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Fernando de Noronha
水清沙白的海滩孤零零地扎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遮阳伞下酒德麻衣仰躺在大概能有两米多长的折叠躺椅上双腿交叠,好像这么长的椅子也无处安防她那双显眼的大长腿,极尽舒展的身体曲线会让所有的观众联想到一朵鲜花正在盛放。
但是毫无疑问她不会有观众了。
这片全球都有名的海滩上只有酒德麻衣一个人,因为她为了不被打扰出钱让海滩的管理人员告诉其他游客今天下午四点海滩就要暂停营业了,其他游客不明就里但也只好早早地就离开了这。
走的比较晚的几位还正好看到了正在往沙滩上走的酒德麻衣,一时间猜测这片海滩将要被哪个大剧组用作取景地或者临时拍摄场地才会提前关闭。
有个年轻人还凑上来搭讪试图要到酒德麻衣的联系方式,不过还没有开口说第二句话就被她给摆摆手轰走了。
苏恩曦曾经戏称她脖子底下全是腿,因为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会被她完美的大长腿吸走目光,从而忽略掉她同样火爆的模特身材。
远处夕阳也染不红的清澈海水里能时不时地看到一点银光闪过,那是成群结队的小小沙丁鱼。
虽然已经时近傍晚不太用得到遮阳伞,但是酒德麻衣还是坚持支了起来,为了体验那种神圣的仪式感。
此刻在遮阳伞下的一张小桌上,一部小巧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于是酒德麻衣解放了正在往嘴里塞着Caja的双手,电话接通。
铃声刚一消失对面就传来了咔擦咔擦咀嚼薯片的声音。
“嗨!薯片妞!你打来电话是不是要通知我我们身家再次暴涨的好消息?”
酒德麻衣先声夺人,舒舒服服坐起身来,如绸缎般的黑发瀑布一样泻落。
“很遗憾并不是,最近我们持有的股票总体价值下降了0.02%,那可是一笔巨……等等,我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个的!”
“那我猜你是要告诉我假期延长的好消息。”
“别打岔长腿妞!”对面的声音暴躁了起来,“我找你是很重要的事,老板的计划好像被扰乱了。”
“啊呀也不对,不是好像,就是被扰乱了。”
“什么?”
酒德麻衣一听到老板这两个字就下意识地坐正了身体,手里捧着的果盘都搁到了一边。
“三峡大坝附近的水域出现过一个尼伯龙根,原因未知,但要命的是这个尼伯龙根就出现在老板给的位置附近!”
“现在各方的目标已经集中过去了,你那个妹夫也在,我怕他们一不小心就会发现白帝城。但这不是最糟糕的,最麻烦的是……”
“路明非还没入学卡塞尔,他没法参与行动。还有,什么妹夫,人俩还没确定关系呢。”
酒德麻衣喃喃地替电话对面的人补全了整个句子。
老板早早写好的剧本是在长江的水底,路明非参与了屠龙的行动,但最后龙王死,路明非活。
而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变故很有可能导致卡塞尔执行部和部分中国混血种家族提前大规模对水底进行搜索——要知道薯片妞强调过那片水域距离实际的白帝城遗址并不遥远,搜索范围稍微大一点就很有可能找到。
“一个未知的尼伯龙根……老板怎么说?有新指示么?”
酒德麻衣烦躁地挠了挠头,无论如何这件事发生就代表着自己的假期结束了,可她三天前才刚从美国飞到巴西,还没享受几天快乐生活呢。
“老板发了个很奇怪的邮件,他说让我们不要管了,这事是一位故人的手笔,如果他想要白帝城提前出世的话老板也管不了。”
“但是什么样的故人能够打开尼伯龙根的入口啊……不会是某位龙王吧?”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未知的尼伯龙根,之前从未见过,它的开启好像就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一样……既没有从里面跑出来什么狰狞的怪物也没有把谁给‘吃’进去,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像昙花一样快速地出现又关闭了’。”
薯片妞强调。
“怪起来了,老板那样的家伙还有故人,确定不是对手么……说来我很惊奇,听老板的意思居然存在一个能够跟他平起平坐的人?我一直以为他应该是牛逼到没朋友的。”
“但是看目前出现的操作这位神秘人的确够格成为老板的故人——敞开尼伯龙根的大门只是像举行一次烟花表演一样吸引目光,和老板一样的脱线无厘头和,任性。”
酒德麻衣不关心什么尼伯龙根的事情,只是听说老板没有下派新指令稍微放松了一点。
“那你也别想继续度假了,抓紧回来!虽然老板说让我们不要管了,但是最基本的一些东西还是需要做好的,我刚刚查到有一家香港民间基金在关注着三峡这边的长江水域,他们似乎在寻找水下墓葬一类的东西。”
“给你拨三千万美金的额度,我们要掌握他们的指挥权,方便在需要的时候入场。”
电话对面咔擦咔擦的咀嚼声又响了起来,伴随着沙沙的声音,似乎被称为“薯片妞”的那个女孩正在写着什么。
但是忽然写字的声音停住,酒德麻衣正要挂掉的电话里又传出说话声了:“等等……这么大的事情把我本来想问你的一件事都给搞忘了,长腿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下午有一笔高达五百万的支出么?”
薯片妞叹了口气,“别告诉我你又看谁不爽直接把人给打进医院了……”
“那倒没有。”
酒德麻衣挺了挺胸,本来就不堪重负的泳装马上要被突破防线了。
“就是突然想来海滩上躺躺享受一下美好的晚景,然后给了管理人员五百万让他们提前找了个理由赶人了。”
“看海还要包场的么!酒德麻衣大小姐!花钱能不能不要这么潇洒啊,你们挥洒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这个可怜的管账丫鬟辛辛苦苦赚来的!”薯片妞惨叫。
“那没办法,你也知道上次我去海滩发生了什么。”酒德麻衣捂脸,“一个不开眼的雅库扎小头目非要来骚扰我,结果那天我心情不太好……就是,嗯嗯,很抱歉我把他的四肢全给打断了。”
“虽然最后他们若头道歉了,但是总归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你懂吧?”
“懂呐懂呐,你们只管在外面潇洒我这个帐房丫头只有吃苦的命呐!”薯片妞一字一顿地说,“算了,那是小钱,这次的任务可千万别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