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寇城迈过门槛,沉声质问道,“孙大人这是何意?”
孙澈的声音更是沉的厉害,“今日有人报官,状告窦家大小姐窦凌娓在夫家时仗着自己是长媳的身份私下亏空府中银两,更压迫威胁下人做假账妄图蒙蔽夫家!”
此言一出,别说是窦寇城听得懵逼了。
连同周围围观的百姓们都是听得惊呼阵阵。
在西凉,所有出嫁的女儿必须从小就要熟背三纲五常。
若是长媳所要求的就更为严格,毕竟在西凉长媳就是夫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其不但要遵循仁义礼智信,更是还要谨记德容言功。
主城里谁家的长媳不是每日过得战战兢兢,只怕一个做不好就是要被休出门的。
可是再看看这窦家的小姐,都是敢偷盗夫家的府银了?
若当真如此,这样的恶妇就算是浸猪笼都是不为过的!
凌娓被强迫按压在地上,极力地狡辩着,“你们血口喷人!这么多年我为了花家一家老小尽心尽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花家人污蔑我!花家扭曲是非颠倒黑白!”
“砰——!”
一叠厚厚的账本就是砸在了窦家的府门口。
孙澈冷冷地看着凌娓,声音更是威严的没有一丝感情,“这是花家这些年府里账目支出的账本,究竟是花家污蔑扭曲,还是你强词夺理,一看便知。”
凌娓被衙役们按在地上,自是没办法动弹的。
窦寇城则是赶紧走了过去,弯下老腰捡起其中一本账本,不过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就是差点没被吓死。
这,这是……
他不死心地又是接连拿起了好几个账本,结果是越看越觉得眼晕。
等将府门口的账本都是看完了之后,好悬没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昏死过去。
白花花的银子,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些年凌娓确实是没少往家里面拿银子,他也是都投在了生意上的,可是他怎么都是没想到,这一年一年加起来的银子竟都是这么多了。
足足近百万两!
窦夫人不懂账,不过一看自家老爷的脸色,就是知道事情不好,赶紧就是扑倒在了孙澈的脚边,哭喊着道,“孙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窦家做主啊,定是那花家做假账污蔑我们窦家,我的女儿这些年在花家受了多少的委屈,怕是要连饭都是吃不饱的,如何又是能亏空了花家的银子?”
孙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向了一旁的窦寇城。
窦寇城黑了一整天的老脸这次又是红到了脖子。
他一把就是将自己的夫人给拉了过来,“你快是别闹了。”
窦夫人一向泼惯了,再是哭喊着道,“花家都是敢做假账污蔑咱们了,我若是再不闹还怎么……”
“啪!”
话还说完,窦寇城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这账目上标记的清清楚楚,就是连支出的时辰都是给算好了的,再者这每一笔的支出上面更是都按了自己女儿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