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嘉欣会打死大白。”小锦宝鼓起勇气,大声说道:“那天大白就是被她打得奄奄一息,差点被埋,是我救回来的。”
这话犹如一串响亮的鞭炮,炸得在场的每个人心里七上八下,惊恐万分。
小锦宝继续说道:“不仅是大白,在大白之前,林嘉欣已经打死了两只猫。她太残忍了!”
“你胡说!我……我没有!”林嘉欣慌张道。
“你有!你用脚踹它们!用杯子砸它们!用开水烫它们!你还用针扎它们!你敢说你没有!”小锦宝大声质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不会的……我……我关门了!你怎么会看到!”林嘉欣越来越慌,有些语无伦次,“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林嘉欣边喊边哭:“哥哥!我没有!”
林嘉宥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敢看她。
“奶奶!欣欣没有!”
林老太一脸哀伤,摇头叹气:“阿弥陀佛,造孽啊……”
她一心向善,吃斋念佛,却没想到自己的亲孙女小小年纪却如此嗜杀,心中已是悲痛万分。
“爸爸!爸爸!欣欣没有……爸爸!”林嘉欣干脆跑到林建国的身边,扯着他的衣角哭喊道。
林建国此时心中百感交集,又惊又痛。
从佣人和林嘉欣的眼神中,他一下就看出,小锦宝的话,是真的!
“欣欣……”林建国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黄秀珍却十分高兴,不忘补上一刀:“还是我们家晶晶和福志乖巧听话。”
林建国狠狠瞪了她一眼,黄秀珍这才收住,没继续往下说。
“爸,猫就留给小锦宝吧,”林嘉宥开口说道:“以后我会好好照看欣欣。一会儿儿再跟您细说,好吗?”
“好……”林建国无奈道:“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又是一次尴尬的用餐,林家的气氛随着黄秀珍的到来,不断发生变化……
当晚,小锦宝抱着大白入睡,十分开心:“大白,以后你就是我的大白了,过完年,跟我回向阳村去,那里可好了!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大白听了也十分高兴,感激地蹭着小锦宝,“谢谢小主人,你真好!”
小锦宝就这么面带微笑迷糊睡去。
可大白却没睡着,她的耳朵在夜色中变换方位,仔细探听着门外的动静。
似乎是女人的声音。
大白动作轻微,从小锦宝怀中钻了出来,寻声源而去。
“你别急!再给我点时间!我说了,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只见黑暗中,客厅的电话机旁坐着一个女人,压低声音不知跟谁在通话。
“好好好!我会在月底前弄到东西给你,我说到做到!届时你我两清!”
“到时要是交不出东西,随你处置!”
“行行行!房子作押,交不出你就拿走,这总行了吧,你别再催我了!”
挂完电话,女人松了一口气,攧手攧脚地迈步回房。
大白尾随而至,转到房间窗台处,猫着身子继续倾听。
女人刚进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完全没有刚才卑躬屈膝的姿态。
“林福志!我不是说了吗!以后吃东西的时候,别那么没节制!跟个饿死鬼一样!老太太今天还问我,是不是平时没给你吃的!”
原来是这家主的前妻,大白在这儿待了一段时日,对家中的关系有些了解。
“你是没有给我吃的啊……”被数落的男孩委屈巴巴地回道:“再说,我也不是林福志……”
什么!这男孩说他不是林福志?
大白听得有些糊涂。
“废话!我能不知道你是谁吗?反正你给我识相点,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就别做什么。明白吗?”
女人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低声命令道。
“哦……”男孩十分不高兴。
“就知道哦,一点家教都没有,要不是看你妈可怜,我也不会选你跟我回国!我这是在帮你们家,知道吗?”
见男孩不吭声,女人继续说道:“你妈养大你不容易,你乖乖听话,就是在帮你妈妈了。回去,我还会再给你妈一笔钱,你也能回她身边去。”
男孩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不开窍的土包子,快睡吧!要不是我的福志命短,前年早夭,我也犯不着带你这个土包子到处丢人现眼!睡吧,记得一定要听话!”
说完,女人扔给男孩一床被褥,指了指地板道:“快睡,明天还得早起给你爸画画呢!教你的还记得吗?”
“嗯……”男孩熟练地抱起被子,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