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囊中羞涩

整整一个下午，罗知行又造完了剩下的一半肾宝，许凌甚至隐隐感觉同桌好像有点喜欢上这东西了。

在收获了十几点体魄之后，他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校门。

放学时间到。

许凌告别了这个老实的同桌，一边往公交站走，一边看手机，但并不是为了娱乐，而是寻找有关武术功法的信息。

在浏览器里输入。

[什么武术功法适合中学生修炼？]

立马弹出了一整个页面的信息。

[学武术！就上青蓉私立武校！一年包教包会！]

[你还在为没有功法学习而烦恼吗？来青蓉私立武校！]

[中学生练武，就来青蓉私立武校！]

[增大增粗，上青蓉私立武校！]

“……”

许凌放弃了直接搜索，转而打开了论坛，输入。

[中学生，武术，功法。]

结果出现的是各种吹水话题。

[中学生习武一年，能否击败一头成年金刚虎？]

[任何人都可以，老虎扑过来，我一个滑铲从它身下滑过，并用刀子把它的肚子剖开……]

[吹牛逼，才习武一年，力量和耐力都不够，绝对不可能做到。]

[楼上，不懂就闭嘴，我上初中的时候，和老虎打架七十五分钟，完事还能跑三十公里，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

许凌关掉了浏览器，感觉在这破玩意儿上是找不到相关的信息了，打开逼乎。

[中学生，功法。]

[谢邀，人在首都，刚下火车，利益相关，先匿了。题主问适合中学生修行的功法？我的答案是，什么都可以。]

[本人重点武校头名毕业，当初自己在市立图书馆翻书，随便找了一门功法练习三年，然后被某部门特殊征召，以一己之力打退边境兽潮，将战线往外推了二十公里，国家奖励给我特级战斗勋章和一百万。所以，你问我什么功法适合修习？随便练就行了。]

许凌放弃了，网上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嗯？等等，最后这个人说图书馆……莫非那里有免费的功法可供学习？”

功法武术价格昂贵，连公立武校都不会提供，抛开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不谈，普通人若想学习一门，通常只有几个途径。

其一，被军部招揽，成为军方武者；其二，被家族门阀招揽，获得对方提供的功法；其三，交钱去私立武馆武校学习，这个方法有上当受骗的风险。

除开这几个主流，自然也可以通过线上或线下的自主交易获得，但风险比第三个方法还大。

对现在的许凌来说，钱是万万没有的，那些武馆武校的收费动辄十万往上，他根本拿不出来，而且还不好说能不能学到货真价实的东西。

因此，图书馆这种免费途径自然让他心动不已，立刻就下定决心去看看再说。

给妹妹发了个消息，他收起手机就准备出发，接着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

市立图书馆在哪？

说来惭愧，城市的格局虽然没变，他也的确在这个地方生活了接近十八年，要问他哪个网吧在什么位置，他能当贯口背出来，至于图书馆在哪……两眼一抹黑。

收起的手机又被拿出来，地图点开，许凌惊奇的发现，地图上居然没有自己的定位。

“卡了吗？”

看看路程，发现图书馆距离学校并不太远，他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原来就在和平路上，直接骑个共享单车过去好了。”

许凌不是路痴，就算没定位也能认得路，四处张望，发现放学时间，校门口居然连一辆都没有，他回忆了一番，想起昨天放学时也是如此。

“不对。”

他在脑海里被加载的认知中搜索了片刻，立马就明白过来。

这个世界没有共享单车。

“不应该啊……”

许凌只好先往图书馆方向走去，可走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再度拿出手机四处翻找，最终证实了他的想法。

不仅是共享单车，还有网约车，外卖，就连地图也没有导航功能，一切跟定位有关的东西都消失了，随后，他终于想起了关键所在。

这个世界没有的是人造卫星。

“嗯……难道是科技树点歪了？”

在许凌的体验中，智能手机，互联网这些东西与穿越前并没有差别，可唯独人造卫星这一点不同，他有些纳闷，不过跟自己关系不大，也没太放在心上。

没多久，来到了图书馆，他用一中的学生证顺利来到了位于顶层的武者专区。

走过一排排书架，仔细观察着每一本书籍。

《大师教你练体魄》、《挥拳的三十六种姿势》、《武者膳食搭配指引》。

看了一圈，发现都是些连真实性都难以保证的歪书，许凌摇摇头，正失望着，忽然看到角落里蹲坐着好几个人，他们身旁还有一张不起眼的小书架，上面挂了个牌子。

[武术功法。]

许凌暗道这图书馆也太狡猾了，把好东西放在那种不容易发现的位置。

他快步走到书架钱，只见上面的书都十分陈旧，脏污泛黄不说，页脚都卷得跟大大卷似的，看来没少被人翻看。

走过去浏览了一遍，发现倒的确是可用的武术功法，但统统都是最次的大路货啊，是被体育老师点名说出没必要练的那一类。

之所以沦为这等地步，大多数是因为有硬伤，如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而且自宫了还没多厉害，得不偿失。

许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看来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免费的功法并不靠谱

正要转身离开，他忽然见到那几个原本蹲坐在书架边的人围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眼里冒着绿光。

许凌警惕地退后了半步：“你们要干什么？”

“小兄弟，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你是武者吧？想学功法是不？”

“学功法，就来青蓉私立武校，有数十种可以选择，包教包会。”

“别听他的，那学校就是骗子，什么包教包会，要习武还得来我们天青武馆，我们馆主的综合武力指数可是高达4.21。”

“放屁，他那个4.21是水的，没经过官方认证。”

剩下几人也各有说辞，一群人吵吵闹闹地骂作一团。

许凌哭笑不得，原来这几个人并不是来看书的，而是来拉客的，现在生意是真不好做。

他伸手阻止了众人，老神在在地问道：“诶，别吵别吵，你们先说说都是什么价位啊？”

青蓉武校率先抢话：“小兄弟，那你就问着了，我们推出了三档课程，第一档是豪华版，每周一节课，收费只要998；第二档是加强豪华版，不仅每周授课，还附带免费功法，更有精美练功服领取，一节课1998，；最后一档就厉害啦，至尊版终极套餐，一节课3998。”

“你没说至尊版的亮点在哪。”

那人趴到许凌耳边，低声说道：“美女导师一对一授课。”

“……我不是那种人。”

许凌把这不正经的老小子推开，又问天青武馆。

“哥们儿，咱是正规武馆，不像他们那种按次数收费，你运气好，刚巧最近推出了金秋大礼包，一次性支付7万元，就能享受全年免费听课，买到就是赚到。”

这话一说，青蓉武校不干了，瞪眼道：“你说谁不正规呢？”

“说的就是你！”

新一轮的骂战开始。

许凌趁机溜出了人群。

其实这几个都是不那么正规的机构，或者说不正经，否则哪需要上这种地方来招生，如罗知行的罗氏家族开设的玄武馆，金字招牌在那立着，上门求学的武者自然络绎不绝。

他询价主要是为了探探口风，像这些机构每年都要收个十万八万的，那名声在外的正经武馆，收费只会更高。

“看样子任务归任务，钱也得想办法搞哦。”