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长得年轻漂亮,即使她长得丑,只要她是他目前唯一能睡的人,他也没得选择。
除非,他想做一辈子的和尚。
如果她一把年纪了,让他实在无法下口,那也就算了,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但偏偏……
李文崇看似认真的和她说着话,实则偷偷地扫向了她的脸庞和身段。
大概是要入睡了,顾清菱已经脱下了繁重的华服,只是简简单单地穿着居家服,就是头发也解了下来,柔顺地贴在她的身后。
白晳干净的皮肤,光洁得没有一丝皱纹,这气色好得跟二八的姑娘似的,谁见了会把她当成做了奶奶的老太君?
即使嫁了人,也是青春年少,妩媚多姿的新婚少妇,正是开得艳的时候。
李文崇还能想起某人在他身下的娇喘,那摸起来跟剥了壳似的肌肤……
咳咳!
不能想,一想就容易脸热。
现在在她面前,李文崇还真不想让自己出丑,很快敛回心神,想要让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你看了我的话本,就想到了这些?”顾清菱眉头轻蹙,并不见得有多么开心。
若他俩真的是正在热恋的情人,听到他这样说,她必然会十分开心,只可惜……
他是一个她特别想要摆脱的麻烦,还是一个她搞不清楚目的,总觉得有些奇怪,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的麻烦。
李文崇:“自然不止,只是……不知道你觉得我还漏了哪些?”
对于自己的文采,李文崇还是非常自信的,怕就怕对面那个老女人故意为难他。
接触了几次,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女人不仅难搞定,还特别喜欢为难他。
是的,没错。
就是“为难”。
她绝对是故意的。
“你不怕自己的枕边人心计和手段都太多了吗?”顾清菱意有所指。
她弄出那种东西,本来是用来调教家里的姑娘的,但从另一方面说,也显示了女人的心计和手段。
这年头,还有人会喜欢心计那么深的女人?
等等,李文崇好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他都步入而立之年了……
难不成,面入而立之年的男人都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
顾清菱想到姚大爷,又觉得此事不太靠谱。
姚大爷就算再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也不可能喜欢能当他娘的老太婆。
所以,李文崇是个变成!!!!!
李文崇表情古怪:“你是想说……你吗?”
如果有得丢,他哪想找那么难搞定的女人?
可那不是没办法吗?
能有一个吃得下嘴的就不错了,还想别的……
呵呵!
除非他真想当一辈子和尚。
顾清菱有些想要咬牙,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形象?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选她?
李文崇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生气了,连忙说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女人有点手段也好,何况以你的身份,你要没点手段,我反而要担心了。你可是一府老太君,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要没点手段,也坐不稳这个位置。而且我们皇家内院,也没有你想得那么清闲,等你真的嫁给了我,到时候也要面对很多事情……”
生怕顾清菱误会,表示他是真的希望她拥有那样的手段,这样等她嫁进了皇家,他也不怕她被别人给“吃”了。
即使是男人,李文崇也知道皇家内院的可怕之处。
那些早逝的妃嫔,夭折的婴儿,真当是“意外”吗?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意外”,是“人心”。
李文崇常年累月的不想回京城,除了身上的奇毒外,另一个就是不想面对皇家的那堆算计。
男人的野心在事业,女人的野心在内院,他一回去,不仅要面对一大帮打他主意的男人,同时还要面对一大群想要从他身上图到一些东西的女人。
即使在外面,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无法逃脱。
上次他之所以会和顾清菱搅合在一起,发生那样的“意外”,不就是因为他被人盯上了吗?
若不是他没有防住,被人动了动手,也不至于……
当然了,若不是这个“意外”,他也不会想到,就连神医都断言活不过来的奇毒,她居然撑了下来,还活得好好的。
望着她看上去依旧年轻貌美的脸庞,李文崇每每想起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顾清菱冷哼一声:“既然你都说了,你们皇家内院不轻松,我现在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得享清福,能够养老了,凭干什么还要嫁给你,搅进那一大烂摊子事情?我现在非常怀疑,你隔了那么久来找我,还一副非我不娶的样子,是别有所图。说吧,崇亲王,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难不成,是那块虎符?
虽然不想那么想,但除了那块据说有很大作用,下落不明的虎符,顾清菱还真想不出来姚家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一个亲王这么惦记。
那若是如此,岂不是说,这个崇亲王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独善其身”,其实他也有野心,他也想登上那个位置?
一想到这里,顾清菱就感觉到有些烦躁。
她过得好好的,鬼才想搅合进那堆事情。
她甚至想要把老伯爵给挖出来问问,问问他们姚家到底把虎符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惦记?
就不能让她过个安生日子,好好养老吗?
顾清菱的目光可谓没有一点客气,像利剑一样射向了李文崇。
李文崇顿时心虚,他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唯一能说的,便是他确实是一个好男人,绝对不会做话本里的那些事情。
“呵!你觉得我会信吗?”顾清菱一脸讽刺。
“为什么不信?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都是真的,我绝对没有骗你……”
“呵!”
“真的!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信我?”
“口说无凭,没点证据,你让我怎么信?”
“那你说,你要什么证据?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给你。”
“你做给我看。”
“我……”李文崇正要说自己有,结果发现这事还真不是他一时能办到的,有些哑然,“我怎么做给你看?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它需要时间。我总不能等你十年八年,等你考证得差不多了,再来跟你说这种事情吧?你说一个短一点的,能够实施的,我立马做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