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搭救张小凡

沈今日有些急了，打心眼里，他不希望大哥对自己失望。

沈年年看向张小凡的背影：“这个人也是村里的？”

“是。”

“他爹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前两年还摔断了腿，整日躺在家里，张小凡为了他爹每天出去卖东西，身上永远是一股臭味，也不知道徐先生到底看上了他什么！”沈今日越想越气。

听到张小凡如此普通，沈年年的唇间勾起一抹笑：“这样就好办了。”

沈今日不解，跟沈年年一道离开。

南姜南无意让几个熊孩子知道自己来过。

见他们面试完准备回家，南姜南也跟着往回走，却发现，地图内，现实几个孩子脚下的步子一转，竟朝着后山的方向去了。

“糟了！”

张小凡！

南姜南加快脚步。

后山。

张小凡抱着先生送他的书，兴高采烈准备回家，却被沈年年和沈今日拦下。

“你，你们想做什么？”张小凡吓得小脸惨白，仿佛见到了瘟神。

“我记得徐先生今天好像对你挺另眼相看的？”后山深处，沈今日悠悠然开口，没了在徐先生面前那套人畜无害的伪装，沈今日抬手一拳，用力砸在了张小凡的肚子上。

“唔”张小凡疼的脸色扭曲，跪在地上，却还依旧死死护着怀里来之不易的书，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

“大哥说的对，成大事者就该不择手段！”沈今日一把抢过书，摔在地上。

“不要！”线装书本就脆弱，这么一摔在地上散开了几页，张小凡心疼的伸手想去捡，却被沈今日狠狠踩住手背，用力拧转脚尖：“痛吗？只要你不去参加三日后的考试，我就放了你。”

“不……”张小凡惊惧摇头。

徐先生说他是有天赋的。

他要去读书，读书能赚钱，能替爹爹治好腿……

见他还想挣扎，沈今日用力踹向张小凡，张小凡本就瘦弱，根本反抗不了，只能蜷缩着身体护着头，小声音哭诉：“别，别打我……娘，救我……”

沈今日像是找到了发泄目标，想到几日以来的不满，拳头一下接着一下用力砸在张小凡的身上。

沈年年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行了，废了他的右手，让他没办法再开口。”

沈年年说着，丢了一把匕首给沈今日。

这种会脏手的事，他不会自己动手。

沈今日愣了一下，觉得沈年年行事太狠，但想到沈年年是为自己着想，沈今日拿起匕首朝张小凡扑去。

“不要！”

张小凡瑟瑟发抖，爬起来想逃，却被沈今日拉着后衣领，破旧的布料经不起拉扯，张小凡脚下一崴，朝山崖下方跌去，他惊慌失措的随手乱抓，撕裂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伴随着少年的惊叫。

沈今日惊慌失措，看向自己断了一截的袖子：“大哥，他，他摔下去了！我们杀人了！”

沈年年虽然早慧早熟，生性狠辣，但面对眼前的一幕还是在一瞬间丢了魂，他一把抓住沈今日，往回去的方向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没有证据，他们查不到我们！”

发现地图上的红点正在快速移动，正在上山的南姜南一惊。

她躲去一旁的树上，发现沈年年和沈今日神色慌张的往回逃命，沈今日的袖子还断了，看样式似乎是被人扯断的。

南姜南蹙眉，不好的预感涌上来，趁两个人逃走，到山崖上搜寻。

“熊孩子可真够狠的。”

这种人，就算真如书中所言成了未来震惊朝野的大官，估计也是大奸大恶。

南姜南从空间取了绳子和外伤药，顺着下到崖底，山崖下的情况复杂，好在有不少树木做缓冲，张小凡没有完全摔下去，而是被棵树接住。

少年苍白着一张脸，身上有不少划痕，因为受伤严重，已经昏迷。

南姜南找了个安全的位置，替张小凡上药。

“不要……”睡梦中的少年蹙起眉头，一双手胡乱抓着，额头上冷汗涔涔，张小凡从噩梦中清醒，呆呆的看着南姜南，“你……你是沈今日的……”张小凡想逃，无奈身上全是伤，虽然被南姜南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可却依旧疼痛难忍。

这个人是沈今日的后娘，她该不会是来杀自己灭口的吧？

张小凡的眼底满是绝望。

“把你弄成这样的是沈今日？”南姜南开门见山。

张小凡愣了下，回答的话却文不对题：“我这伤是您救的？您能救救我爹吗！”

张小凡一脸希冀，南姜南一愣，看到他如此，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

“真的吗！”张小凡兴奋得差点直接跳起来，却又吃痛的坐回去，跟着失落的低下头，“还是算了吧……你若是帮我治我爹的伤，他们会不高兴的，你也会有危险的。”

南姜南一愣，没料到这种情况下这孩子还会替她着想。

南姜南捧住他的脸：“你这么担心是怕沈重楼吧？”

沈重楼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武艺高强，又一向护短。

“小凡，你既然想去和徐先生学知识，日后就免不了会和他们发生冲突，难道下一次你还要忍着吗？”

“想保护你爹，你的家人，你自己就必须坚强，若做砧板上的鱼肉，总有一天会被人拆吃入腹。”

张小凡愣了一下，看着南姜南明媚璀璨的双眸，忽然跟着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

“那个……日后您要是没去处，就来我家吧。”张小凡眸色坚定，忽然被一个小鬼头维护，南姜南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暖意。

“那提前谢了。”

和张小凡挥别，南姜南回了沈家，沈岁岁疑惑的瞥她，嘴里不满的说道：“南氏，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爹经常不在家，你别是有了什么不干净的想法！”

“阿爹说，女人就该好好留在家里，像声声姐姐那样，而不是在外头乱跑。”沈岁岁面露讥讽，对沈重楼的教育理念南姜南早就没了吐槽的心思，果然有什么德行的爹，就会有什么德行的孩子：“之前你们乱花钱，让我出去赚钱的时候，怎么没提女人不能抛头露面的事儿了？”

沈岁岁被噎，本能去看身旁的两个哥哥，却发现，沈今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二哥，你们怎么了？”沈岁岁推了推他们，沈今日被吓得蹭的一下站起来，面对南姜南似笑非笑的眸子，他总有种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觉：“没，没事……”

南姜南冷笑了两下，没有开口。

沈岁岁注意到沈今日的异常，上前去宽慰：“今日，今天是不是吓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