊讶几乎到了极致。
那女子,他见过!
在被被古神兵透体而过生死一线的梦境,在那深渊祭坛之的浮光掠影里,他都曾见过她!
纵然无法看清她的容貌,但那如星辰般高不可攀的仪态,是不可复制的!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因为造神计划?!
星轨心念疾动,想到了许多可能,而他恍惚间回过神来才发现之前受潜神之术影响的魂海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一片清明。
浩瀚星空一闪而逝,那女子的身影也随之消失,星轨目光一凝,眼前浮现的景象是康梧那一剑当头斩下。
刚刚那诡幻象似是过了许久,但却仅仅只是一刹那?
星轨此时感觉心神通明,灵魂前所未有的舒畅,显然是那透明水晶的效。
他虽然不明所以,却是欣喜之极,双手握持星流剑猛然挑,稳稳当当的挡住了康梧重斩而下的雷芒剑。
高频震荡导向星轨,但他的肌体只是微微一颤,便瞬间习惯了那震荡,不见丝毫效果。
康梧神色陡变,目光满是意外。
而当他看到星轨那金色瞳孔前所未有的清朗光辉时,心下陡沉。
那绝不是灵魂受压迫之人可以有的眼神!
“你?!”康梧惊怒交集,“刚刚那透明水晶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星轨目光凌厉,启动了星流剑的雷频回路,反手猛然一推。
康梧感觉到星流剑传来的震荡,神色又是一变,骇然不已。
巨力涌来,生生将他推开数米远,脚下踉跄了几步。
“雷频剑术?!”康梧惊声道:“怎么可能!?你……”
“雷频剑术……说到底,也只是一种魔导应用罢了。”星轨身形疾动,星流剑雷霆翻涌,朝康梧袭去。
这一刹,康梧只觉星轨势如雷龙出穴,凶猛凌厉。
龙首城尾,浩浩荡荡的疯狂人群已然逼近军营,负责镇压的巡守显然已经无法压制局面。
但军营此时仍秩序井然,没有丝毫慌乱。
奥睿科尔召集了仍留守在军营的校级军官,制定了大致的防御方针和战术,便让他们各归岗位去了。
之所以只有大略的方针,是因为奥睿科尔还不清楚敌方到底有多少高端战力。
理论对方敢下手,必然对南方军营地的将校尉级军官部署很清楚,必然会有相应的配置。
敌暗我明之下,奥睿科尔只能做大致的估计,让校尉级的军官保持联络,以便随机应变。
站在营地高台之,奥睿科尔目光扫探汹涌人潮,眼光辉浮动。
在魔导术盛极的这个时代,成为魔导师的门槛已经大大降低,算是平民,也有许多低阶魔导师的存在,而像龙首城这种王国首都,其例更是惊人。因此来犯的虽然大多是城居民,但其破坏力也不可小觑。
再加南方军这边受限太大,要安稳的守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时在奥睿科尔眼看到的,已不仅仅是人类的躯体,还有汹涌澎湃的魔力流。
魔力透析瞳!
这种顶尖的变异曈可以让人清晰无的窥探对方的魔力,对其知根知底,无论是探查还是作战,都拥有无可估量的价值。
对于许多魔导师而言,这是梦寐以求的变异能力。或许也正因它的强大,自古以来这种变异瞳也是举世罕见,难觅其踪。
一个顶尖的变异曈,配合一个顶尖的魔导天才,其产生的联合效应可谓惊世骇俗。
奥睿科尔,无疑便是这么一个存在。
他目光扫探,忽而停留在远方一座公园的山林。
那里,有两个异常强大的魔力流。
“六星八阶,七星四阶……灵魂魔导师……”奥睿科尔低声自语,“这场动乱的始作俑者吗?”
他目光渐凝,死鱼眼透出锋芒,身周的空气忽而剧烈震荡起来。
此时,远方林,黛尔与月瞳正不急不缓的往南方军营地而去。
月瞳忽而神色一变,朝黛尔道:“大人,有人锁定了这里,正在施展空间转移……应该是帝国十杰之一的逆理贤者!”
“果然被发现了吗?”黛尔闻言轻声一笑,魅态十足,意味深长。
昨天第一更。睡过头了,全力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