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矿区,可能是重型车进出的原因,道路更加难走,两条深深的车辙,加上雨水的泥泞,车子一路歪斜的左右摇摆,比山路还难走。
车子歪歪扭扭好不容易来到了矿上,清哥正在一个棚子里跟藤基喝茶,看到我们过来,藤基站起来迎接我们。
清哥没起身,坐在藤椅上跟我们挥了挥手。
豹哥:“到你这里来真不容易,半路差点折在那里。”
清哥:“这是个头疼的事,他们啥都抢,我们走原石必须要政府军出面,我们自己走很难保证能运出去。”
豹哥:“大哥知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人?”
清哥:“说来这帮人跟波刚还有些关系,他以前游击队的一个旁系,他归顺了以后这支队伍没跟他走,想自己壮大起来,谁知不走运,被政府军清剿了大部分兵力,剩下的散兵游勇占山为王,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豹哥:“这帮势力必须要先除掉,否则我们的运输通道没办法保证,我们总不能运一些零散的原石也让政府军出动吧?那得多大费用?”
清哥:“道理是这么和道理,只是难度很大,他们盘踞在深山里,退守自如,方圆几十公里的大山随便哪里一藏我们就没办法找到,很难一网打尽。”
豹哥:“是的大哥,难度的确很大,不过还是请大哥合计合计,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铲除这股势力。”
清哥:“其实这个事我已经跟打过招呼了,他们同意出兵,不过你知道,他们缺少经费,一说到出兵就说没有费用,我这边你也知道,促襟见肘,如果真要打,一是用计谋,而是得花钱。”
豹哥:“大哥您联系吧,费用的事我来想办法,您只要跟他们谈好就行,另外您这边我也先把第一批货的提成付给您。”
清哥:“好,我现在就跟吴参谋长联系,看他能出多少兵,要多少钱。”
豹哥说:“大哥这个事情您多费心,我跟华子去看料子。”
藤基带着我们去仓库,我和豹哥跟着他,大奎和文四强跟在我们后面。
说是仓库,其实也是一个棚子,里面放着很多大大小小的原石。
他按不同场口分类放置,大部分都没来得及编号,只是冲刷了一下,堆在那里。
我蹲在地上翻了翻,找出一块有蟒带的石头,大概有十来斤重,山石,有些棱角,呈褐色,沙粒有点戳手,有几条莽带镶刻在表面,我打灯上去,有荧光。我跟文四强说,你去切割机那里把这块石头打开,从中间开,我看看这批货的种水。
这块石头色肯定没问题,主要是赌裂和水头。
我又随机找了一块其貌不扬的开,这样有代表性,两块开出来,基本能知道这批货品质。
所谓的矿,就是一个整体的山脉因为地壳运动地震或者洪水几千上万年的搬运冲刷,和周边其他物质起反应,决定了这个矿脉原石的种水颜色和品质,所以在一个矿脉上出的货,大都差的不是太多,这才有了场口的区分。
文四强把前面的石头切开,拿过来给我看,果然跟我猜测的差不多,这块石头颜色种水都没问题,却有致命的缺陷,细碎的裂,几乎覆盖了整块石头。
我把它放到一边,等会儿再找一块皮壳跟它差不多的开,如果还是这样,那么这堆石头就没有啥价值。
另外一块石头很快也切开了,这块石头种水一般,不过色跟正,很浓郁的绿色,倒是能遮掩水头不足带来缺陷。
我又找了一块带莽带的原石,跟那块差不多,也是黑褐色皮壳,沙粒很戳手,打灯也是有荧光,我拿着交给文四强。
这种一切两半的方式很过瘾,不用赌,来啥是啥。
文四强似乎找到了感觉,三下五除二就切成两半。
这块石头色稍微差了点,不过也到了阳绿,有一面边缘有一些细碎的裂,没裂进去,种水到糯,有飘花,出两对镯子没问题,也能到万把块一幅。
我跟豹哥说:“这堆石头大概有三吨,可以收,不过价钱不能太高,我怕它裂纹的占高比例。”
豹哥点点头,他喊藤基过来,问他什么价。
藤基说:“这堆石头场口倒是不错,刚才华子兄弟也开了,主要是色占优势,种水中上的比较多,就是会出裂,这是个致命的缺陷,所以要是先走这批料子的话,我给你们按一千一公斤,不过你们知道,运输是个大问题,我也搞不定山里那帮人。并且那里又是必经之路。”
豹哥点点头,他要的不高,回去后分类,从三千到一万都能开价,不过我没看到特别好的,只能当普通料子收。
还是回到了原点,运出去比较麻烦。
听藤基说这伙人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在这里活动,主要是打劫从内地来的客商,他们敢怒不敢言,抢了能留个命就不错,没人敢报官,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过去跟他们讲了一些新公司开业的注意事项,以及接人待物的规矩。我看到小红也在服务人员那一队,这一组由她负责。
保安组也选了一个组长,是大世界这边的老员工,叫三子,人长得五大三粗,黑黑的,多少会点武功。
我让他们分开两组,一组人员到另外房间。
留下来的保安这一队的人,他们培训就比较简单,在房间中间放一个毯子,两人一组,先对抗赛,淘汰的待命,胜者进入下一轮。
第一轮就淘汰的由组长负责在十天内强化训练,等到十天后再进行第二次比赛,最后五名要出局。
出局并不是开除,只能安排到普通岗位,重要岗位由胜出者担任。
女生那边主要是礼仪训练,普通话训练,我专门去培训公司找了一个礼仪老师教他们。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兰雅说豹哥已经到了办公室。
我赶紧过去去见豹哥。
豹哥可能听到兰雅把情况告诉了他,脸色跟我一样凝重,他肯定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波刚,给我们的压力太大了。
豹哥:“我们明天见了清哥跟他详细聊一下波刚的事,如果要搞他,就得先把他的老巢找到,我听清哥说,自从上次打了他以后,仰光那栋水上别墅他就再没去过。他很可能就在边线上有根据地,清哥已经安排眼线去侦查他在那边的活动地点,摸清了以后,我们最好是根除他!不能像康公一样,杀不死,多了一个仇敌。波刚如果一次杀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我点点头,是的,如果一次杀不死他,我们的生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波刚游击队出身,他有丛林作战的经验,老缅的山地纵横交错,地势险峻,交通不便,他退可以守,进可以攻,对我们十分不利。打他,得拿出百倍的精力,只能胜,不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