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门外张望几次的秦淮茹最终转身回了。
原本她早就想门“借”点鸡肉了，但一大爷和二大爷来得太早，将她算盘打乱了。
如果只有傻柱一人，她没有任何顾忌。
即便加马海涛，那也是两个年龄比她小的后辈，“借”东西这样的事儿，习惯了之后，她也能张得开嘴。
但再加两位大爷在场的话，那再门…就惹人厌了！
“你咋回来了？”
“妈，那边人都到齐了。棒梗儿，还是等你傻叔带些剩菜回来好了。”
棒梗这会儿年龄刚满9岁，还没那么胆大，闻言闷闷不乐的说：“好吧…”
“淮茹，你这当妈的就不知道心疼孩子，他们到了又咋了，还能吃了你？来，乖孙儿，咱不求她，明儿奶奶给你弄好吃的。”
“奶奶，还是您对我好…”
“哇啊……”
一旁刚出生几个月的槐花被棒梗儿的声音吵到，哭喊起来。
秦淮茹连忙把她抱起来走到一旁，解开衣服领子，哄了起来。
虽然不忍心看着棒梗儿馋嘴，但总好过出去丢人。这要是门，还不知道人怎么看她呢？
尤其是马海涛…
另外一边傻柱屋里的四人吃吃喝喝，气氛虽然不算热闹，但也挺融洽。
就连刘海中也没说些有头没尾的话破坏气氛，有些时候，桌带点荤腥确实能堵住一个人的嘴。
席间，马海涛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轧钢厂，从三人口中大概了解到一些情况。
红星轧钢厂当下有一名谠高官，一個厂长，一个纪检副书记，两个副厂长。另外还有各处处长副处长，以及车间主任等等。
其中两个副厂长，一个分管生产和统销，另一个则是分管后勤和保卫处。组织、纪检则是谠高官负责，厂长则是掌握钱袋子。
组织架构，称得四平八稳，每个人都有各自负责的部分。
至于谁是谁的人，谁和谁走得近这些，即便易中海三人听说过，在这个场合也是不会说的。
马海涛更不会问这些没水平的问题，这样的事儿还得查了之后才靠谱。
当然，几个大老爷们聊天，不可能都是这些，更多的则是轧钢厂里发生的花边新闻。
比如某某车间主任，半夜在车间办公室偷人。某某司机，出车回来的路拐道去找半掩门的，还有谁家断粮之后，委身在某些厂长身下等等。
一直喝到八九点，几人才起身散伙儿。
两个大爷带来的酒，外加傻柱贡献的两瓶，都喝完了。平均下来，每人都喝了一斤。
还好除了一大爷有些多以外，其他三人状态都不错。加离得不远，所以马海涛和傻柱将易中海送回去之后，也就各自回家歇息。
“呼…”
马海涛到家之后，躺床就开始犯迷糊。
这一天天的事儿可真不少，也不知道耗子他们有没有将那些人顺利的送火车…希望这份大礼，严老二他们会喜欢！
睡觉！
……
第二天，马海涛起了个大早，烧了些水洗漱一番，特意将发型鼓捣了下，露出额头，弄得很是精神！
今天是去轧钢厂报到的日子，对他来说却是在这个世界正式迈出的第一步，总要有些仪式感嘛。
“三爷，您，您要去轧钢厂班了？”
阎解成从前院吃过早饭回来，眼神复杂的问道。
“嗯。”
马海涛剥了一个鸡蛋，简单两口吃完。对阎家老大能知道这个消息，他并不在意。
四合院里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秘密可言，除非你三缄其口，不然的话只要有一个人听到耳里，都不用等过夜就能传遍全院。
阎解成张了张嘴，没敢继续问下去，即便问了他也不可能去的了轧钢厂，垂头丧气的走进屋里，连身后的于莉都没顾得。
“海，海涛，正式认识一下，我是阎解成的对象，我叫于莉。”
马海涛低头整理着衣服，没注意到于莉，闻言抬头看去。
只见于莉皮肤挺白净，小鼻子小嘴，就眼睛挺大且有神，搭配起来让她的面貌显得很清秀。
穿着一条粉色的布拉吉连衣裙，腰部收紧，长度刚过膝盖，将她的身材显露无疑。
“嗯。”
马海涛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于莉见他这个态度，鼓起的勇气瞬间散了，抿了抿嘴扭头回屋了。
不一会儿，马海涛就听到阎解成夫妻俩的争吵声，摇摇头开了自行车，准备出门。
“涛子，起来了？”
马海涛见是傻柱和秦淮茹两人，“傻柱，伱这班够早的。”
“咱可不像你有辆自行车，我和秦姐都只能腿着去，不早不行啊。”
“以你的工资，应该够钱买一辆了吧？”
“本来是够的，但…”傻柱闻言瞅了一眼秦淮茹，话锋一转道：“虽然今年自行车不要票了，但那价格是蹭蹭的往翻啊，都过了三百，冤大头才买呢。”
秦淮茹脸色微红，附和了一句：“谁，谁说不是呢？”
“那行，我还有事儿，就不等你们了。”
马海涛懒得掺和他俩的事儿，说完就骑车奔东直门方向。
说起来，贾东旭死了没多久，应该是半年的事儿。这两人开始亲密接触，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儿。
身后的秦淮茹傻柱两人刚走出胡同口，就再也看不到马海涛的背影了，早不知道被甩了多少距离。
“这海涛真去轧钢厂班了？”
早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不已。
她倒不是认为马海涛不能去轧钢厂班，而是在马海涛面前，她连最后那点身为国营大厂职工的底气也没了。
傻柱吹嘘道：“昨晚，他请一大爷就是说这事儿的，本来我还以为他去的车间。但您猜怎么着，他去的是保卫处！”
“保卫处？”
“是啊，不过想想也对。他姑妈马桂香那人，你是见过的，现在是西四东直门街道办妇联主任，加他姑父…哎，活该马三爷发啊。”
秦淮茹点了点头，心情却是异常低落起来。
秋分之后，四九城的天气凉爽不少，就连路的人也多了一些。
随着马海涛距离轧钢厂越来越近，他的目光也愈发的平静起来，每逢大事有静气。
今天这场报到看似简单，但别忘了，还有个同样今天任的徐大江呢！再加许安民在背后搞事，以及李崇文的老奸巨猾……
马海涛想到这里就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想在夹缝中求生存和发展，就如在火中取栗，由不得半点马虎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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