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疑惑

首先是罗曼感受到自己的魔药刚刚服食下去之后就消化了一部分，这可能是一直以来虽然罗曼不知道扮演法，但是在做“战士”上很成功。

所以“格斗家”魔药有一部分的消化倒是不难理解。

“格斗家”的扮演，想来就是要不断地“格斗”，在罗曼看来，“格斗”既包括徒手格斗，也应该包括器械格斗才对。

所以这么看战士途径的中低序列扮演起来还是显得相对简单的，只需要不断地战斗。

或者说至少都需要不断地战斗，不管别的扮演需求是什么，战斗都是这个途径扮演的核心关键。

所以之后的扮演也要更多地寻找战斗的机会，当然了，在大海上是永远也不缺乏战斗的。

“格斗家”魔药带来的，还有身体素质的进一步提升。

也许是得益于已经消化了一部分的魔药，罗曼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比战士时期的自己要强了五成以上。

包括力量、敏捷、弹跳、反应等等，自身的平衡感、协调性和身体的柔韧度也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具体的提升，可能还是要通过实战才能更好地把握。

而且罗曼知道，成为“格斗家”的自己，体质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能部分减少超凡力量的影响，对法术、类法术、精神冲击等超凡能力有了一定的抗性。

“这是加了魔抗了啊。”

罗曼心里想着。

还有就是脑海中浮现出了大量的格斗技巧，能够更加合理地运用自己的身体，通过不同的格斗技巧打击敌人。

格斗家的身体就是他最好的武器，而格斗家的扮演大概就是熟悉掌握这件“武器”的过程。

这些都是通过服食格斗家魔药，罗曼能够直接理解的能力获得和提升，也符合作为“半个诡学家”的他对战士途径的了解，虽然比想象之中要强力，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

下面才是让罗曼感觉疑惑的地方。

罗曼能感觉得到自己除了上面这些常规的“格斗家”的能力外，获得了一种，大概能描述为“通过语言和行为影响敌人的情绪”的能力。

这很奇怪。

作为“半个诡学家”，罗曼对各个非凡途径的能力都有一定的认识。

在序列8阶段，通过语言和行为对别人施加一定的影响，挑动别人的情绪，类似的能力，大概有几种。

“观众”途径的序列8，“读心者”。

但是“读心者”想达到类似的目的，能力核心应该是“引导”，通过语言和行动的暗示，引导别人的行动和情绪。

除此之外还有“偷盗者”途径的序列8，“诈骗师”。

但是“诈骗师”的能力更多是通过个人魅力，通过口才说服，有时加以一定的精神干扰，达成诈骗，影响别人的行为。

基本可以排除，那就还剩下最后两个序列。

“猎人”途径序列8的“挑衅者”，以及“刺客”，或者说是“魔女”途径的序列8，“教唆者”！

其中，“挑衅者”拥有的主要超凡能力是吸引仇恨，面对可以沟通的敌人，通过不经意的话语和动作激怒对方，比如有针对性地辱骂，甚至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敌人失去理智，被愤怒烧掉脑子。而对于不可沟通的野兽、怪物，能主动散发出让他们憎恶的感觉。

而“教唆者”，是通过魅惑、诱导、说服，挑动人心里的恶欲，激化矛盾，挑起冲突。

罗曼回想着这些知识，与自己现在的能力相对照，发现似乎都有些相似，但又没有完全能契合的序列。

自己现在的能力更像是一种类挑衅能力，用语言和行动让敌人反感和厌恶，从而影响对方的情绪，完成类似“挑衅”、“嘲讽”的效果。

有一些像“教唆者”和“挑衅者”的削弱结合体。

罗曼突然回忆起了一件事。

那是在班西港自己醒来的时候，镜子里的自己身上隐约有一层暗红色的微光，当时刚醒来没有在意，现在想想还是很奇怪。

班西港，宾西，暗红色微光，身体素质的提升，莫名获得的“刺客”和“猎人”途径的新能力。

罗曼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自己该不会是被“灾祸之城”给污染了吧？

熟读原著，知道班西港有怎样的大恐怖的罗曼，感觉这似乎是一个合理的猜测。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事怎么活下来的？

如果真是“灾祸之城”透过封印，污染了自己，那自己是怎么在“源质”，或者说旧日位格的污染下，没有失去生命，没有变成失控的怪物，不但活了下来，反而还获得了属于“灾祸之城”两条序列的能力的？

原著里属于旧日的知识，别说接触了，哪怕就仅仅是知道，都会被污染，“源质”甚至真神都不敢随意接触。

那我凭什么？

或者，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

原身的死亡就是代价？

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我为什么没有疯狂、失控？反而获得了能力，获得了“庇佑”，庇佑自己想到“外神”、“星空”、“旧日”、“源质”的知识时，会被屏蔽来自高位格知识的污染？

思绪顿转间，联想到原著的一些细节，罗曼有了一个猜测。

自己该不会是“眷者”吧？

“灾祸之城”透过天尊封印的一丝力量，影响了现实，影响到了自己，让自己成为类似“眷者”、“接触者”的存在。

这是想到了原著里后续提到过的“不定之雾”与塔玛拉家族的片段，猜测“不定之雾”的状态，结合自己接触的应该是“灾祸之城”，和自己现在的状态，所产生的联想。

那么，自己是怎么与“灾祸之城”产生联系的呢？

原身作为一个粗鄙的战士。对仪式魔法和各种神秘学知识可以说是完全不精通，加上这条途径神秘度一直很低。

罗曼原身没有进行过任何涉及“献祭”、“关联”、“注视”、“眷顾”有关的仪式，也不了解任何相关的咒文。

如果真的是“灾祸之城”，那是怎么影响自己的呢？仅仅是因为我来到了班西港？

这让罗曼毫无头绪。

而且罗曼现在也几乎不会什么仪式魔法，对于“祈求”、“献祭”等等神秘学知识、仪式、咒语、符文只停留在从原著的了解中，唯一稍微擅长的仪式和咒语，大概就是制造一个灵性之墙。

不过就算现在擅长仪式魔法，罗曼也不打算进行什么尝试。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灾祸之城”，是源质。

自己现在就是个弱小的序列8，一个小战士，根本没有一点抵抗风险的能力。

想确认自己的猜想，主动尝试向“灾祸之城”祈祷、主动去联系“灾祸之城”这件事，要么等到自己晋升半神，半神甚至都不保险，最好是有天使位格。

要么，就等“愚者”先生有半神位格，可以初步调动“源堡”的力量，在他的庇护下，才能展开尝试。

当然了，在此之前，自己也要想办法学习一下神秘学知识，至少初步学习一些仪式魔法，为之后能够联系到灰雾、加入塔罗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