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证据确凿,他还有什么脸面让自己的夫人闹!
窦寇城都是快把牙咬碎了,才挤出几个字,“这账……没问题。”
窦夫人听着这话也是心中一惊,不过很快她就是继续撒泼道,“就算是偶尔多花了一些银子又如何?难道花家真的要为了一丁点的银子就要置我们女儿于死地?大不了我们还给她们就是了!”
窦寇城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都是晃了几晃的。
还?
拿什么还!
孙澈则是冷笑道,“既窦夫人这般说本官自是允许的,上面的账目本官已是找人查过,一共是九十八万七千四百零三十二两,花家现在的当家念在花家跟窦家亲家一场,抹去了零头,所以窦家只需还九十八万两整,方可和离。”
九十八万两……
窦夫人不撒泼了,窦夫人吓傻了。
她怎么都是没想到竟有这么多的银子。
光是听着这个数字,窦夫人就是觉得阵阵天旋地转,连身子都是开始轻颤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了。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如此一幕,心里那叫一个解恨。
花家现在如何他们不予定夺,但花家曾经为西凉立下的功劳岂是窦家可比的?
这窦家还真的是不要脸了,自己的女儿贪赃花家的银子不说,还闹大难临头各自飞,说是恶心到家了都不为过。
甚至是有些百姓们已经是纷纷朝着不远处的铺子走了去的。
哪个是窦家开的铺子来着?
现在不砸更待何时!
窦寇城看着大刀阔斧寻找着自家铺子而去的百姓们,心脏都是开始抽搐了。
窦夫人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是不停地反问着自己,怎么就是变成这样了?
凌娓这些年自己贪了多少的银子,自是有数的。
只是她断没想到范清遥那么可恨,竟是将这些陈年旧账都是给找了出来。
既如此,她便是不和离了,她现在就回花家去,以后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凌娓也是发了狠,张口就道,“爹娘你们回去吧,我不和离了现在就走!”
窦寇城和窦夫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花家现在那种局面,她们自是不想再跟花家有什么牵扯的,可现在……
真不是他窦家想和离就能和离的了。
若是再闹下去,别说自己的女儿要浸猪笼,就是窦家怕都是要保不住了。
在围观百姓的齐齐注视下,窦家二老只觉得老脸都是要丢尽了。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初是她们自己闹着要和离的,现在这苦果她们自是要自己往下吞的。
窦夫人都是要哭了,和离没成不说,还让女儿坐实了偷盗夫家钱财的罪名。
真真是鸡飞蛋打啊!
“孙大人请回吧,我们现在就将女儿和外孙女儿送回花家去,您看可行?”窦夫人不嚣张了,更不叫嚣了,不过是短短的片刻,就是如同老了十岁,说话的时候连嗓子都是哑了。
然!
就在窦家二老以为只要窦家低头了,这事儿就过去的时候……
孙澈再是负手而立,当头一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