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摇了摇头，十分失望：“我没有证据啊，我要是有证据，我干嘛还要问你？吃饱了撑的？”
“哼，你没有证据，就不要在此信口雌黄，否则便是诽谤！”
“那又如何？”
陆暖飞快地怼了一句。
苏琼姿一愣。
是啊，她就算是诽谤，那又如何？
这可是玄战国最尊贵的女人！
陆暖若是想要她死，难道还不容易吗？
想到这里，苏琼姿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就换了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向了楚玄洲。
“楚郎，这便是你说的会护我一生一世吗？”
她眼眶通红，楚楚可怜地看着楚玄洲：“你表妹身份尊贵，便可以这般侮辱我吗？
谁还不是公主出身？我既然是垣国公主，天命让我活了下来，又不是让你们家人羞辱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露出了羞愤交加十分刚烈的表情，好像陆暖真的把她的人格尊严践踏了一样。
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楚玄洲看到她哭就心疼得不行，又见她这般烈性模样，下意识想要护着她，想要帮他说话。
“哦？你现在知道自己是公主出身了？刚刚不是不记得吗？”
就在楚玄洲要把苏琼姿拥入怀中的那一刹那，陆暖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玄洲的动作顿时僵住。
是啊，自从自己告诉了苏琼姿她的身世之后，苏琼姿不是一直都表现得很抗拒这个身份的吗？
她不是说，要做一个无牵无挂之人，就连安置垣国遗民都是为了摆脱这份责任。
可是，她居然这么说……
“我生来就该有的骄傲，记不记得都刻在我的骨血里！”
苏琼姿实在是被陆暖逼急了，大声道：“就如同你一样！
假如你马上便被人从镇国长公主的尊位上拉了下来，投入大牢，被毒打被羞辱！
你也依旧有刻在骨血里的骄傲，不是吗！”
听了这话，楚玄洲心里顿时涌起了巨大的自责。
是啊，骄傲这种东西，是刻在骨血里的。
当初苏琼姿刚刚服下绝情水，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那浑身与身俱来的风骨却丝毫不减！
自己怎么可以怀疑她！
想到这里，楚玄洲自责得恨不能朝着苏琼姿磕两个头！
“这是两回事。”陆暖支着下巴说道。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楚玄洲的身上，表哥不是很清醒，这不是什么好事。
“即便我现在成了阶下囚，我也记得曾经的身份是什么，所以我有这份刻在骨血里的骄傲很正常。
可你跟我表哥一直说的都是，你忘了自己的曾经和过去，你不记得自己是公主。
刚刚你见到白盛婴的时候，恭敬地喊他圣尊，又被白盛婴亲自揭露你跟他换过情花。
与其在这里用什么我在羞辱你这样愚蠢拙劣的借口拖延时间。
你不如好好想想，你到底记不记得曾经做过了什么？”
说完，陆暖笑吟吟地喊了楚玄洲一声：“表哥，有一件事我觉得你应该要知道的。”
“什么？”楚玄洲此时已经有些茫然了。
陆暖把一个黑色的瓷瓶放在桌上，道：“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
楚玄洲看了一眼，心里就紧张了起来：“……是！”
“里面的东西我检查过了，你猜是什么？”陆暖问楚玄洲。
“不是绝情水吗？”楚玄洲有些茫然。
陆暖摇了摇头：“虽然里面加了不少的苦味剂，但是本质还是水，而且还是有点脏的那种脏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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