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小兽奄奄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可愁坏初慢舞,到处给它找草药。
初慢舞又检查了一下小兽的牙看着没问题。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咩’
初慢舞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医术,掀开他的肚子看着身上长出了几片鳞片,顺手摸了一下,从肚子一路往下滑……摸到了小尾巴。
小兽全身一个激灵,脑袋轰然一下崩塌了,立即缩紧了身子。
【初慢慢别再往下摸了!!】
然而她完全不懂这些,摸到一个奇奇怪怪鼓起的小疙瘩,捏了捏。
这难道是长瘤了?
一定是,她低下头到床下找了一通。
小兽连哈出来的气都是急促的,那一处还是热热的,痒痒的,很奇妙。
“找到了!”初慢舞翻出了一把小刀,又抓起他那一处,小兽见到那抹刀光,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拖着两只后腿惶恐的窜了出去。
【初慢慢你疯了!这东西是能随便割吗!】
初慢舞猝不及防,还未搞懂兔子反应为何这么大时,敲门声响了。
“阿娘在树下等你呢!”
初慢舞连忙收起刀:“你快躲好!”
接着走了出去带上门:“阿爹阿娘要给我做鞋子吗?”
初傲天蹲下将初慢舞的裙子整理好,轻温声细语,说:“去吧,阿娘在等你呢!”
等到门口的脚步声走远了,小兽劫后余生耷下耳朵,瘫在暖烘烘的床上。
【初慢慢你可真是我的劫,幸好幸好,没把我霍霍成太监!】
门口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小兽一个反弹钻进窝里,身子忽的悬空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他。两只瘸掉的腿疙瘩一声,小兽没感觉到疼,那双腿原本就没知觉。
“你是什么东西?接近慢慢有什么目的!”
初傲天早发觉他不是普通的兔子,尽观其变大半年还未摸清楚他的动机,他的底线是不伤害慢慢一切好说。
小兽眼皮猛的掀开,蹬着前腿,一种接近死亡的恐惧在他心口蔓延开。
总觉得这个人能看透他!
初慢舞试完阿娘的鞋子,正好很合适。
跟着燕歌回到木屋,晚饭的气氛很是奇怪,阿爹一言不发站在窗口,阿娘脸色紧绷的捣鼓着砧板上的肉。
那肉刚刚蒸熟,粉嫩粉嫩的颜色冒着热气飘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初慢舞想找了个机会溜进屋子,还没走出半步阿娘冰冷的声音响起:“想去找那只兔子?”
初慢舞头一歪,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阿娘知道了。
“阿娘,你把小兔怎么了?”
半晌没有声音,初慢舞走向一旁坐着的初傲天:“阿爹,你答应我不告诉阿娘的。”
初傲天两手搭在腿上,眼睛不忍去看她:“慢慢是你自己用沉默给了阿爹答复。”
初慢舞第一次知道,原来不是耍赖赢了,也不是阿爹宠溺她忘了这茬,而是被设计了!
燕歌从灶台走来,手里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肉片,芳香四溢,她见了一眼立马干呕出来。
燕歌早习惯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将碗往桌子上一放,狠着心说:“吃了他,还你兔子!”
初慢舞明白了,阿娘没有早早的揭穿她就是要她和小兽有了感情好向他们妥协。
那可怜的兔兔,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若是今天不按照阿娘的话吃下这盘肉她一定会把兔子杀了的。
像以前一样!
娘亲有一次当着她的面扯下一只鸟的头……
不!
初慢舞小嘴哆嗦着:“我吃!”
燕歌把头挪到一边。
初慢舞走向桌子这几步路很是漫长,她喜欢抱着兔兔睡觉,喜欢兔兔。
她抓起一把肉,小手不断抖动着,一口气塞进了嘴里。
没有咀嚼,直接吞下!
燕歌闭上了眼睛:“很好,看来他的肉很好吃。”
轰,初慢歌一口肉哽在喉咙,看着阿爹的眼神十分陌生,她似乎能理解阿娘说的‘他是谁。’
屋外毛毛细雨在门口飘着。
初慢舞拿起自己油腻腻的手擦拭着小裙子,泪水在眼角摇曳,身子一步一步倒退。
“哇……你们骗我……”
她冲出屋外:“再也不要阿爹阿娘了……”
燕歌摸索着手将头狠狠的垂下,脸上一张脸色夹着痛苦、无奈、迷茫。
初傲天走向屋内,每走一步脚停顿一下:“马上要准备慢慢的药了。”
这是燕歌给初慢舞上的第一堂课,从小他们把她保护太好了,没有见过世界上的残忍不懂人心险恶。他们总是要离开的,不能永远站在她身后护着她。
原想他们这一族人躲在谷中未来一切就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可是这个兔子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宁静。
也或者是她们一族总有这一劫!
小镇一点点消失在眼前,她跌跌撞撞的穿过雨林,一个稚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