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说过的话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即墨雪冷冷的看着沐阳,开口说道。
听了即墨雪的话,再加上眼前的这一幕,萧灵儿顿时就知道这个小女孩是谁了,他不是别人,正是即墨家族的大小姐即墨雪。
沐阳也在瞬间明白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即墨雪,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再动手了。他相信,他若是敢动手,倒霉的肯定会是他。
“我告诉你,这事我爷爷还没听说,若是被他给知道了,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吗?”即墨雪冷冷的看着沐阳,继续说道,“你不过就是沐家一个不得宠的女儿而已,别说是你了,就算是你爷爷,他也不敢说我一句不好。”
沐阳听言,脸色在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即墨雪居然连他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对不起了,是我说错话了。”沐阳急忙道歉。
昨天他说的话的确有些过分,给人家道歉也是理所当然。
“你还知道你说错了话了?”即墨雪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站着的沐阳。
别看即墨雪的年纪不大,但他的修为境界已经达到了化神期。
他没有释放威压,但她的领域却是会自然的外放,如沐阳这样的寻常人,只觉得心神凝滞。
萧灵儿也很不好过,他的小脸惨白如纸,柔白的小手也在不自主的颤抖。
即墨雪不说话,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对面沐阳,萧灵儿和萧博实。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萧灵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说吧,你到底想要如何?”
“你跟宁川离婚,我就放过她。”即墨雪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用小手指了指沐阳。
萧灵儿的脸色一变,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来,“我跟宁川离不离婚,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在你的心里,他根本就不重要,在萧家人的眼中,他也只是一个废物点心,你留着他又有什么用呢?”即墨雪嗤笑了一声,淡淡的看了一眼萧灵儿。
即墨雪的年纪不大,不过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萧灵儿自然不会认为宁川真的跟他有什么。在她看来,这就是这个小丫头的恶作剧。
见萧灵儿的眸中有疑惑,即墨雪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开口说道,“你看你还当真了,我就是说着玩的。不过,想要解决这件事可没那么简单。”
即墨雪的意图很清楚,他很想借着这件事让萧灵儿跟宁川离婚,可她也知道,宁川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别人他可以随意欺负,可宁川却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件事若是被宁川给知道了,只怕宁川会永远都不理会她了。
思量了再三,小丫头还是很违心的说了一句开玩笑。
“大小姐,你若是觉得还不解气,你就再动手打我就是了,这事跟灵儿无关。”沐阳耸拉着脑袋,放低了姿态。
即墨雪冷哼了一声,转目看向了一旁站着的萧博实,开口说道,“你老婆口出不逊,是你这个做丈夫的不是,我打他嫌脏了我的手,你动手吧。”
说到了这里,即墨雪顿了顿,又道,“你若是不狠狠的打,我可就让他们动手了。”
“你打吧。”沐阳转目看向了萧博实,开口说道。
沐阳是萧博实心上的那个人,他怎么舍得打沐阳,可若是让别人打沐阳,他就更舍不得了。
萧博实一脸为难的站在原地,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还不是。
即墨雪冷冷看着萧博实,开口说道,“你若是再不动手,我可就不客气了,另外,我警告你,你若是打的不重,我不满意也不行。”
沐阳闭上了眼睛,咬着牙说道,“博实,你打吧。”
萧博实咬了咬牙,他知道,他若是不打沐阳,这事情就不好解决了,那个后果可不是他们能承担起的。
还有就是,这段时间以来,沐阳变得实在是太多了,他也的确应该受些教训了。
他想到了这里,便挥起了巴掌,狠狠的抽向了沐阳。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沐阳的半边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嘴角上也溢出了血迹来。
萧博实这一巴掌很重,他似乎也是在宣泄着什么。
一旁的萧灵儿都看傻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他父亲会如此待他的母亲。突然,他只觉得心里绷着某根弦突然就断了。
爱,到底是什么才是爱呢?
他父亲错了吗?亦或是他母亲错了,又或者是谁都没有错?
“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我们走。”即墨雪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小手,带着人离开了。
直到他走了,沐阳这才转过了脸,看向了萧博实,他上去就踹了萧博实一脚,尖声叫道,“你还真用力打我啊?”
“我要是不用力,你觉得这事能到此为止吗?”萧博实微微皱眉,用手揉着发疼的屁股。
萧灵儿也皱起了眉来,他伸手拉过了不肯善罢甘休的沐阳,开口说道,“妈,你就别胡闹了,以后,你做事还是收敛一点儿的好。”
应该怎么做,怎么看这件事,沐阳是最清楚不过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她恶狠狠的看着萧博实,开口说道,“从今之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萧博实能说什么啊,他只能用手揉揉眉心,一脸的无可奈何。
直到此刻,沐阳方才发现宁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不禁开口说道,“宁川这个小子也是够了,他居然走了?这叫什么事啊,他可不要忘了,我是他妈,他怎么敢不帮我。”
其实,宁川在走的时候,萧灵儿就看到了。
只是,这件事又怎么能怪宁川呢?
即墨雪的年纪不大,一看就是一个小孩子,但从她的种种举动上不难看出,他还是很喜欢宁川的,应该是把宁川当成了大哥哥。
宁川应该也是这样看的,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他不走还要站在这里拉架吗?
萧灵儿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